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永安伯府正乱成一团,私藏银矿,那可是死罪,没有一定的实力,谁个敢干下这样的事?
什么,别人藏着甚至开采了怎么就没事,在永安伯就有事了?
人家藏着,是因为有足够的实力底气,不管是藏还是开采还是洗白,都有严谨的程序,因为这一旦现就是死罪以论,谁敢轻忽?
王昊还在私窑子里快活呢,就被一群闯进来的官兵给押走了,据说连裤子都没来得穿,就这么套了一件外衫。
而永安伯府也没好到哪去,一群官兵奉命进府盘查,王昊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抓了不少人,搜走了不少账册,一个刚怀孕的小妾当场被吓得见了红,更让人绝望的是,从他屋子里翻出一小筐白银。
永安伯看到那小筐当即被吓得双腿瘫软在地,非官银,来路不明,没有任何印记,那是刚熔出来的小银子。
永安伯也被请进了顺天府的大牢。
王氏回到娘家的时候,就看下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奔走,到处都乱糟糟的,不知道的,只怕以为永安伯府被抄家了。
是了,私藏银矿,一旦定罪,只怕离抄家也不远了。
伍礼宏冷眼瞧着,觉得岳家只怕难以过这一关。
王氏匆匆赶到嫡母的正堂朝晖堂,里面哭声一片,用呼天抢地也不为过了,不禁心头凉。
“母亲。”王氏看到自己那嫡母瘫软在罗汉床上嚎哭,上前轻叫。
老永安伯夫人看到王氏,伸出手:“元娘,你可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听到老夫人喊着自己的小名,王氏心中酸,眼泪也涌了出来,忙道:“母亲,莫怕,皇上是圣明之君,不会让臣子蒙受不白之冤的!”
“你不知,他们从昊儿院子里搜出了银子,都是没登记在册的。”老永安伯夫人哭着说:“这可咋办哟。”
王氏心里一惊,这侄子好生糊涂,怎会干这样的事,莫不是被人算计了?
她却不敢多言,只劝道:“母亲,没事的,宫里头还有娘娘呢,娘娘会护着永安伯府的。”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没底。
果然,不大会,就有人来报宫中的消息,荣嫔娘娘得知这消息,就跪到了勤政殿门口,可是皇上却不见,跪了近两个时辰,荣嫔娘娘中暑晕过去了,皇上勒令荣嫔禁足,这解禁的日子却是没说。
这消息,可把永安伯府再次打倒,他们家本就没落,也是今年王妍被封了嫔才又起来了些儿,但到底不比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如果连最有脸面的荣嫔都不能让皇上动容心疼,还有谁能帮永安伯府?
王氏看着哭哭啼啼的嫡母还有永安伯夫人,以及底下的侄媳妇,只觉得心头悲凉。
也正是出了事儿,她才感到真正的世家底蕴,也并非是暴户能比的,再贵也比不过真正的世家,只看出个事就知道了。
王氏想感到一丝恐惧,夫家本就是暴户一般,由匠人起家,伍礼宏官身不高,如果娘家也败落了,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