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惨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才被贴身丫头给现,尖叫声划破了正院,远远的传开去。
“贱婢。”王氏气得身子抖动不停,一巴掌打在青莲脸上,怒吼:“还不去叫大夫来,并叫人来侍候我沐浴?”
这话一出,她又是一愣,她能动能说了,甩了甩手,真的能了。
之前她还动不了,怎么就能动了,昨晚只是一场梦吗?
“夫人,您的脸……”另一个大丫头白莲也进来,看到王氏的脸,不由得惊惧大叫。
王氏手一摸,感觉自己脸上一阵黏糊疼痛,不是梦!
“大夫,快去请大夫!”王氏尖叫起来。
不是梦,是真的,那该死的可怕的五福,当真是来过了。
王氏身子颤抖起来。
伍府正院一番忙乱,抬热水的抬热水,换被褥的换被褥,好不忙乎。
“青莲姐姐,这被子?”小丫头捧着那脏污带着污物的被褥,脸色有些古怪。
青莲的脸上还有浅浅的指印子,漠然的看了一眼那被褥,道:“拿去烧了吧,莫在让夫人看到这床被褥。”
小丫头觉得有些可惜,却也不敢不听,匆匆的去了。
青莲回头看了一眼正屋,垂下眼帘,也不知道昨夜生什么了?
处理过伤口,王氏的脸黑得简直跟锅底可以比了,大夫刚才看过伤口,说划得极深,怕是会留疤痕。
这么一条长疤,怕是玉容膏都不能去掉,更别说这还在脸上,就是能去掉,也得很长时间。
那狠毒的女人,她可真狠!
“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白莲小心翼翼的问。
王氏脸色几变,这要她怎么说,说昨晚夜里有人闯进了她的屋子,威胁了她一番,然后又把她毁容了吗?
这屋里,一切如旧,甚至什么都没动,干干净净的。
“昨晚是谁守的夜,从即日起,撵去洗衣房。”王氏沉着脸连下几道命令。
不但撵人,还把各处守门的婆子和家丁都给罚了半月月钱,却又没说明原因,这让好些人心中都极其不快,一时有些怨声载道的。
毕竟都快要过年了,谁不指望着这点月钱来过个好年,偏偏就被扣了半月钱,还无缘无故的。
他们不知道,缘由是有的,可王氏怎么敢说?
她敢说昨晚那瑞福县主来了她屋里对她行凶了?
不,她不敢,便是她敢,也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只凭她一面之词,谁会相信,只会觉得她是得了癔症。
而一旦传出去,她只怕还会被讨伐,毕竟人家刚丧母呢,你跳出来说人家对你行凶,还是在大半夜,这像话吗?
好吧,即便是确有其事,那么,人家为什么就偏对你行凶了,为的是啥?若联想起那周氏早产难产,是不是你王氏对人家做了啥,才有此一遭,毕竟你们曾经是‘死对头情敌’呢。
所以,王氏说不得,也不能说,而想要对对方报仇什么的,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对方已经在她面前展示了她的实力。
王氏想起娘家的败落,还有种种,再不甘不愿,也只能生吞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