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帝君当初因为心魔难消以至于入魔,这个消息在灵教高层之间可不是什么秘密,对于玄元帝君的事情,众人素来都是三缄其口。
如今灵教教主开口问及,众人只能将目光投向乾元帝君。
乾元帝君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向着灵教教主拜下道:“还请教主恕罪!”
心情相当不错的灵教教主将一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此刻又见乾元帝君向着自己拜下不禁眉头一皱,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乾元帝君心中苦涩,但是面对着灵教教主,乾元帝君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而灵教教主坐在那里,听着乾元帝君的陈述,眼中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等到乾元帝君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心中不禁带着几分忐忑拜下道:“弟子没能劝说玄元师弟,有负教主所托,请教主责罚!”
灵教教主看了乾元帝君一眼,摆了摆手道:“起来吧,玄元之事与你无关,我灵教风雨飘摇,你能够稳住如今的局面,已然是大功一件。”
暗暗松了一口气的乾元帝君这才拜了灵教教主缓缓起身退到一旁。
就见灵教教主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厉色道:“玄元入魔皆因那黄淮、云霄一行人而起,我灵教折损严重,颜面受损更是因为黄淮、云霄这伙人,你们说我教该当如何处置才是?”
感受着灵教教主那充斥着无尽威严的目光,众人心中一紧连忙恭敬道:“我等谨遵教主令喻。”
反正这么回答绝对没有问题。
灵教教主看向乾元帝君道:“乾元,你来说说看,我们要如何做才好?”
乾元帝君偷偷看了灵教教主一眼,猛地一咬牙沉声道:“自当擒了黄淮、云霄那一伙人,将之当众斩杀,如此方可正我灵教之名,鼓舞我灵教上下士气,更能够为朝元帝君几人报仇雪恨!”
说完这些,乾元帝君躬身拜下,只等灵教教主做出回应。
其余众人见状不禁看了乾元帝君一眼,有反应快的也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上前拜下。
“请教主镇压黄淮、云霄等魔头,以正我教之威名!”
“请教主镇压黄淮、云霄等魔头,以正我教之威名!”
灵教教主目光扫过一众人,只是稍作沉吟便微微点了点头道:“很好,我灵教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此番本教主侥幸得了机缘,道行大进,正好便以这伙人为目标立威。”
说着灵教教主周身一股森然的气势勃发,在场一众人只觉灵教教主瞬间化身为一尊恐怖的魔神,那种可怕的威势让他们有一种坠入魔窟的感受。
灵教教主一身长袍无风自动,冷冷的道:“传令下去,立刻集结教中精锐,待本教主以神通锁定那一伙人所在,便即刻随吾出发。”
乾元教主等人离去。
大殿之中很快便只剩下了灵教教主一人。
灵教教主立足于高高的台阶之上,目光之中闪烁着神光,仿佛是在洞察什么。
突然之间便见灵教教主探手凌空一划,顿时虚空离开,仿佛是打开了一条通道,下一刻便见灵教教主轻笑道:“找到了!”
灵教教主一步踏出,随之便出现在一处所在。
无尽的凶煞之气汇聚,以至于此处充斥着大量的邪魔,随处可以听到那鬼哭神嚎之声。
就在这样一处恐怖的所在,一道身影突兀出现,正是灵教教主。
当灵教教主现身的一瞬间,就见四周影影绰绰不知多少的邪神就如同见到了什么可怖的存在一般,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重要的是一些距离近,反应稍稍迟钝那么一些的邪神直接魂飞魄散。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本尊洞府。”
伴随着这一声森然的呵斥之声,一只枯瘦如柴,血红色的大手探出,向着灵教教主抓了过来。
灵教教主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长袖一卷,顿时就听得一声闷哼传来,下一刻便见一道身影被灵教教主摔落在地。
若是黄淮、云霄娘娘他们见了,定然能够认出地上的那人正是当初曾寻他们报复的玄元帝君。
此刻的玄元帝君一身的邪煞之气,双目更是通红一片,俨然是一副入魔的姿态。
“教……教主……教主救我!”
