赵飞羽抓住何公子腰间的衣服,毫不费力一手提起何公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然后提着何公子出去。
何公子哀求着:“大侠,放我下来,我也要脸面的,被人看见,我还有颜面见人吗?”
赵飞羽说道:“你再嚷嚷,信不信我要你像狗那样爬着出去?”
何公子赶忙闭嘴,知道赵飞羽不是说笑,如果是那样,他不如死掉,像狗一样爬着出去,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他怕死,也怕没有脸面,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尊严可以让人活得腰杆挺直,但同样也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黎婕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一脸不相信的神情。
她知道赵飞羽武功高强,但是却不知道赵飞羽竟然力大无穷到如此境地,何公子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在赵飞羽的手里,如同一斤几两,轻而易举就凌空提起来。
她回过神来,马上从衣橱里挑了一套衣服匆忙换上。
一路小跑过来的黎妤看到赵飞羽像老鹰捉小鸡般提着何公子出来,这情景又滑稽又好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当看到换了衣服出来的黎婕,她的笑容凝结住,疾跑过去:“姐,你没事吧?”
黎婕笑一笑:“没事,幸亏丁公子及时赶到。”
“还说没事,你看你脸上的掌印。”黎妤心痛说道。
黎婕摸一摸脸颊:“这几巴掌打得好,完全把我打醒了。”
“打老婆的男人最没出息。”黎妤说道。
黎婕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他的老婆。”
赵飞羽把何公子丢在地上:“自己走。”
何公子摇摇晃晃站起来。
“啪啪”两声,黎婕狠狠给了他两巴掌:“这是还你的。”
黎妤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你对我姐做过什么?”
何公子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他怨恨地瞪着赵飞羽:“你不如问问他和你姐做过什么。”
黎婕脸红起来,低头不敢看人。
赵飞羽大方说道:“这家伙说我是你姐的姘头,你姐干脆亲吻了我一下,气得他几乎吐血,仅此而已,不要多想,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想搞臭你姐的名声。”
黎妤全身不自在,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酸得她五脏六腑在翻腾。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突然踮起脚尖,亲了赵飞羽一口:“我也亲一下。”
“你——”赵飞羽啼笑皆非。
黎婕捂嘴而笑。
“你笑什么?”黎妤害羞地躲在她背后:“姐,你使坏!”
黎婕说道:“不瞒妹妹,姐也喜欢他。”
何公子满脸妒恨。
赵飞羽苦笑说道:“这回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何公子愤恨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有种,你厉害,把黎家一双美人迷得三魂不见七魄。”
赵飞羽说道:“休书写好了吗?”
黎妤说道:“写好了。”
赵飞羽一脚蹬在何公子的屁股:“走吧,去签字画押,从此你和黎家没有任何关系。”
何公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突然蹲在地上:“我不签,打死我也不签,绝不能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
黎婕气炸肺,戟指骂道:“你——”
赵飞羽笑着说道:“耍无赖是吧?好,那我也不打死你,我弄残你,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只能想不能做,什么也不干了。”
何公子眼露恐惧,全身不由得打个冷颤。
赵飞羽继续说道:“至于黎家大小姐,有没有你的休书都一样,到了外地,改名换姓照样可以嫁人,有谁知道她的过去,大不了一辈子不回这里。”
何公子嚎啕大哭:“娘子,我错了,我舍不得离开你,你原谅我好吗?”
黎婕冷声说道:“猫哭老鼠假慈悲,你哭给谁看,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我不吃这一套。”
赵飞羽叹一口气,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吧,我成全你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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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五指一拢,筋骨咯咯作响。
何公子吓得面无人色,抱头大叫:“我签字,我签字,别弄残我!”
赵飞羽轻轻踢一踢他:“走吧,到了小偏厅,别胡言乱语,否则你一样要死。”
“知道了,那就应该退还我家的聘礼。”何公子哭丧着脸站起来。
黎婕气不打一处:“我家的嫁妆比你家的聘礼还多,要退,也把我家的嫁妆退还回来。”
赵飞羽说道:“算了,别纠结了,聘礼不用退,嫁妆不用还,就当是那些被我打伤的人医药费吧,二位小姐,如何?”
黎婕黎妤对视一下,点头同意。
四人往小偏厅走去。
黎妤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
赵飞羽斜睨她一眼:“二小姐笑什么呢?”
黎妤脸露笑意:“我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古话原来是真的。”
赵飞羽哈哈大笑。
何公子哭丧着脸说道:“小姨子,他不是恶人,是恶魔。”
黎妤冷哼一声:“谁是你的小姨子,别再攀亲认戚。”
赵飞羽说道:“他真没说错,在他还签休书之前,你还真是他的小姨子。”
黎妤不满地噘着小嘴,因为她辩驳不了,赵飞羽说的可是事实。
她哼了一声,然后狠狠一脚踢在何公子的屁股,她把气撒在了何公子身上。
虽然她的脚头不重,但是太有侮辱性了,堂堂七尺男子却给一个弱女子踢屁股,何公子却只能忍下这口恶气。
黎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在小偏厅等着,另外还有几个长者,是来做见证黎何两家断绝姻亲关系的。
有长辈见证,当事人亲自画押签字,日后谁也赖不了。
黎夫人很虚弱,但当听到媳妇来报何公子来闹事,赵飞羽出手打跑何家的人,要何公子写休书时,立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到了小偏厅。
黎大公子阴沉着脸:“何德,闹够了吗?”
何公子垂头丧气叹了一声。
黎大公子看了一下所有在场的人,大声说道:“几位父老,请做个见证,何公子今天上门来是写休书的,和我妹妹黎婕从此一刀两断,断绝夫妻关系,日后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他拿起休书,念道:“何德,宁州府南郊东乡何家村人,有妻黎婕,宁州府南郊东乡郭镇人,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婚,因妻命格不好,恐刑夫克子,带来厄运,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何德,有没有问题?”
何公子满脸不甘,但又奈之无何,惟有瓮声瓮气:“没问题。”
黎大公子说道:“签字画押吧。”
何德抖着手拿起笔,有些犹豫了,一旦落笔,就意味着自己和黎婕的夫妻关系从此中断。
赵飞羽冷声说道:“一切罪名都由黎大小姐担起了,对你声誉毫无损失,你还担心什么?”
何德吓得打个哆嗦,急忙深呼吸一下,调整一下情绪,以楷书签上自己的名字,还别说,他的字十分端正有力,写完拇指点上朱砂印泥,在自己的名字印下指模。
黎婕忍不住激动哭起来,伏在黎夫人的肩膀:“娘!”
“不哭,孩子,不哭,一切都解决了。”黎夫人也抹着泪水。
黎大公子说道:“何公子,你可以走了,来呀,送客。”
何德耷拉着脑袋走出去,他一边走着一边抽泣着打自己的耳光:“何德,你真是何德何能,自己送上门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不了羊肉反惹一身臊,活该,真是活该。”
赵飞羽捂嘴偷笑。
其他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黎婕黎妤姐妹两人看着赵飞羽,眼神十分异样,黎大公子看在眼里,却没有吱声,请长辈们上座,客气招待。
何德走后,直到入夜,都没有人来闹事,看来何家已经接受两家姻亲终止的事实,不得不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