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梅婷婷身穿一套白色带花点的丝绸长裙,腰带是浅蓝色的,将她高挑傲人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尽显女人的曲线美,嘴唇抹上了一点胭脂红,头发扎成了马尾,前额的头发则掠下两鬓,没有刘海,垂下一缕长发,雪白的颈部戴上一条珠链,显得很高雅,但又带一点野性。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女人成熟的美,同时又有一股青春少女的活力美,更有一股含蓄欲张的勾魂美。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显然是经过一番悉心打扮,一下子就抓住人的眼球,锁住人的目光。
朱樉两兄弟一见,就被震撼到了,深深吸引住了。
“真美啊!”
“太有美感了!”
兄弟俩呢喃着,如同置身于梦境。
“二位公子爷,梅婷婷在等候你们的吩咐。”梅婷婷敛眉低垂说道。
这温柔悦耳的声音把两人拉回了现实世界。
朱樉回过神来,说道:“梅姑娘,请抬起头来。”
梅婷婷眉目含羞地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翘,这笑不露齿的一笑,尽显女人的妩媚。
“我的妈呀,我的魂都给她勾走了!”朱樉心里大叫。
朱几乎连眼睛都凸出来了,暗暗感叹:“她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太吸引人了!”
“梅姑娘,可不可以过来陪我们喝一杯?”朱樉满眼渴望。
梅婷婷说道:“小女子不胜酒力,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朱抢先说道:“那就不唱,不弹,回去休息,外面的那些人敢吵闹,统统收监。”
梅婷婷扑哧一笑:“公子爷太霸道了。”
朱被她这一笑弄得连心也化掉了,说道:“你不知我们是什么人?”
梅婷婷轻轻摇头:“小女子只知道二位公子爷是贵不可言的人物,其他的一概不知。”
朱说道:“我们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他这是有意在抢风头。
朱樉眉头轻轻一皱,心里有点感到不高兴了,可又不能责怪自己的弟弟,他有点后悔带弟弟同来了。
梅婷婷说道:“公子,你这样做,是在砸小女子的饭碗,日后谁还敢来听我弹唱?小女子要喝四西北风了。”
朱樉说道:“我这弟弟性格猛说话冲,有时候不顾后果,请梅姑娘原谅。”
梅婷婷说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只是一风尘女子,不值得二位公子爷做出惹起众怒危及前途的事。”
朱樉说道:“梅姑娘心有仁义,替人着想,很好,还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多是读书人呀,请就坐。”
“谢坐。”梅婷婷过来坐下。
一个小丫鬟刚想上前斟酒,朱急忙制止:“不用你们,我们自己来,能为梅姑娘斟酒,可是一份美差事。”
他真的亲自动手为梅婷婷满上一杯酒。
朱樉这回真的不爽,却没有吱声。
梅婷婷说道:“谢谢,该如何称呼二位公子爷呢?”
朱樉也装糊涂,说道:“我在家里排行第二,就叫我二公子,他在家里排行第三,叫他三公子吧。”
梅婷婷也不拆穿,举起酒杯:“二公子,三公子,谢谢你们的捧场,梅婷婷借花敬佛,敬二位公子,祝二位公子前途无量。”
朱樉说道:“承你贵言。”
“谢谢梅姑娘的祝福。”朱举起酒杯。
朱樉说道:“我们干杯,梅姑娘随意一口就行。”
梅婷婷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二位公子干杯,梅婷婷也要干杯,不能例外。”
朱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梅姑娘豪爽,那我们就不婆妈了,干了。”
朱樉说道:“今晚就不醉无归!”
三人一饮而尽。
梅婷婷酒一喝完,那张吹弹得破羊脂白玉般的脸便泛起了红晕,另有一番美态,更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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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兄弟俩看痴了。
梅婷婷害羞说道:“二公子,三公子,梅婷婷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你们成家立业否?”
朱立刻不带犹豫的说道:“二哥已经成家立业,而我还没有。”
这句话直插朱樉的心窝,气得几乎想打朱一拳,他脸色变得阴沉,狠狠瞪着朱。
朱装作没有看见。
梅婷婷说道:“二公子,少年成家虽有些早,但古人说过,修身,持家,平天下,你们的父母这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听我一言,家有娇妻,不适宜来风月之地玩乐的,最宽宏大量的女人,也会吃醋的。”
朱忍着笑说道:“梅姑娘知书达理,说得真对,我家老爹对我二哥真是寄予了厚望,还有,我二嫂还真是个醋坛子,把我二哥看得死死的,若不是她今天回了娘家,哪跑得出来听梅姑娘的天籁之音。”
朱樉气得忍不住在桌下踢了一脚朱,朱一边呲牙咧齿一边忍不住大笑起来。
梅婷婷掩嘴一笑,说道:“二位公子的兄弟感情真好,二公子莫要和三公子计较,他还没结婚,当然不知道有一个女人为自己吃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一个女人如果不在乎你,根本就不会为你吃醋,她之所以吃醋,是怕别的女人来分薄你的感情,是想你此生守护着她一个。”
朱樉一愣,仔细回味着这番话。
“梅姑娘真是善解人意,谁若是娶到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朱竖起大拇指称赞。
梅婷婷伤感说道:“沦落风尘的女子,不敢奢望。”
她亲自倒酒,说道:“这杯酒祝二公子家庭幸福美满,祝三公子他日娶得贤惠娇妻。”
朱紧张起来,因为这句话戳到了朱樉的痛处。
俗语说恶拳不打笑面虎,何况是满脸真诚的梅婷婷,朱樉暗暗叹息一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梅姑娘的一番衷心祝福不能推搪,好,这一杯我干了,老三,你也一起干。”
朱暗松一口大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这酒不错,但远远比不上我们家的酒,明天我叫人送几坛极品陈年佳酿给梅姑娘。”
梅婷婷说道:“谢谢三公子,二位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
朱说道:“只要是梅姑娘弹唱的,我们都听。”
梅婷婷坐到古筝前,说道:“马致远的小令如何?”
朱樉说道:“马致远乃前朝大词人,其作品皆为精品,好。”
“那就先奉上一首落梅风,蔷薇露。”梅婷婷调整了一下情绪,十指一动,清脆悦耳的筝声响起,片刻,唱了起来:“蔷薇露,荷叶雨,菊花霜冷香庭户。梅梢月斜人影孤,恨薄情四时辜负。”
筝声清脆,歌声高扬,和在一起,配合恰到好处,朱樉兄弟两人听得一脸陶醉。
一曲完毕。
朱樉两人拍手叫好。
“果然是名不虚传,实至名归,果然是天籁之音。”朱樉说道。
朱说道:“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梅婷婷说道:“谢谢夸赞,我再唱一首马致远的小令,同刚才的词牌,但不同内容,落梅风,实心儿待。”
她边弹边唱起来:“实心儿待,休做谎话儿猜,不信道为伊曾害。害时节有谁曾来?瞒不过主腰胸带。”
唱到这里,她一脸娇羞。
朱樉魂都没了,这风情,这娇羞,简直令人迷醉,爱入骨髓。
“梅姑娘,再来一首。”朱双眼迷离说道。
梅婷婷说道:“那就来一首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最后一句,她唱得很低婉,眼睛带点微红,声音带点哭腔,把那种断肠人的悲苦完全表达出来。
朱樉朱听完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情绪渲染太到位了,太有感染力了,两人虽然没有那种经历,但却感受得到那种无奈的痛苦,静静地看着梅婷婷,眼里尽是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