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打雁,叫雁啄眼了!
向来都是你也不想,如今竟被我也不想了!
最重要的,居然是陷在柳伊菲的小阴沟里了。
但凡落进柳阿姨的大阴沟里,甄杰诚都不至于如此憋屈,毕竟阿姨的经验更丰富不是?
可柳伊菲呢?柳伊菲有啥?
甄杰诚横了大聪明一眼,
“你这是生拉硬套逼着我被动苟同啊。”
“学长,你这用的都是些什么词儿?”柳伊菲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叫我生拉硬套逼伱啊!”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是你妈bi的?”
“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扯着你妈的大旗逼我吗?”
“呀!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是!”柳伊菲恍然大悟,“还真就是我妈bi的!”
“嘻嘻!甭管是我逼的,还是我妈bi的。学长,你就说认不认吧!”
“认!能不认吗?”甄杰诚长叹一口气,“我打心眼儿里认为,你妈说的对。”
“因为你才17,不论是从经验出发还是用科学判断,你都处于高速生长期。”
“馒头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别人有的,你也会有的!”
“赶上巩莉大姐那分量,你肯定是没戏了,毕竟骨架摆在这儿呢。”
“但超越你妈肯定没问题!老话说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怎么样,这回够真诚了吧?”
“勉强算吧!”柳伊菲应了一声儿。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谈论的话题过于敏感,可触及到“尊严”底线又不得不坚守。
于是在得到满意回答后连忙转移话题,
“那个,学长,要不咱们抓紧时间,赶紧拍完?”
“原来你知道要抓紧时间啊?”甄杰诚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摄影机,熟练的操控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好了,开始了!”
“还愣着干嘛?过来吐口水!”
“哦!”柳伊菲红着脸颊。
踮脚,仰头,
再次伸出胳膊环住甄杰诚的脖子。
“阿姨,你闺女我是完璧归赵了。”
“您要是不信,可以检查检查。第一,嘴巴没肿。第二,牙床也没被我磨平。”
“当然,你也不用感谢我帮茜茜积累经验。我是学长嘛,牺牲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都是应该做的!”
“这样吧,您回头给我炖点儿咸鲜口的汤,兹当是补偿了!”
本着恶人先告状的原则,甄杰诚先是一通输出将柳阿姨冲击的迷迷瞪瞪。
随后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扬长而去,继续投入到拍摄工作中。
见状,柳阿姨也没辙了。
递给闺女一瓶矿泉水,
“漱漱口吧!”
“哦!”柳伊菲接过矿泉水。
开瓶,对口。
只听得“咕噜”一声,
咽了下去。
柳阿姨:
柳伊菲:
生日宴会的戏份毫无疑问是《寄生虫》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甄杰诚饰演的儿子试图干掉原保姆的老公,隐藏秘密并守护自己的爱情。却不料被反伤,倒在血泊之中。
随后原保姆的老公闯进正在举办生日宴会的院子,冲上去一刀便捅了手持生日蛋糕的穷人家女儿,还想继续行凶时被穷人家的母亲捅死,为女儿报了仇。
最后,再由梁佳辉饰演的父亲终结别墅男主人的生命,将戏剧化冲突推至高chao!
“先拍我的!”
“等我拍完了,我再来亲自导这场戏!”
自导自演是一个无比繁琐的工作,不过对于甄杰诚而言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导演视角是绝对理性的,演员视角是相对感性的。
如何平衡二者,再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有益于开拓视野,迸发出新的感悟。
“待会儿我在这里倒下,血流成泊。”
“李老师,我必须要在监视器里看到:在搏斗过程中被打碎的饮料缓缓流动,直到与血泊交汇。”
“但却顺着血泊的边缘继续流淌,营造出穷人的血与富人家的饮料都无法融合的动态画面!”
这是最基础的科学原理,但甄杰诚却要赋予它不一样的隐喻解释。
“明白!交汇处是分界线!”李屏斌点点头,“动态画面不只是代表着无法融合,更代表着连富人家的饮料都嫌弃穷人的血!”
“对了,就是这个词:嫌弃!”甄杰诚竖起大拇指,“李老师,解释的好啊!”
李屏斌:0.0
嘴角微微抽搐,摆摆手,
“别瞎耽误功夫了,赶紧开工!”
