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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其他类型 > 龙族:楚子航重生重燃之瞳 > 第21章 店长,我想当牛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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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裤子崩了啊。”路明非咬着嘴唇低声道。

“废话,我知道!不用你说。”恺撒也轻咬着牙低声回答,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颤抖。

这种离谱的意外是他们完全没预料到的,这简直就像孔明先生做足一切准备后开始北伐,结果才出发屁股底下的四轮车就散架了一样。

包厢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时间久到恺撒感觉自己臀大肌都有些凉意了,顺带着他的心也凉了下来。

可下一刻,店长座头鲸却大力的鼓起掌来!

“好!好!很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愧是英雄少年!”座头鲸面色肃然的沉声说。

藤原堪助在一旁用英语充当翻译,他刚刚就发现恺撒一直在说英语。

路明非缓了口气,心说:“我靠,这也行?!”

恺撒也略微缓了口气,露出惭愧的神色低声说:“店长,藤原前辈,实在抱歉,我虽然对此道极为向往,奈何家中人不理解,所以这些衣服都是我自己打工赚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不仅质量,气质这一块其实也有很大欠缺。我在看到藤原前辈时,就明白了差距。”

座头鲸摇摇头:“衣服从来都是装饰,男人的花道,最终还是……”

他戳了戳自己壮硕的胸大肌说:“心。”

恺撒和路明非立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受教了的表情低下头。

“好,虽然你们有着坚定进入此道的决心,但我也必须要严肃的考察。接下来,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座头鲸神色坚毅严肃的像是在弥撒,“首先,你们为什么想要当牛郎呢?”

恺撒和路明非悄悄对视了一眼,他先一步踏出,沉声道:“在我看来,真正的牛郎是一个拥有大爱的职业!”

座头鲸眼神一亮:“接着说。”

“我有一个深爱的女孩,但我读不懂她,她复杂的像是深邃的大海,又像一本怎么都读不完的书,每当我以为涉过了礁石险滩,就要看到最深处瑰丽风景时,却发现面对的又是一片潮汐涨落毫无规律可循的深蓝。”

“每当我以为这一页翻过,我就彻底读懂这本书了,可看到下一页第一个字时,我才发现,我又猜错了。我被深深吸引深陷其中,我决意穷尽一生也一定要彻底读懂她。”恺撒说。

座头鲸面色不变,但眼神却有些暗淡了。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在他看来就太浅薄了。

“是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读不懂她,就是因为我太浅薄了!这么自私,浅薄的爱,怎么能读懂一片广袤无垠的海呢?”恺撒突然提高了声调。

“每个女人其实都是一片海,一本书,是你要跨过风浪才能抵达瑰丽的海,是要用时间、用心去参悟的书。没有在世界上所有的海扬帆,你就永远会被困在自以为的那片池塘,没有行过万里路,你就永远看不懂那本书。”

“但还不仅如此!如果只是为了参悟一本书,一片海,那还是过于浅薄了!我要的是伴着洋流陪她们走过每一刻喜怒哀乐,了解,并伴着她们一起渡过这些灿烂时光。就像帆船,与其说是你征服了海洋,不如说是你得到了海洋的认可,才能在她陪伴下跨越风浪。”恺撒张开双手,将情绪顶到了最高点,“我不否认,最后我还是会回到最初,最爱的那片海,扬起已经沧桑的风帆。”

“但我终于也可以坚定的说,那些我陪伴,也陪伴我渡过众多起伏的洋流里,我还是最喜欢你。”

“棒极了!”座头鲸振奋的鼓掌,“太好了!只有真正明白了何谓大爱,才能更坚定小爱,但那时,你就不再是囿于单独一个女子了,你是所有女子眼里,最无畏的风帆!”

路明非听得满脑子浆糊,这不就是上一世恺撒的回答又换了个版本吗?

但他还是不太理解什么海啊、帆啊之类的意向,只能感叹这就是天赋啊!

即使没有上一世的经验,依旧能在短暂而仓促的准备里打磨出这么振奋人心的演说。

学生会主席的含金量还在上升啊!

“这位少年,你呢?”座头鲸笑着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立刻垂首道:“我,我……”

我靠,路明非,你可是二刷老玩家了,别犯怂啊!

要是你在这里被踢出去了,还怎么想办法潜入源氏重工?

还怎么去救那个日思夜想的姑娘呢?

