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曹相争于中原的同时,没过多久,大汉东北一域,幽州之地,也是风云突起。再也忍不了公孙瓒的穷兵黩武,祸害地方,刘虞准备了许久,终于起兵攻打公孙瓒。
“主公,不可妄动刀兵啊!”大军开拔之前,一直反对刘虞动兵的从事程绪再次劝阻道:“公孙瓒惯于战事,麾下多精兵悍卒,我军人数虽众,士卒却无其精锐,又无统战之将才。此行,胜算不大,还请主公再三思啊!”
“住嘴!”对这个屡次三番劝阻自己的属下,一向涵养不错的刘虞终于怒了,根本听不进话,呵斥一声:“大胆程绪,孤容忍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军出征在即,还敢于军前聒噪,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来人,给孤将之杀……”
“杀”字都到口中了,本想将之杀了祭旗,但见程绪满脸激切的模样,刘虞还是收住了:“将之打入大牢,待孤得胜归来再行处置!”
心若死灰,程绪表情沉重,自诩忠诚,一向虚心纳谏的刘虞怎么这次就一意孤行了。任由士卒拉下去,知晓刘虞出征之事是彻底难以挽回了,最后还是指着刘虞身边一人大声道:“若主公定要攻打公孙瓒,请杀公孙纪!”
从事公孙纪闻言,心头一惊,当即下马对刘虞拜倒,很是无辜地望着刘虞:“主公,纪无罪啊!”
“哼!”刘虞瞥了程绪一眼:“公孙瓒是公孙瓒,公孙纪是公孙纪,孤岂能因其同姓,便无故杀之!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程绪押下去!”
从蓟县出发,刘虞终于踏上了征伐公孙瓒的路途,见着数万大军之威盛,心下稍安,自信了许多。
公孙瓒这些年,妄起刀兵,四处攻伐也就算了,更多有僭越之举,于幽州大行其令,根本不了刘虞。双方发展到这兵戎相见的地步,理念不同乃其因,最重要的是他刘虞才是幽州牧,幽燕之主,岂能任由公孙瓒这武夫肆意猖狂下去。
公孙瓒此前一直驻兵于南边的涿郡之内,兵力分散,大多屯于老巢右北平境内,在涿郡反而只得不到一万的军力。这也是刘虞敢于出兵的原因,照他想来,五倍之众对敌,怎么都能击败公孙瓒。
一面派鲜于辅领军一万潞县阻挡其余公孙军,刘虞则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南下,速度不慢,将公孙瓒围在涿县城。
对刘虞,公孙瓒一样忍了许久了,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就是刘虞不南攻,他也有动兵北去的意思。只是未曾料到,刘虞的动作会比他还快罢了。
虽然被围城,公孙瓒可不慌,他在城中囤积了不少粮草,又有精兵近万,就凭刘虞,纵使其众,他也不惧。偷偷传讯右北平驻军来援,自己亲自于涿县应付刘虞大军。
刘虞这边,发动几次城战,结果不言而喻,打不下来。刘虞这个时候,终于明白,战争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双方于涿县僵持了十数日。
转折点,还真就出现在公孙纪身上。他与公孙瓒,还是有些交情的,此前为程绪之言,吓得不行。刘虞虽然无视之,但心中有鬼,他可一直惴惴不安,正是大军攻城不利的时候,生怕刘虞想起,杀了他泄愤。
没熬多久,公孙纪叛了,带着刘虞大军的兵力布防阵图,入城投靠公孙瓒了。
事不密则败,有了公孙纪的投靠,得知刘虞大军虚实,公孙瓒也不等援军了,果断出击,逮着刘虞布防空档就攻。放火突袭之下,刘虞军大乱,军中本就无甚统军之才,士卒又多为郡兵新兵,哪里是强悍的公孙军对手,被公孙瓒一击功成,刘虞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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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该不听程绪之言啊!”刘虞最终只领着数十亲卫逃出,五万大军,尽为公孙瓒所破,溃散。
满脸颓丧,身形狼狈,望着南边,那满营大火冲天,士卒奔走嘶吼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主公,喝口水吧!”亲卫递上一袋水,对心情低落的刘虞道。
刘虞接过,见着身边彷徨无措的几十名士卒,心头重重地叹息。望着南边,那里一定有公孙瓒的追兵,低沉道:“加快速度,我们先回蓟县!”
刘虞话音刚落,从侧边的小树林中突然蹿出两百余布衣骑士,个个亮起战刀,直指刘虞这点人。
“敌袭!”亲卫凄厉声音响了起来!
丝毫影响不到高速奔来的那些无名骑士,剽悍的骑士,目的明确,杀伐果断,很快将刘虞这帮人剿杀殆尽,刘虞一直到脖子一疼,被斩下头颅,脑中还在思索:“这是哪儿来的骑兵?”
骑士头领,正是袁将颜良,满脸冷酷,捡起刘虞的首级,仔细看了看,又扫视地上躺着的士卒冷冷道一句:“将所有人补上一刀,确保无一活口!”
随即将刘虞首级往属下怀里一抛:“你带些人,拿着刘虞首级,向公孙军报功!”
望着南边烟尘起,该是公孙瓒的追兵将至,颜良两眼一眯:“其他人,随某撤!”
……
涿县一战,刘虞兵败身死,公孙瓒大获全胜,率军北进,占了蓟县,全据广阳。从单经那儿,得了刘虞首级,更是喜不自禁,好好封赏了立功的“属下”,命人鞭尸刘虞,又将其头颅悬于蓟县城头之上。耀武扬威一番,却更失人心。
刘虞既死,幽州境内,当再无公孙瓒之对手。但一股暗流早早地涌向公孙瓒,州内念刘虞好处的人数不甚数,闻其为公孙军所杀,奋起反抗,如鲜于辅、鲜于银、齐周等刘虞旧部果断起兵,东边被公孙瓒欺负了好些年的乌桓人也闻讯而动。
幽州,公孙瓒战败刘虞之后,反而更加乱了。
南皮,袁军大营中,将近两万的军士依旧日日C练。麴义稳稳居将台,严肃地注视着校场中的精卒,他奉命于此练军,已有数月之久了,就等着北上的一天。
“麴将军,幽州那边战事正烈,正是我们出兵的好时机,为何主公还不动!等公孙瓒将鲜于辅他们平定了,再想北上,又难了!”文丑咋呼呼道,看起来,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急什么!”麴义瞥了其一眼,呵斥一声:“主公自有计较,好好训练士卒便是!”
见麴义的反应,文丑眼中闪过一丝不愉,这个麴义,仗着主将之尊,在他们面前大摆威严,时而训斥,令其很是不爽。
心中冷哼一声,也不行礼,文丑步下将台。见状,麴义眉头一皱,并未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不屑,文丑虽勇,但对于他来说,不过一莽夫罢了,几十名刀兵便可杀之。
并未等多久,从南边终于传来的袁绍的命令,北进幽州。
袁绍等这么久,终于做出出兵决定,也因为他得到了一条消息,刘渊领军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