立马开工是开不成了,当片场外传来热闹声,场务也随之匆忙走来。
可还不等他开口,
“杰诚!”
一个熟悉的声音已然响起。
甄杰诚转头望去,
“he~tui!”
“踏马的没有礼貌!”
“杰诚也是你叫的?叫杰哥!”
“淦!我比你大好不好?”周捷仑啐了一口。
“停停停!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泼我脏水算怎么回事儿?”甄杰诚站起身,“大家伙儿都听听啊,堂堂乐坛小天王公开暗示自己私底下量过尺寸,并造谣比我大!”
“对此我严正声明:他压根儿就没量过我的,更没见过我的,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如果他持续造谣,我将联系资深大龄律师,为其奉上律师含!”
周捷仑:
伴随着四起的哄笑声,周捷仑急眼了。
“淦!”
“我说的是那个大吗?我说的是年龄!”
“你好歹也是堂堂大导演,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外边儿还有狗仔呢,你知道你这一嗓子下去,明天的报纸会怎么报道吗?”
“没事儿!”甄杰诚撇撇嘴,“反正我都习惯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周捷仑:
哦,也是!这混蛋不仅不怕狗仔,还主动配合采访来着。
“反正就算报道也是报道你,至于我嘛。嘿嘿嘿,说我性取向不正常,谁信啊?狗仔都不信!”
周捷仑:
嘴皮子一颤一颤的,颤了半天终于挤出两个字:
“靠北!”
“说吧,怎么来我这儿了?”
“废话,当然是来香江有事儿,顺便探班喽。难不成我还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啦?”周捷仑翻了个白眼,“对了!差点儿被你气糊涂了,介绍我一个好兄弟给你认识啦!”
说着,朝身后招招手,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并摘掉口罩。
还不等周捷仑开口介绍,便见甄杰诚主动迎上前,伸出手,
“哎呦,陈老师!”
“你好你好,欢迎来到《寄生虫》剧组!”
甄杰诚的热情不仅看呆了周捷仑,包括剧组成员在内,无不惊讶的瞪大眼睛。
而作为当事人,陈关西更是猝不及防。
“甄导,您好!”
“您千万别叫我老师,叫我关西就好啦!”
“不不不,久闻盛名,初次见面,必须表示敬意。”甄杰诚摇摇头。
其他人也就算了,陈老师不一样!
别的不说,
如果没有陈老师,普通人能如此深刻并清晰的认知到娱乐圈顶流女星?
如果没有陈老师,普通人能见识到清纯玉女“雨纷纷,丘窟里草木深”的姿态?
别踏马提什么“传播就是违法,阅览等于伤害”之类的屁话。
求资源的时候各个都是“好人一生平安”。
人不是咱睡的,照片不是咱拍的,资源不是咱曝光的。
作为一名普通的吃瓜群众,甄杰诚理直气壮的很!
哦对了,这一世踏入影视行业的初衷便是因为陈老师,那就更得奉上敬意了!
“甄导,您这句老师,我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陈关西磕磕绊绊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腔调,不光他说着费劲儿,甄杰诚听着也费劲儿。
“那行,既然咱们也算认识了,我就不叫你陈老师了,就叫你关西好了。”
“对对对!”闻言,陈关西长舒一口气,“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而甄杰诚,则是眼珠子一转,
“咳咳咳,捷仑,你会拉大提琴吗?”
“会啊!”周捷仑点点头,“不过拉的不太专业,只能说勉强熟练啦!”
“能拉就行!”甄杰诚一边说着一边搭着周捷仑的肩膀,“来都来了,客串一下子呗?”
“客串?我这可是什么都没准备!”
“放心,不用准备。你跟群演没区别,就是一拉大提琴的,一句台词儿都没有。”
“好吧!”周捷仑点点头。
“看你这穿的花里胡哨的,啧啧啧!”甄杰诚扯了扯周捷仑衣服上的饰品,“想走性感路线啊?”
“你懂什么?牌子!潮牌!”周捷仑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胸脯,“我们自己设计的,接下来我还打算成立时尚潮流服装公司。”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要不要我的团队给你也设计一件?”
“咳咳咳!不用!”甄杰诚连忙摆摆手,“我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配不上这玩意儿,您还是自己个儿享用吧!”