“我……”

可之前备好的演讲稿他突然就忘记了,脑子里全都是绘梨衣的影子,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座头鲸脸色微沉,随后轻笑着温声道:“不着急,慢慢说。”

“我也喜欢一个女孩子……”路明非磕磕绊绊的说。

恺撒一愣,这货怎么开口就跑偏了?

这不是我的演讲稿吗?

路明非却好像没反应过来,还在磕磕绊绊的说:“可我是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我甚至也不确定是不是只因为她漂亮又听话就喜欢她。”

“所以,你是想在其他女子身上来求证?”座头鲸沉着脸问。

“不。我……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路明非深深埋下头,“有一位老师告诉我,爱生根发芽的前提,就是懂得或者理解。”

“我一直都觉得每个女孩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现在也是如此。有时候我也会看着她们姣好的小腿发愣,想着有一天会不会其中一个会被我牵着,踩着闪亮的高跟走进婚礼的殿堂。可我突然会有些恐惧……”

“因为我每次,都看不清那个女孩的面容。”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说:“对我来说,这是一场漫长的修行。我要看清的其实不是那个未来可能会和我结婚的女孩,也不是这里每一个女人。”

“而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心。”

他抬起头看向座头鲸,不闪不避:“要懂得女孩,要去爱女孩,大概先懂得自己的心,才能做到。就像店长刚刚所言,心,才是关键。”

“这就是我,想要明悟和参透的,牛郎之道。”

座头鲸和藤原堪助对视一眼,都是有些惊喜:“一场明悟自己的修行吗?也不错。可只为了自己,是否还是……”

路明非点点头说:“是的,若只是到此为止,我怎敢说觊觎牛郎这样伟大的职业!?”

“明悟本心只是前提,在那之后,我才能以我明晰坚定的心,去爱每一个女孩啊!”

座头鲸情不自禁的露出欣赏的神色,点点头。

“两位都很优秀,但高天原的规矩不能破。一周实习,八百章花票,能得到,就能留下!”座头鲸沉声道,“如果害怕了,门在那边!”

“这是一个残酷的战场,但没有血腥,只有爱与不爱!若找不到自己的花道,得不到足够的爱,那么不论你如何优秀,都只能惨淡败退!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路明非和恺撒对视一眼,齐声道:“我准备好了!”

——

“哦!我的天,我已经无法直视这两货了。”夏弥捂脸。

路明非和恺撒衣服里都藏着窃听器,这是为了让陈墨瞳和夏弥能随时知道两人情况,必要时尝试提供帮助。

所以两人刚才的高谈阔论陈墨瞳和夏弥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墨瞳则轻敲着酒杯,似乎正在出神。

“怎么了?海一样神秘的师姐?”夏弥笑着问。

“一边去,我只是在想……”陈墨瞳眼神略微迷离,随后轻笑着说:“我只是害怕而已。”

夏弥一愣,问:“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校长大概也快到了吧?只是我们现在身份不方便出头,可惜了,不然能建立联络,之后行动会方便不少。”陈墨瞳摇摇头,回答道。

——

杀机骤现,犬山贺终于还是忍不住对那个号称自己老师的人拔刀了。

镭射灯闪烁的舞池里,他那些干女儿们纷至沓来,持刀、持枪、持剑,有的甚至骑着摩托车从二楼飚了下来。

还有个曾有过躁郁症病史的姑娘甚至扛起了火箭筒!

可昂热弹开折刀在手中舞旋,从茶桌上站起后走的舒缓而轻松自在,只是他的身影像是会闪现一般的在舞池里折跃,每次现身都会敲昏一个女子,或者把她们扔进旁边的镶金水池里。

他将那个扛着火箭筒的女子挂在了二楼的护栏外后,拎着火箭筒走回了桌前。

“阿贺!”昂热断喝,“你不断地向我展示现在的成就,是想证明你长大了吗?”

“可我看到的还是那个幼稚、无能,被皮带抽打的满地翻滚,嚎叫着道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杀,二姐为了救你,委身给一个坚州上校当玩物!”

“你对那些妓女,还有这些干女儿多好啊,那是因为这本是你想给你两位姐姐的报答,可你做不到,你的懦弱无能让他们没能等到这一刻就死了!”