当玄元帝君认出灵教教主的一瞬间,眼眸之中本能的闪过一丝清明,向着灵教教主开口求救。
只是玄元帝君入魔已深,就算是为灵教教主一身气势所震慑恢复了那么一丝清明,但是眨眼之间便又陷入到了一种疯魔状态,甚至本能的想要冲上前来,对灵教教主出手。
灵教教主看着玄元帝君,抬手一指点在玄元帝君眉心之间,口中断喝一声道:“还不速速醒来!”
眨眼之间,原本满是血色的双眸之中癫狂、邪异之色退去,玄元帝君眼中再次焕发出清明之色,就连身上的那股邪煞的气息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消退。
只是玄元帝君乃是因心魔太甚而入魔,就算是灵教教主以莫大的神通令玄元帝君恢复清明,但是只要玄元帝君心魔不消,莫说是灵教教主,便是更强的存在也解决不了玄元帝君的根本性问题。
感受到玄元帝君心中的心魔执念之坚,就是灵教教主也忍不住轻叹道:“何至于此!”
刚刚恢复了清明之色的玄元帝君听到灵教教主的感叹,顿时便想到了黄淮、云霄娘娘一行人来,尤其是想到自己因为黄淮一行人的遭遇,心中的心魔顿时像是得到了大补药滋补一般,顿时暴涨。
一抹血色在玄元帝君眼眸之中一闪而逝,就听得一股带着癫狂、邪异的尖锐声响起:“教主,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一定要帮我斩了黄淮、云霄娘娘他们,我要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只看玄元帝君那一副歇斯底里的咆哮就能够看出玄元帝君到底有多么的痛恨黄淮、云霄娘娘,执念又是多么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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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玄元帝君又要为心魔所掌控,灵教教主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手将一枚翠绿色的玉符拍在了玄元帝君眉心之间。
刹那之间那玉符化作灵光没入玄元帝君眉心。
得玉符镇压了心中心魔的玄元帝君再度恢复清明之色,向着灵教教主拜道:“多谢教主!”
灵教教主微微点了点头道:“汝之遭遇吾已知晓,此番前来便是要带你前去寻那黄淮一行人报仇。”
玄元帝君眼中闪过兴奋之色,不过很快便有些犹豫道:“可是黄淮他们似乎有些不好对付啊。”
显然玄元帝君恢复了清明想到了他伏击黄淮一行人的遭遇,就连大黑天魔主都没有能够在黄淮他们手中讨到什么便宜,就算是他对灵教教主有信心,可是也不认为灵教教主能够对付得了黄淮他们。
毕竟大黑天魔主的实力比之玄元帝君还要强出几分。
听着玄元帝君的讲述,灵教教主微微皱了皱眉轻声嘀咕道:“没想到这伙人还有这样的手段,难怪真王会叮嘱我要倾尽全力……”
不过灵教教主感受着自身道行暴涨,实力大进,举手抬足之间有着颠倒乾坤之恐怖威能,顿时灵教教主便是信心大增。
以往他或许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如今实力大进之下,灵教教主还是有着极大的自信的。
偷偷打量着灵教教主神色的玄元帝君轻咳一声道:“教主,要不要去联系一下那位大黑天魔主,毕竟当初那位大黑天魔主在黄淮一行人手中也是吃了不小的亏,若是能够……”
灵教教主淡淡的扫了玄元帝君一眼道:“不必,本座若是连黄淮这些人都拿不下的话,如何正我灵教之名。”
自认有着阎浮真王这么一尊靠山在,灵教教主可不会想着去寻大黑天魔主帮忙。
况且大黑天魔主那可是凶名在外的绝代凶神,别到时候没能寻来对方帮忙,反而同其发生了冲突。
本心之中便排斥大黑天魔主的灵教教主对于玄元帝君的提议只是稍稍一沉思便直接予以拒绝。
说话之间,灵教教主一手抓向玄元帝君,下一刻便见灵教教主带着玄元帝君消失的无影无踪。
咸阳城
这一日的咸阳城可谓无比的热闹。
自从始皇帝重立大秦便一直理顺大秦境内的一切秩序,如今总算是有了几分成效。