抬起头,
“服装组呢?赶紧来个人,给捷仑换装!”
“等一下杰诚,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你拉壮丁,这不公平啦!”周捷仑朝一旁的陈关西努努嘴,“还有关西!否则他在旁边闲着,看着,我心里不平衡啦!”
“嗯,说的也是。关西,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也客串一下呗?”
“没问题!”陈关西点点头,向好兄弟周捷仑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儿。
今天过来探班,本就是周捷仑有意的帮忙介绍人脉。
虽然同样是多栖发展,但相比较周捷仑,影视圈对于陈关西而言更重要。
当然,接触《寄生虫》剧组对于陈关西而言很简单。
可通过周捷仑,比之经纪公司联系的效果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提前说好啊!片酬没有,盒饭管够!但是今儿晚上我不想吃盒饭了,捷仑你丫自觉点儿,准备好掏钱请客!”
“淦!老子给你免费客串,你还要老子掏钱请客?”
“再多bb一句,晚上篮球场单挑!”甄杰诚撇撇嘴,不屑的姿态深深刺痛了自诩球技惊人的周捷仑。
“淦!怕你啊!有本事你不要用背打!”
“切,没听说乔丹上诉联盟,不允许巴克利撅屁股来着。”
“你”周捷仑终于还是妥协了,竖起中指,“不就是请客吗?请就请!”
临时中断的拍摄工作很快便重新开启。
场记打板,各就各位。
“各单位准备,action!”
李屏斌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
这绝不是为了得到甄杰诚那一句“李老师,xx的好啊”的夸奖。
而是为了电影,为了艺术!
呼吸稳,心才稳,手才稳。
镜头下移,先介绍空间环境再带出人物关系。
梁佳辉在左,吴征宇在右。
二人均是一副印第安人的打扮,这是富人的要求,为了在生日宴会上给予热衷印第安文化的小儿子以惊喜。
阳光斜撒而下,左侧的梁佳辉恰好被树荫所遮挡,而吴征宇则沐浴在灿烂中。
在李屏斌的精准操控下,有光源与无光源在画面中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待会儿我们就出来突袭杰西卡老师,这个时候正义的印第安人登场,反击,决斗。”
吴征宇手舞足蹈的说道,向来以严肃示人的男主人,在儿子的生日宴会上难得表露出童趣。
“最终拯救出蛋糕女神杰西卡,所有人拍手叫好!”
“嗯,大概剧情就是这样!”
“哈哈哈哈!”梁佳辉配合的笑道。
但笑声并不连贯,表情也略显僵硬。
昨夜藏在桌子底下的经历,让梁佳辉身为一个男人,一名父亲的尊严底线正摇摇欲坠。
于是别有深意的说道:
“太太似乎特别喜欢惊喜活动。”
暗指昨夜二人在沙发上的ji情。
“是啊,她很喜欢。”吴征宇眼睛微眯,眉头微皱。
他讨厌逾越界线的人!
尤其是,不同阶层之间的逾越!
而司机,赫然如当初在车子里的对话一样,眼瞅着一步一步接近,乃至跨过界线。
于是吴征宇的脸色立刻冷淡了起来,
“反正今天算加班。”
一字一句,命令的口吻。
“你就当是工作,好吗?”
镜头一转,聚焦梁佳辉。
目光躲闪,眼睑下垂。
小心翼翼的抬起,对上吴征宇的审视目光后好似受惊一般,又迅速收回。
卑微?懦弱?胆小?
当然不止这些!
由始至终,梁佳辉在演绎出这些表象情绪的同时,除了眼睑和眼球以外,脸上的其他部位便再没有过一丝动作。
这还不是最精髓的。
最精髓的在于,“躲闪”的眼球是动作,随着眼球一同“躲闪”的眼神却古井无波。
如果非要用一个事物来比喻的话,那便是农村的狗,不怎么叫的狗,遇到陌生人侵犯领地时抬起的,依旧人畜无害的平淡目光!
“过!”
甄杰诚提起大喇叭,竖起大拇指。
“征宇哥,演的好啊!”
“佳辉哥,演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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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李老师,拍的好啊!”
“来来来,大家休息一下,咱们继续!”
“我不生气!我不计较!”