“阿贺,六十年前你是废物,现在还是!不过太久没被父亲抽打了,就兀自以为长大了,能够对抗了。其实内心还是一个在为自己曾经的懦弱,无能找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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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捡起一把名为长曾弥虎彻的刀扛在肩上,将火箭筒丢在脚下,坐回了犬山贺对面说:“我并不鄙视黑帮,我只是鄙视废物!想要尊严?可以啊!打倒我就有!”(龙三原文。)

犬山贺握着鬼丸国纲,苍老的面目狰狞如修罗。

他脑海里又回想起当年两个姐姐的惨死,回忆起那些坚州士兵把瀛洲女人压在身下,拔去衣服就像给鸡褪毛一样粗鲁。

那些女人配合的抽动着,发出并不那么动听的叫声,可放大的瞳孔看起来就像已经死去了一样。

那一次,坚州士兵拒绝付钱还虐待犬山贺带来的两个女人。

犬山贺嚎叫着冲上前,可没有觉醒血统的他却只能被按在地上像死猪一样被捶打。

是昂热解了围。

但在他看来,昂热,只是把他带入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和平就是屈服,尊严就是死,昂热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言灵·刹那!

犬山贺咆哮着出刀,鬼丸国纲化作一片蒙蒙流光,在场无一人能看清那流光斩切的痕迹。

除了昂热。

他一边挥刀格挡,一边还有闲情逸致给自己沏了壶茶慢悠悠的品尝着。

“我不怪你,阿贺。这把年纪还能挥刀已经不容易了,这个速度,公园里的老奶奶应该会为你喝彩的吧!”昂热突然把茶水泼了出去。

滚烫的茶水竟然穿透了犬山贺汹涌的刀光,全数洒在了他脸上!

犬山贺嚎叫起来,不是因为茶水的滚烫,而是因为心底那团不甘心的火。

他已经把刹那推到了自己的极限——七阶,一百二十八倍极速!

可饶是如此,昂热还是能从容不迫的破开他的刀势,他毫不怀疑,能把茶水泼过来,昂热就能把刀锋送进来。

那就意味着,刚刚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死了!

可他不甘心,他努力了那么久,磨砺了整整六十二年,就是为了击破这个男人,就是为了讨回失去的尊严!

不仅仅是为他,也是为了那些曾经被踩在脚下的其他家族之人。

所以,他必须再快些,更快些!

快到足以超越昂热!

“心在网中,刀入泥沼。把自己困在荆棘丛里挥刀,永远也快不起来。”

没由来的,这时候犬山贺心里响起的,却是夏弥那句听起来云山雾罩的话。

那天晚上,他曾想了很久,自己到底被困在哪张网里?

可结论依旧是昂热,昂热就是他的囚笼,是以剥夺他尊严来给他地位的魔鬼!

但这一刻,犬山贺突然觉得,不对。

也许困住自己的,根本不是昂热。

是因为自己一直看不清真正困住自己的荆棘丛,所以昂热才让自己具象成了那个可以逃脱的出口,变成了他生命里自以为最大的恶鬼,等着他来挑战。

所以,到底是什么捆住了自己六十多年呢?

大姐因帮派之争惨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二姐被凌辱的惨叫犹在耳边盘桓,那些可怜女人的眼神仍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犬山贺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嚎叫着冲出去却被打倒在地的,无能的自己。

是那张积水里印出的,悲伤而愤怒的,泪流满面的,男孩的脸。

鬼丸国纲陡然归鞘,刀光消散,红绸窗帘在刚刚短暂的交锋里化为无数碎屑,像是随风飘零的花瓣,又像是血河里溅起的浪花。

在这一片萧瑟里,犬山贺握紧刀柄低声道:“老师,我终于……明白了。”

昂热饮尽一口热茶,站起身来,眼带笑意唇角却依旧冷硬:“是要乖乖投降,接受老师教育了吗?”

“不。我一直以为,打败您才能走出去,也许可以吧……”犬山贺拇指轻推,鬼丸国纲再度出鞘,“但正确的路其实是——先走出去,才能打败您。”

困住自己的,正是那个懦弱无能,悲伤的自己。

是那些‘曾经做不到的事’组成了这片荆棘丛,曾经那个男孩毫无不畏惧的冲入其中,也不怕被刺的遍体鳞伤。

但他却始终没能明白,还要冲出这片荆棘,才算真的——成为一个男人。

鬼丸国纲斩出,这一刀却恣意飒然,飘渺的难以捉摸,周遭众人只觉得好像看见了那道星河一般灿烂的轨迹,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了一阵狂风如雄狮咆哮。

那个老人站在风暴之中,宛若变回了曾经那个怯懦悲伤,心里却藏着狮虎的男孩。

这一刀写意的像是一段时光最后的落款,干脆利落。

居合极意,却是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极意!

