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虽然表面上漠不关心，实际上在听闻有关他的消息时也难免会多听两句。
至少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而现在，他想放弃了。
一旦离开，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会留在魔城，将来……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那又如何？现在的他还是坚持不住了。”
帝笙歌神色倔强，眼眶却是微微泛红。
“大公主，你这是何苦呢？”侍女无奈叹息，“方才帝后已经说了，帝公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希望你能放过你自己。
或许这么多年来大公主你的态度让他觉得他的存在一直是在给你压力，只有他走了，你才能看得开。”
听言，帝笙歌微微一愣，“真的吗？”
“帝后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守着，不就是因为心里有你吗？若是心里没你，他早就已经离开了。
只是如今见帝君回来了，他不想再耽搁你，所以离开了。”
侍女感慨地看着帝笙歌，自家大公主平日里不论什么事情都处理得很好，但是在感情方面总是反应很迟钝。
帝笙歌仍然处于迟疑之中，这些年来，她甚至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如今忽然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一时之间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大公主，你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或许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奴婢看了这么多年，对你最真心的便是段公子了，虽然其他的男子也不差，但是奴婢看得出来，你心里的人就是段公子。
如今连帝君和五公主都已经劝你了，你又何必还一直放不下？
若是老帝君真的在意这些，就算是将来在地下相遇了再赔罪也不迟，何况老帝君那么疼爱你，怎么可能会怨恨你？”
帝笙歌看着苦口婆心的侍女，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锦盒，缓缓将其打开来。
在看见里边的东西时，她的眼底就漫上了一抹错愕。
她不禁想起千年前她曾对段临玉所说的一段话……
“临玉，你说神界的那些家伙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的？分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神界和魔界属性不通，这些年来两个未免存在的隔阂一直都在这里，若是能够将这个问题解决，神界自然也就没有可骄傲的了。”
“可这件事说起来简单，谈何容易？
我当真是看不惯神界那些家伙的嘴脸，若是有朝一日能将这个问题解决了，让他们再也没有如此高傲的机会就好了。”
“你真的这么想？”
“自然。”
“属性力量存在已久，但真正想要破解也未必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很多时间去研究罢了。
你若真的这么想，我便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可好？”
“真的吗？”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便是我想尽力达成的事。”
帝笙歌看着锦盒里所写的内容，眼眶不知何时已经湿润，直到泪水滴落在手背上，她这才反应了过来。
那么多年前的约定，就连她都已经忘了，他却还一直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