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空洞
风电场，顾航等一行人还在这里。
在诸多命令发出去之后，顾航就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眼下的问题上。
放弃复兴城，放弃长久以来好不容易才搞定的成果，那是最不得已的。
尽管他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已经让部下开始执行了，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仍旧还在为拯救这座城市而努力。
而他也不是在这里傻站着，光有决心没有方法。
实际上，灵性视觉全力催动的情况下，顾航尽可能的收集着每一丝灵能流动的信息，并在脑海中进行分析。
逐渐间，顾航观察到了一个情况。
他有了思路。
在经过了两次迫击炮将风暴怒枭化身那刚刚重组起来一点点的身躯，重新打碎的过程之后，顾航下了个命令。
“加快速度，只要出现一点点苗头就炸。”
风雨之中命令不好传达，但对顾航来说这个阻碍并不算什么。他的声音，通过灵能的力量，准确而清晰的在每一个迫击炮组士兵的耳边响起。
雨中的战士们，执行了总督的命令。
之前不这么干，是考虑到了炮弹的存量。谁也不知道这么搞下去，到底要坚持多久，炮弹打一发可少一发。反正，那怪物重组身躯，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只要其重组到一定程度再轰，效果差不多，都能够让其无法成型，而炮弹的消耗量则可以少很多。
但既然现在总督大人有命令，就按照命令来吧。
而顾航，也在这个过程之中，更频繁、更多次的观察了怒枭化身被炸得彻底破散后，首次重组时的灵力流动。
终于，在这个过程中，他确定了一个想法。
“停下吧。”他重新下达了命令。
士兵又依言停下。
顾航往前走去，双目放光的他，仔细的观察着，按照之前分析出来的信息，站在了一处。
这里是个弹坑。
实际上，怒枭化身会复苏的区域一共也就那么大，被重炮、被迫击炮来来回回炸过了好多次之后，想找块儿好地儿也是有点难。
顾航一挥手，灵力微微向前渗透。在他有意之下，透出的灵能带着些许微微的蓝色，将前方一小块区域给染上了颜色。
片刻之后，当顾航不再持续投入能量的时候，属于他的蓝色灵能很快被风雨冲刷的消散了，但唯独有一块直径大约二十厘米左右的椭圆形的灵能核心，其就在半空之中飘着。
这东西不是顾航搞出来的。他刚刚放出来的蓝色灵能，其实没有什么功能，纯粹是拿出来染个色，把这玩意儿体现出来而已。
歌蕊特、里佐和玛廷斯三人，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他们都靠了过来。
不用他们开口询问，顾航就主动说道：“在之前的观察中，我发现了那头怒枭化身每一次重构的时候，都是从一个最原始的点开始的。这个点，在历次的轰炸之中，从来都没有受到影响。我认为，这东西或许没有物理存在的性质，炮弹轰不到。”
说到这里，他再次伸出手。他的灵能，以念力掌控的方式，尝试对这个虚无的、只有用灵能染色才能标记出来的椭圆形球体进行影响，但其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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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力掌控无效，大约是验证了我的说法。”
紧接着，他又分别以心智操纵和灵魂切割的方式，尝试对其进行影响。
“心智操纵无效，其应该不是生命体，或者说不存在思维能力；灵魂切割有效果，但不明显，我没法切断这个仪式完成后遗留的核心对周边的影响。这东西与其说是个球，不如说是个开在现实世界的洞。”
歌蕊特一边听着，一边走上前去。
顾航看到这位修女长伸出了手，一副想要触摸的样子，不由得想要开口阻止。
然后，看到对方手上有金色的光芒亮起，又把阻止的话给赛回了肚子里。
有帝皇祝福的修女长，或许有什么特别的手段也说不定。那位女士虽然行事莽撞了些，但经验丰富，既然敢碰，应该不会白给。
然后顾航就看着她触碰到了那个被染色的空洞。
紧接着，只是片刻而已，她仿佛就承受了某种巨大的力量，被弹开了。连往后蹬了好几步，方才稳定住身体。
她伸手将头盔摘了下来，这个过程中顾航能够看到，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拿下头盔后，所有人都看到，她的鼻子汨汨的流出鲜血。白色的短发，迅速被风雨打湿，连带着的血液也被糊得到处都是，显得很狼狈。
我觉得你不会白给，你还真白给了？
还好没出大事。
她伸手抹了抹水，发现没什么用，于是也就不管了，而是转身向其他人说道：“我想，我知道解决办法了。”
“是什么？”顾航第一时间问出了口。
“挑战它，然后战胜它。”歌蕊特给出了一个让人有点摸不到头脑的回答，随后又立即给出了解释，“正如顾总督所说，这是一个空洞，后面联系着一个疯狂而强大的存在。那应该就是这些邪教徒所信奉的原初怒枭，不管它过去的来源是什么，现在恐怕都已经是一个可怕的灵能生物了。我刚刚直面了它，那不是我能对付的。”
歌蕊特坦然承认了自己不够强。
刚刚哪怕只是在灵性层面的惊鸿一瞥，她就承受了巨大的冲击，精神受创严重。
当然，如果是在现实世界碰面了，那就不会像是现在这么惨。缺乏保护的灵性对视，本就风险巨大。
但其实她已经很值得钦佩了。哪怕是战斗修女，在精神层面，直面了一头成神的、可能还发疯了的强大灵能生物，结果只是流流鼻血，算得上全身而退，那已经很了不起了。
虽然她很莽撞，但显然是有莽撞的本钱。
歌蕊特继续说着她刚刚得来的宝贵情报：
“它的力量，通过这个空洞，投射到了现实世界。我们需要战胜它，才能够关闭通道，阻止怒枭化身的再生，也能阻止这场风暴。”
“而这件事，可能要做八次。除了这里之外，每一个风电场，都需要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