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一再让六斤不用以奴才自称,可这小子却像是突然倔起来了,坚持己见,说什么规矩就是规矩,尊卑就是尊卑,不容更改。
见他坚持,五福也不再多说,她也明白这年代讲究尊卑,不像前世讲什么人人平等和论公平,不过前辈子,也有尊卑说辞这一套吧,只是不像如今彰显罢了。
“罢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五福无奈的说道,在心里却想,一心一意的忠心待她的,她也不会亏待就是了。
六斤吁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相处,他其实觉得自家姑娘还真对所谓规矩完全无视的,什么都无所谓。
但现在,姑娘不讲,他得先替她讲起来,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或许会越来越多的人跟随姑娘,如果人人都像他们一样,主不主,仆不仆的,尊卑不分,那成什么样子了?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已经跟了姑娘,就是为了自己,该立的也得立起来了。
六斤这么想着,还显稚嫩的脸越显得恭谨坚毅起来。
“姑娘,您吩咐奴才今天在街上溜达,还别说,还真有人跟着奴才呢!”六斤想到白天五福的吩咐,脸上又是一凛,说着自己的现。
六斤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见过的人都认得,但他机警聪敏,不然当初也不会威胁到那些卖自己的人,硬生生把卖身银两讲价还价了。
“哦,说说看。”五福眉头一挑,斟了一杯茶,慢慢的啜饮。
“是。”六斤把自己出门后,按着她的吩咐瞎溜达,还去铺子买吃的,状似随意无心,实则注意着来来往哇的人,这一注意,但还真让他看见了一个男子不紧不慢的跟着他后头。
“奴才进了铺子,那人就在一个卖脂粉的摊子停住了挑选,奴才在杂货铺子呆了起码一刻钟才出来,他还在那个脂粉摊子。姑娘,一个男人,就是买脂粉,哪用停留这么久?”六斤从鼻子嗤了一声:“再磨叽,也不会耽搁一刻钟吧?”
五福很是认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继续。”能注意到这个,也算是聪明了。
“奴才就故意走了另一条街,转了一圈回来,他一直跟着,直到看奴才进了客栈才走了。”六斤道:“姑娘,咱们难道得罪了什么人不成?为何要盯咱们的梢?会是谁呢?”
他们一个小姑娘,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威胁力,就是遇着拍花子的,也拍不了这么大的人啊。
“大概是认识的人。”五福沉吟片刻道。
六斤更不明白了:“这要是认识的人,大可以上前打招呼啊,鬼鬼祟祟的盯梢,有什么罅隙不成?”
五福哈哈地笑:“可能吧。”
“姑娘,那咱们怎么办?”
“没事儿,兵来将挡,既然盯了梢,大概还会有后续的,说不定就会上门了。”五福道:“不用想太多,如你所说,咱们也没什么威胁力的,他们盯过自然知道,至于出于什么本意……等等就知道了。”
六斤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