“我不光拿工资,我还能拿奖。”
“我省下的胶卷钱能叫妹,只叫贵的,不叫对的。反正我不掏钱,随便任性!”
“嘿嘿嘿!老子高兴的很,老子一点儿也不难受,一点儿也不委屈!”
李屏斌反复安慰自己,可心里头那股无名之火也不知是咋回事儿,只要听到“李老师,xx的好啊”这句话,便不受控制的熊熊燃起。
尤其刚刚还加了料:“哦对了”,“还有”。
“老李,你搁那儿愣什么神儿呢?麻溜儿的动起来啊!”甄杰诚的大喇叭声传来。
听听,
刚刚还是“老师”,这会儿又成“老李”了!
李屏斌咬咬牙,
“知道了,用不着你拿大喇叭喊!我又不耳背了啦!”
吴征宇先前预设的“剧情”实现了。
伴随着原保姆老公手持利刃冲进院子,整部影片埋设的所有铺垫于此时瞬间爆发!
鲜血,惊叫。
逃窜,搏斗!
梁佳辉捂着倒在草坪上的女儿的伤口,巨大刺激下令他的表情反而没有慌张,甚至没有悲泣。
而当老婆在搏斗中反杀凶手,明明危机暂时解除,可吴征宇却不理会自己那倒在血泊中的女儿时。
仍旧高喊着“车钥匙拿来”时,
急着要送被吓晕的儿子去医院时,
靠近拿钥匙,闻到湿潮与阴暗共同发酵而出霉味儿,穷味儿。又是干呕又是扭头,又是挤眼又是皱眉,最后捏着鼻子伸手去勾时。
瞬间成为了压塌梁佳辉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微张的嘴巴即刻抿住,脸部肌肉也控制着随之下拉。
“什么踏马的叫变脸?屮,这个就是!”
甄杰诚在监视器后赞叹不已。
见过太多的演员变脸镜头,梁佳辉无异于是其中最优秀的演绎之一!
没有歇斯底里式的夸张,就这么简单的,平淡的,却无比生动自然的演绎而出。
监视器中,赫然只见梁佳辉抄起凶手掉落在一旁的水果刀。
冲上前,拉转身,正面捅!
伤口位置与倒在血泊中的女儿一模一样。
而梁佳辉,从动态到静态,戛然而止。
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急促,表情亦毫无波动。
“老李李老师!动起来,俯瞰视角!”
甄杰诚喊着,
闻声,李屏斌眉毛跳了跳,一言不发。
操控着镜头追随着梁佳辉跨过倒地的吴征宇,跨过阳光在草坪上形成的明暗分界线。
步伐由慢到快,由稳到乱。
汹涌情绪生成的勇气退潮后,他仍旧是那只窝在半地下室里的寄生虫。
卑微,懦弱,甚至顾不得看一眼生死未卜的女儿,便仓皇逃离,消失在本就代表着穷人归宿的阴影之中!
“过!”
甄杰诚的兴奋溢于言表!
最高chao的戏份,居然一次就过,这在拍之前连想都不敢想!
巨大的惊喜令甄杰诚格外真诚的竖起大拇指,抄起大喇叭。
“捷仑,关西,辛苦了!”
“佳辉哥,征宇哥,翁虹姐,洛玬,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大家伙儿有一个算一个,都演的好啊!”
“还有李老师,拍的也等等,李老师,还得再辛苦你一下,咱们再补拍一个苍蝇落在凶手尸体上的镜头。”
说着,甄杰诚便招呼道具组给饰演原保姆老公的演员手上涂特制的浆汁。
“咱们之前抓的苍蝇呢?都拿来!”
苍蝇落在手上,继续强调贯穿整部影片的主题:味道!穷人的味道!
望着甄杰诚重新坐回监视器后,李屏斌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这回没有“哦对了”,但是“还有”,但是“也”,却戛然而止,连“好啊”都踏马没了!
淦!
靠北!
丢雷老姆!
踏马的甄杰诚,踏马的江文。
fvck,you!
“屮!这踏马跟老子有个屁的关系!”
“祸祸你的是杰诚,不是踏马的我!”
“emmm,刚刚这句话不对,我收回,重新说。”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又踏马的不是我!”