咸阳城中汇聚了各地臣服的大小势力所派来的代表,可以看得出来人除了极个别周身没有沾染什么血煞之气的神魔之外,其余全都是人族修行之人。
以始皇帝的秉性,但凡是沾染了百姓鲜血的大小神魔尽皆被打入邪神之列,自然是大秦剿灭的对象。
一番绞杀下来,大秦疆域之中不敢说邪魔涤荡一清,却也是成了邪魔禁地一般的存在,鲜少能够看到有邪魔祸害一方。
各方势力代表齐聚于咸阳城,携带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准备借此番机会献于始皇帝,以示臣服。
一座客栈之中,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这会儿却是如同普通人一般三三两两的坐在那里一边品茶饮酒一边与相熟之人交谈着。
“万安城主,你也来了啊!”
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向着面前一名文士模样的男子笑道。
万安城主闻言笑道:“铁宗主说笑了,贵宗不一样也来到了咸阳城吗?”
身为金刚宗宗主的铁山笑着道:“我金刚宗已尽数加入大秦军中,成为大秦锐士一员,还请万安城主以后莫要再称呼我为宗主,城主可称呼我为五百主!”
万安城主闻言丝毫不觉得讶异,铁山那金刚宗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宗门,铁山一身实力达到六境巅峰,也算得上是一名强者了,宗门上下也有数百人之多。
在始皇帝的绝对意志之下,涛涛大势碾压而下,不降则亡,不知多少如同金刚宗一般的势力选择了归附大秦,而铁山率领门下加入大秦,成为大秦锐士之中一名五百主可以说是再常见不过
万安城主微微一笑道:“铁五百主以后也莫要称呼我为什么城主,如今吾为大秦万安县县令。”
铁山闻言嘴角露出笑意。
两人对视一眼,举杯碰了一下,耳边传来其他人的议论声。
“听说前不久白莲圣女、白莲邪神两尊强大的邪神亲临咸阳城,最后却是落得一個落荒而逃的下场。”
“我听说那白莲神教请出一尊大魔,结果却被观音大士请来了佛门之主将之镇压在了一座叫做五指山的神山之下……”
“就连白莲神教那样强横的势力面对我大秦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还吃了大亏,我大秦必将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势力,我等能够加入大秦,那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啊。”
“听说这次陛下亲自下旨,收集通天聚灵香等有助益通灵显圣之用的奇珍异宝,若是能够献上此等宝物,陛下重重有赏。”
“哈哈哈,幸好我祖上流传下来那么两支通天聚灵香,此番献于陛下,也不知陛下会如何赏赐。”
“恰好本座于神宫之中祭炼了那么三支通天聚灵香……”
“吾有天地生成的通灵灵液三滴,每一滴效果不差于一支通天聚灵香……”
突然之间,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咸阳城中各处正自议论不休的一众人乃至普通百姓齐齐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随着钟声响起,城中寂静一片,钟声所过之处,就算是城中犄角旮旯里刚刚生出的那么几尊邪魔也在钟声之下涤荡一空。
“陛下口谕,允众卿亲自入皇城献宝!”
伴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所有人便看到皇城方向一道神光冲天而起,充斥着无穷威严的皇城大门在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之中缓缓开启。
皇城开启,一时之间四下里无数道目光齐齐看向那洞开的皇城大门,便见十二尊浑身闪烁着金光的金人就那么立于城门前,宛若一尊尊护法神将般,散发着恐怖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