刀光熄灭的时候,好像长夜也被划破,曙光终于初现。

那个少年仰望着天空,他终于冲破了束缚自己六十二年的荆棘,看到了自由和——尊严的光!

九阶刹那,512倍神速斩!

“这可不是我教你的。”昂热笑了,“但是,很好。”

这是出乎他意料的一刀。

速度快到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在出刀之前,他和犬山贺中间那张茶桌就彻底崩碎了,超越音速的斩击破开层层火色音障,好像朝阳初生。

长曾弥虎彻在这一次无人能捕捉到的极速交锋里彻底碎裂,昂热轻轻偏头,崩碎的刀刃划伤了他的眉梢,他微笑着丢掉刀柄,随后……

给了犬山贺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把犬山贺打得原地转了个两圈,随后摆了个大字躺倒在地。

“我甚至觉得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今天,我确实是抱着来看看你,顺便给你补补课的心思来的。”昂热说。

“但这一刀,不错。”

“可还是输了。”犬山贺躺在遍布刀痕的榻榻米上,低声说。

他闭起眼睛,只因为现在一睁眼就满天都是小星星。

“蠢货!”昂热用日语骂道,“你确实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差的那一批。但至少,你死之前终于想明白了,好歹是没有成为我在教育界的耻辱。”

犬山贺笑着说:“是啊……比不上那些让你骄傲的好学生。就连她,也能一眼看出我的困境,可我却在这里困了六十多年,真是给您丢脸了。”

“他?是我哪位亲爱的学生?”昂热好奇的问。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和您一样强势。可惜,她现在大概已经葬身大海了。这并非我们本意……”犬山贺说。

“死没死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我来了,自然会带他们回去。”昂热轻描淡写的说。

“老师,瀛洲的危机没有那么简单!”犬山贺终于缓过来了些,奋力抬起头说。

“我知道。你们就是我们寻找了千年的白王血裔,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埋葬神,却搞得一团糟!都是蠢货!”昂热怒斥,随后起身。

“不过今天,能看到一个留级六十多年的学生毕业,也不错。”他穿上风衣,收好折刀,转身离开。

“老师!”犬山贺挣扎着起身,“局势太复杂了,您不能……”

“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挖出你们的秘密,把神埋葬,也把你们的野心一起埋葬。”昂热淡淡的说。

“家族并非想与您为敌!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犬山贺说。

“你们也要有这个胆量与我为敌。”昂热冷笑一声。

就在此刻,机括声响起,但昂热比它更快!

火箭筒陡然出现在了昂热肩膀上,他扣动扳机,甚至没有瞄准就射向了玉藻前屋顶的红牙上。

两架两联装的机枪刚刚探出头来就被轰成碎片!

犬山贺才刚刚抄起刀,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龙马弦一郎和宫本志雄也愣住了。

他们两人刚才无法插手犬山贺和昂热的恩怨所以一直在旁边静静当观众,而为了显示谈判诚意,两人是都没有携带武器的,刚刚若是任由那两联装自动机枪扫射,在场众人恐怕没几个能逃脱!

就算昂热有时间零,但在这种程度的弹幕里,大概也只能做到自保而已。

可他就好像早知道那里藏着两架机枪一样,与犬山贺对决之前就拎来了火箭筒,在机枪弹出的瞬间利用时间零拿起火箭筒摧毁了它们!

昂热丢掉火箭筒,沉默片刻回头看向正准备冲向自己的犬山贺,低声说:“原来他们想救的,是你啊。”

“为什么呢?”昂热走到犬山贺面前,拎起他的护领。

“老师,不是我……”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还知道什么?”

犬山贺沉默片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本志雄和龙马弦一郎,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沉声说:“昨夜,家族发起了一场战争,虽然我投了反对票,但无济于事。”

“老师,去找那个男人,他还活着。”

昂热像是笑了,又拍了犬山贺脑袋一巴掌,低声说:“蠢货。你也,努努力,活下去。别给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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