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赵明濬的倒霉事儿暂且不说,另一个小道消息,则是东城桂喜胡同伍家,听说这几天在闹鬼。
据说,府中巡夜的仆妇家丁都不约而同的在深夜看到一个拿着个绣棚在刺绣的女子,待喝问了是谁正要上前细看的时候,那女子就倏忽不见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也是巧合么?哪有人闪得这么快的,除了那不干不净的东西。
于是,有个婆子当即看到那女鬼向她飘来的时候,就吓得大喊着闹鬼,把整个伍宅都惊动了。
伍家大夫人王氏气得要命,什么拿绣棚的女子,分明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这严查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更是让府中人人心惶惶。
而紧接着,伍宜宁在半夜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现床尾纱帐处有人在坐着绣花时,当即惨叫一声吓晕过去。
这鬼都到了女儿房中,又吓晕过去,伍宜宁哪里能得好?果不然,醒来就又哭又叫说有鬼,当晚就起了热,病下了,伍宜宁的院子又是一番忙乱。
既要让人去抓这个装神弄鬼的,又要管理家事,又要守着生病的大女儿,王氏身心疲累,这守在女儿旁,才眯了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个人在房中。
果然如宜宁所说,那人坐在床尾后,拿着个绣棚,垂着头,手一下一下的在绣棚刺着。
这样的画面,王氏见过,绣棚,刺绣,那陆大嫂子可不就是常这样的?
“谁,你是谁?是谁派你来装神弄鬼的!”王氏浑身颤抖,声厉内荏的喝问。
那人绣花的动作一顿,僵硬的转过头来,那头诡异的,都快转到后背去了,还没完全看清楚,王氏就吓得咚的摔倒在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待再次醒来,入眼的是魏嬷嬷,王氏只觉得额头极痛,伸手一摸,入手是粗嘎的纱布,不由一愣。
“我,我这是怎么了?”王氏打量了一眼,这是在自己房中。
“夫人,您在大小姐房里晕过去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您就趴在地上,额头撞到了地,破了点皮。”魏嬷嬷脸色灰,府中闹鬼的事她哪能不知道,心里更是隐隐才猜出那鬼是谁。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心慌和害怕。
王氏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昏死之前看到的,一把抓住魏嬷嬷的手臂,咬牙道:“那个装神弄鬼的,抓出来没有?”
魏嬷嬷摇头,喉咙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小声的道:“夫人,会不会当真是陆……”
“住口!”王氏厉眼瞪过来,喝道:“她凭什么要来?她都死了这么久,从来就没闹过这些,突然怎么就闹了?她真要闹,在刚死那会儿就闹上了!”
“不,不是她,肯定不是,必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到底是谁,是谁!”王氏脸色青灰,整个人都有些癫狂。
“小姐!”魏嬷嬷一把搂着她,强行压住她乱动的手,道:“小姐,莫要忘了,她还有个女儿陆小蝶,而咱们前些日子才……”
王氏瞳孔骤缩,看向乳娘,眼神有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