江文粗犷的声线从电话里传来,震的李屏斌耳膜都疼。
“淦!如果不是你到处鸠占鹊巢,明明是演员却偏要过导演的瘾,你会去拍《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吗?”
“杰诚是不是你带过去的?如果你踏马的不带过去,我又怎么会被他盯上?”
“现在的问题是,他不光是这一次盯上我,而是要一直盯上我,你明白吗?”
“关我屁事!我踏马还委屈嘞!”说到这里,江文猛地笑出声儿,“这段时间把老子累坏了,紧赶慢赶总算把《太阳照常升起》拍完了。”
“嘿嘿嘿,杰诚没机会祸害我了!现在应该是他害怕我才对,惹老子不高兴了,老子立马就飞到香江探班。”
“呵呵!你确定?”李屏斌不屑的嘲笑道。
“确定啊!”
“你以后不拍电影了?”李屏斌接着问道。
“拍啊!”
“那不就得了?除非你息影,否则哪儿来的杰诚没机会了呢?”李屏斌咂咂嘴,“谁给你勇气说出口的?你怎么敢说这句话的啊!”
“废话!等老子拍下部电影的时候,老子就解禁了!”
“呵呵,杰诚祸害你,还在乎你解不解禁?”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呵呵,我听着膈应!”江文短暂的沉默了会儿,仍不肯服输,“再说了,老子也可以祸害他啊,互相伤害呗,谁怕谁?”
“呵呵,杰诚什么时候怕过这个?上次你不是探班《无名之辈》了吗?什么结果你自己心里有数。”
江文:.
这回沉默了很久,好半天,才终于从嘴里秃噜出几句话,
“玛德,老子解禁前他祸害我!”
“老子解禁后,他还祸害我!”
“那踏马老子,不是踏马白解禁了吗?”
“对咯,就是这个道理了啦!”闻言,李屏斌的脸上终于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果然,看到有人比自己更难受,再怎么难受也踏马不难受了!
“屮!老李,所以你踏马今儿个给老子打电话,到底想跟老子说什么?”
“呵呵,这还不懂?难怪杰诚能随便欺负你,谁让你脑子不好使呢?”
言罢,李屏斌迅速挂掉电话。
想了想,干脆直接将手机关机。
靠躺在酒店沙发上,点上一支烟,享受着忙碌一天后的休闲惬意时光。
“嘘~”
吐出一口烟圈,
“舒服了!”
让捷仑请客吃饭当然只是玩笑之言,眼瞅着杀青在即,甄杰诚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出去玩耍。
反正这家伙最近闲着没事儿,加上又有意往影视圈发展,甄杰诚便直接将其留在剧组,算是给他提供近距离观摩的机会,从而积累经验。
当然,学费还是要交的!
在甄杰诚三言两语的撺掇及暗示下,捷仑兴高采烈的给大家买水果,买奶茶,甚至供应大餐。
《寄生虫》剧组的盒饭质量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可捷仑财大气粗,硬生生将其又提升了档次。
于是在甄杰诚的带头作用下,剧组众人纷纷响应,令捷仑迷失在一声声真诚热情的“老板大气”中。
“杰诚,饰演律师,医生,jing察,法官的这几个演员,是你挑选的?”
“嗯,是的!”
“这我怎么感觉,选的不太合适?”周捷仑挠挠头。
作为菜鸟,面对甄杰诚这样的权威大导。得亏是哥们儿关系,否则他还真没底气提出异议。
“说说呗,怎么就不合适了?”
“就是感觉律师不像律师,医生不像医生,jing察不像警察,法官也不像法官。”
“说的没错!但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甄杰诚笑着指了指剧本,“剧名叫《寄生虫》,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人也是社会的寄生虫?”
“只不过他们寄生在单位里,也许能力不够,但他们有关系可以任职这个行业。”
“这四个职业具有象征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精英阶层。但再怎么精英,在主角的视角里,也是为上流阶层服务的。”
说到这里,甄杰诚便关上了嘴。
不能再解释下去了,再解释下去就要暴露恶意了,就要伤害到误认为自己这次前来拍戏是在释放善意的香江人了。
尤其这四个职业在香江特殊的历史背景下,比之原版中的西八国更具象征性。
至于未来上映后香江怎么理解,那就与老子无关了。
就问你有没有在香江拍摄吧?
