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尔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陆阳眉头一皱，但没等他问出声，卡蜜尔就主动解释道：“收获的确有一些，但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虽然早有预料，但陆阳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想到在诺沙镇酒吧的经历，他还是吩咐道：“把你这两年的收获整理一下，稍后拿给我看。”
“明白了。”卡蜜尔轻轻点头。
“大人。”
另外几位密探开口道：“我们这两年也有收集相关信息，不知道……”
陆阳大手一挥：“都拿过来。”
“是。”四人同时应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做。”
“请大人吩咐。”
陆阳点点头：“这两天皮城进来了一只虚空生物，外形宛如一只巨大的螳螂，你们帮我寻找它的踪迹。”
五人神情都是一凛。
经过陆阳当初的提醒，这两年他们都搜寻了大量有关虚空的信息，对它不再那么一无所知，他们对于虚空生物的威胁都非常清楚。
卡蜜尔眼眸动了动，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人，今天的那具尸体……”
“没错，应该就是它干的。”
陆阳肯定了她的猜测，又提醒道：“它的实力很强，还可以隐身，你们如果找到它的踪迹，什么都不用做，报告给我就可以。”
嘶……几人都抽了口冷气，陆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清楚，在场的几人，很可能都不是那只虚空生物的对手。
他们可是皮城最强家族的首席密探！
如果他们都不是对手，皮城中也许就没有实力比它强的存在了。
清楚地认识到虚空生物的威胁后，几人的重视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你们去准备吧，有消息去祖安找我。”陆阳吩咐道。
很快，其他四人离去，房间中就剩卡蜜尔和陆阳两个人。
“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阳眉毛一挑，看向欲言又止的卡蜜尔。
她沉吟了一会儿：“大人，您是在寻找虚空生物吗？”
“没错。”
卡蜜尔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一些信息。”
“嗯？”
陆阳眉头一皱：“你不是说没有重要的信息吗？”
“一方面这些信息的真假难以确认，另一方面……”
卡蜜尔话没有说完，但是陆阳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理解的“重要”出现了一些偏差，卡蜜尔并不觉得几个真假难辨的虚空生物的踪迹是件重要的事情。
这也是她犹豫的原因，之前她亲口说过没有重要信息，现在再提这些，似乎在欺骗陆阳。
对于这位大人，卡蜜尔心中其实非常忌惮，并不想多生事。
但是感觉到陆阳的重视后，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说说看。”
陆阳沉声道。
卡蜜尔担忧的那些，他并不在乎，甚至没有这些概念。
他很清楚，自己的统治，依靠的是强大的力量，而不是所谓的忠诚。
看见他这种态度，卡蜜尔也暗暗松了口气，稍一沉吟后，将自己搜集的信息娓娓道来。
“比较可靠的信息有两个。一个在恕瑞玛的卡里克赛，那里有一只叫做雷克塞的怪物，根据我搜集的信息，那似乎是一只虚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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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默默点头。
卡蜜尔没弄错，雷克塞的确是虚空生物，而且也确实在恕瑞玛，具体位置他不清楚，但应该就是这个叫卡里克赛的地方。
事实上，这条信息陆阳也知道，恕瑞玛正是他的下一站。
就算找不到雷克塞，因为艾卡西亚的缘故，恕瑞玛能找到虚空生物的可能性也比瓦罗兰大的多。
他之所以一路从弗雷尔卓德走到这边，而不是仔细搜索瓦罗萨大陆，原因就是想把恕瑞玛作为第一目标。
“另一个呢？”
“另一个……在艾欧尼亚。”
“嗯？”
陆阳一愣，怎么牵扯到艾欧尼亚了？不说艾欧尼亚有没有虚空生物，皮城距离艾欧尼亚可是千万里之遥，卡蜜尔怎么会知道那里的信息。
明白他的疑惑，卡蜜尔立刻就解释道：“这条信息是我偶然从一个商队听来的，真实性比上一条要大很多，因为……这是他们亲眼所见。”
陆阳眼睛眯了眯：“知道是什么样的虚空生物吗？”
“一个非常庞大的怪兽，如小山一般吗，外表裹着厚实的甲壳，有一张血盆大口和很多只爪子……”
越听卡蜜尔的介绍，陆阳越有一种熟悉感，最终一个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
“虚空恐惧，科加斯？”
“科加斯？什么科加斯？”卡蜜尔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您说那只虚空生物吗？原来您也知道它？”
“算是吧。”
陆阳模棱两可地说道。
他认识，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卡蜜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当然，很快她就把目光收了回去，并不打算探知陆阳的想法。
“那个商人告诉我，他们是在艾欧尼亚的西北部遇到它的。看见它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知到一种强烈的恐惧和怪异的饥饿感，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们很快就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商队的人死了大半，怪物也消失了。”
“没了？”
“没有了。”
“很好，这个消息很重要，你做得很好。”
“您觉得有用就好。”
……
等卡蜜尔离开后，陆阳陷入了沉思。
就如刚刚所说，他本来的打算是前往恕瑞玛的，那里能找到半神级虚空生物的可能信要大很多。
但是因为卡蜜尔的这个消息，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
对于雷克塞这个目标，其实陆阳并不是很满意。
在陆阳的分析中，如果说卡兹克是半神级的可能性最小，那么雷克塞就排在倒数第二位。
而且，她长年潜伏于地下，还具有空间穿梭能力，这都是不利于他寻找的因素。
如果是虚空恐惧科加斯的话，情况则大不同了。
首先，它身躯庞大，很难隐藏。其次，它是半神级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仅仅这两条原因，它就比雷克塞更适合作为目标。
当然，前提是卡蜜尔的消息是正确的。
那么，自己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