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可以说很了解阿九的脾气了,来到养心殿,看到燕皇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阿九差点没冲上去把他揍死。
混账东西,哪怕是继母,母后也是他的母亲啊,他怎么可以那么做,枉顾人伦的畜生。
阿九的愤怒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一点不落的让燕皇看在了眼里,他挑挑眉,眸子微眯。
生什么事?
“去了寺里一趟回来,就连给朕行礼都忘了吗?”燕皇漠然的道。
阿九强行把怒火压下去,拱了拱手,道:“皇上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这语气,带着的火气浓得都叫人无法忽视,路公公不由抬头看了阿九一眼,心想晋王爷莫不是疯了?
燕皇靠在龙椅上,看着阿九,冷道:“你这是在冲朕脾气吗?”
阿九和他对视着,见他毫无愧疚悔恨,心上怒火更盛,道:“臣不敢!”
“不敢?”燕皇冷笑一声:“你不敢,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阿九不应。
燕皇冷冷的瞧着他,想到他从慈宁宫来,脑中灵光一现,有什么飞快的闪过,不由抓紧了手边的白玉镇纸,道:“阿九,朕记得和你说过,不要越线,看来你是忘了!”
“皇上的线是指哪条线?是指你对母后不敬的线吗?”阿九冷笑。
燕皇瞳孔一缩,帝王气势立即变得凌厉锋利起来,死死的瞪着阿九:“你说什么?”
“皇上做过什么事,该不会忘了吧?”
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还有怨怼愤怒,好像在看一件什么肮脏的垃圾似的,燕皇看在眼里,怒从心生。
靳墨,不过是比自己出身高贵,投在了嫡母的肚子里,哪一点比他强了,他凭什么在自己跟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朕做了什么?”燕皇不答反问,拇指抚摸着镇纸的龙纹,道:“朕做什么,晋王爷你有什么资格管?朕是天子!”
“靳堂,你这枉顾人伦的畜生,你无耻!”阿九忍不住怒吼。
“靳墨,你大胆,放肆!”一个白玉镇纸向晋亲王砸了过去。
路公公吓得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阿九不躲不闪,任由那白玉镇纸砸过来,砸在了额头上,身子踉跄了下,却稳住了,死死的瞪着燕皇:“你怎么可以那么做,你怎么能?你如何对得住父皇,对得住母后的扶持,你……”
血,从他的额上的破洞流在脸上,看着无比的可怖。
“住口!”燕皇双手撑着龙案上,双眼充血,冷厉的看着阿九:“别以为朕不敢杀你,就凭你冲撞朕,说出如此诛心的话,朕就能砍你的头!”
“你砍啊!”阿九桀桀的冷笑:“杀了我,你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可你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有报应。”
“放肆!”燕皇气得浑身抖,怒道:“来人,晋亲王言行无状,口出恶言,冒犯君上,打入天牢。”
侍卫从外冲了进来。
阿九哈哈哈的笑起来,道:“你不是我所尊敬的如父亲一样的那个皇兄,你这个恶魔。”他转过身,挥开侍卫的手:“放开我,本王自己走。”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头也不回的道:“你会后悔的!”
天不饶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