就问你剧组里的香江人有没有占据绝大多数吧?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戛纳电影节再有所斩获,到时候甭管你香江金像奖有多恶心,那也得乖乖给老子颁奖。
而在内地,甄杰诚就更不用担心了。
田主任说的对!
拍的是香江,讽刺的是万恶的资本主义,跟大陆有什么关系?
所以可劲儿的造,放心的拍,大胆的笑!
就比如现在!
母亲一直在哭,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儿子却一直在笑。
甄杰诚肩膀耷拉着笑,斜眉歪眼着笑。
在医院里笑,笑的是资本主义的公共医疗系统。
在法庭上笑,笑的是法律体制不健全,富人肆意逍遥,穷人无力反抗。
面对医生笑,面对jing察笑,面对律师笑直到,面对妹妹的遗像笑!
穷人没钱买墓地,骨灰只能寄存。
李屏斌操控着摄像机,比出一个手势。
很快,一个员工开着一辆室内清洁车出现在镜头背景中。
“OK!”
“搞定!”
“杰诚,你去监视器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准备转场!”
李屏斌放开摄影机,接过摄影助理送过来的茶水。
一边小口眯着茶水的同时,一边竖起耳朵。
直到
“过!”
“嘿嘿,我演的可真不错!”
“哦对了,还有李老师,你也拍的好啊!”
嘶!
舒服了!
哪个王八蛋说的话来着?生活就像强j,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等等,好像是杰诚这个王八蛋说的。
不对,杰诚好像说的是一个叫什么小四的王八蛋写在书里的。
算了,管它出自哪个王八蛋。
王八蛋说的对!说的挺好!
“清洁车是用来干嘛?清理脏物,清洁味道。”
“这是一个隐喻,也是一个讽刺!”
“穷人死了后仍然要被清洁,因为穷味儿是死不干净的!”
甄杰诚一边等候着剧组工作收拾装备转场,一边对捷仑耳提面命。
“捷仑,代表着隐喻的象征镜头是电影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任何一个象征镜头的运用都要深思熟虑,它不能偏离主题,必须直接亦或是间接的去围绕内核展开。”
“否则电影就散了,乱了,明白吗?”
“嗯!明白了!”周捷仑点点头,随后又挠挠头,“但我肯定还是用不好啦!”
“不过没关系啦,等到时候我拍电影的时候,我再请教你好啦。”
说着,周捷仑转头看向李屏斌。
“李老师,拍的好啊!”
“李老师,咱俩加个联系方式呗?”
“李老师,《寄生虫》马上就要杀青了,您接下来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
甄杰诚:0.0
一愣!
回过神后,一把锁住周捷仑的脖子,
“屮!你踏马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挖老子的墙角?”
“没有没有,杰诚,你想多了啦!”
“屮!你踏马还想忽悠我?你是不是连剧本都准备好了?”
“没有没有,只是暂时有一点想法,想拍一部有关音乐和年轻人的电影啦。”
《不能说的秘密》?
前世的摄影师好像正是李屏斌!
等等,不对!周侯恋这会儿不是打的火热吗?
这个剧本虽然是明年开始创作的,但那也是在二人分手后啊。
“杰诚,不骗你,我只是有想法。但具体拍什么,暂时连大概思路都没有啦!”
“屮!甭管有没有想法,反正你想了!”
甄杰诚抛开思绪,继续咬牙切齿,
“玛德,不仅惦记我,还惦记我的墙角?”
“怪不得买盒饭水果饮料时,掏钱掏的那么痛快,原来你丫搁这儿等着啊!”
“老子浓眉大眼叛变gm也就算了,捷仑啊捷仑,你个贼眉鼠眼的居然也开始学坏了?”
考虑到捷仑患有强制性脊柱炎,甄杰诚并没有使力。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等着,回头我就联系狗仔!”
“寂寞捷仑借故探班,苦求杰诚介绍资源。”
“一个不够,两个刚好。三人共欢,夜夜轮换。”
“啧啧啧,捷仑啊。你也不想我对狗仔说:捷仑也干了吧?”
周捷仑:ヾ
“杰杰哥,不要啦!”
《寄生虫》剧情结束,下一部电影拍啥?
提前征求各位读者爸爸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