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公寓,位于城市的中环位置。
金港城最繁华的地区其实就两个地方,第一个是市中心的商业街区,这里聚集了金港城最有趣的销金窟。
从最高档的酒店,餐厅,酒吧,夜总会,俱乐部,到最有名的成人行业,脱衣舞酒吧,赌场,几乎都在这里。
寸土寸金说的就是金港城的市中心。
还有一个地方是港口以及港口周边地区,这一片地区更加倾向于“工薪阶层”。
如果说在市中心的脱衣舞酒吧开一个包间,单独找一个舞娘为自己跳三十分钟至少需要五十块钱。
那么在港口那些廉价且热闹的酒吧里,只需要十块钱就能享受到这些,并且多给五块钱还可以享受到一个优秀的口活——
这个不违法,因为根据联邦的法律,违法的涩情交易是指发生了具体的体液交换行为,但口活不算。
加上作为吞吐量巨大的港口,这里每天都会来,或者走数不清的水手。
不管是憋久了,还是为了在即将踏上枯寂漫漫长路之前放纵一下,这里都会非常的热闹。
水手们不在意的挥洒着辛苦赚来钱的钱,女孩们也会忙忙碌碌的通过劳动所得,没有什么可耻的。
除了这两个地方之前,其他的地区都算不上热闹。
只要不热闹,房价就不会太高。
看着这个价格不上不下的公寓,蓝斯还没有下车,就开始分配工作。
“埃尔文你和……(小伙伴A),你留在楼下,注意从里面出来的人,如果发现了那个蠢货跑出来,就拦下他,后备厢里有撬杠。”
“伊森,你和……(小伙伴B)一起跟我上去,你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帮助守住大门,如果有人来围观的话,负责驱散他们。”
“记住,要表现的凶狠一点。”
蓝斯着重的嘱咐道,“如果这次的工作完成的顺利,我会向科蒂先生提起,给我们一些提成,这种工作不违法,而且来钱比工作快。”
他拍了拍埃尔文的肩膀,“守好了大门,你的工作并不轻松。”
埃尔文哭笑不得,“不用这么安慰我,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蓝斯笑着给了他一拳,随后推开了车门,从后备厢拿出了那根球棒。
三人朝着公寓里走去,公寓的入口有一个服务台,一名看上去大约四十岁的保安看到三人进来时,愣了一下。
他有些迟疑,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要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不过好在蓝斯帮助他进行了选择——
他举起了球棒对着公寓的保安,公寓的保安立刻举起了双手坐在那,“我什么都不知道,先生。”
蓝斯让伊森去按电梯,他解释了一句,“我们来找个人,不会破坏公寓的东西,如果有东西因为我们损坏了,留个账单,我会处理。”
“但,别做除了这些我让你做的之外的任何蠢事。”
“一个月三十块钱,没必要为资本家卖命。”
保安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认真思索的神色,“您说的对,先生。”
蓝斯收回了球棒,三人进了电梯,然后按了“4”层的按钮。
老式的电梯总让蓝斯觉得有些不安全,伊森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恐惧。
小伙伴A则表现的兴奋的更多一些,“等会我需要出手吗?”
“我是打他的腮帮,还是踢他的蛋蛋?”
“如果把他头打破了,不会有麻烦吧?”
蓝斯翻了翻白眼,“这次你们只需要看我做就行,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们别动手。”
到了四楼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公寓的房门外,蓝斯用力敲了敲房门,“有人在里面吗?”
敲了很久,没有什么人应答,但蓝斯听到了里面有脚步声,很显然这位先生并不打算开门。
他立刻调整了策略,继续用力敲门,“你他妈这个月卫生费没有交,再不开门我就把门锁起来饿死你个女表子养的!”
在伊森和小伙伴A惊讶的目光中,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见鬼,我才缴的卫生费!”
紧接着门就被大力的拉开,然而迎接这位欠债人怀特先生的,并不是保安或者公寓经理那张欠揍的脸。
怀特先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双手用力想要把已经打开的门重新关上,但明显蓝斯更快一些!
他用力向里面一撞,门被撞开的瞬间,怀特先生就拿起手边的,已经长了绿毛的鱼缸朝着蓝斯砸过来。
然后是花瓶,一些书,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不管是他拿到什么都朝着蓝斯砸过来,蓝斯在七躲八躲之后,终于逼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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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尝试跑进里屋的瞬间,一球棒抽在了他的背上。
咚的一声闷响,蓝斯扭了扭肩膀,朝着趴在地上惨叫的怀特先生走过去。。
此时他的惨叫已经惊动了周围的一些住户,他回头看了一眼伊森和小伙伴A,“让他们滚回他们的房间里,有其他问题喊我,我要和怀特先生好好聊聊。”
接着他关上了房门,屋里的惨叫声一瞬间就小了许多。
那些探头似乎是打算看热闹的人们,此时看见了狞笑着的伊森,几乎下一秒,这些人就关上了房门。
住在这种地方,谁他妈在乎邻居是不是惹了麻烦?
只要麻烦不牵连到自己身上就行。
房间里,怀特先生还躺在地上鬼嚎,蓝斯掏出香烟,抽出了其中的一根,点上。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浑身都是那种臭鱼缸里的臭水味,刺鼻的臭。
胳膊上也有一条血楞,是被鱼缸砸的,他眼神带着不善,走到了怀特先生的面前。
已经从惊吓和疼痛中反应过来的怀特先生连滚带爬的离开蓝斯有四五米远,“我不认识你!”
蓝斯把合同拿出来,展示给他看,“三千五百块,记得吗?”
毫无疑问,怀特先生明显记得这笔钱,他眼神闪躲,“那是我被迫签的,我根本还不起这笔钱。”
蓝斯拿起合同看了看,“但是你在收走这一千块的时候,可没有表现的这么为难。”
“怀特先生,老实说我和财务公司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付钱给我,我解决债务,你对这份合同有什么不满,你可以找律师起诉他们。”
“但你不能因为你和他们的纠纷,让我丢了工作,让我和我的兄弟吃不上饭。”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别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我只要带走三千五百块去交差,而不是带着你的钱和你一起离开这。”
“科蒂先生让我来之前已经和我说了,钱都可以不要,但人一定要给他带过去……”
“你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有时候情愿让一些钱收不回来,也要把气出了。”
“等你到了那边,能不能活下来,会不会残疾,我完全无法预料。”
“如果你认为三千五百块比你的生命和健康还要重要,现在点点头,我立刻不再找你要钱,我们立刻离开!”
“告诉我你的选择,怀特先生。”
怀特先生的表情十分的恐惧,这笔钱其实已经欠了两年时间,利息从一年前就停止计算了。
阿尔贝托很清楚,这种不打算还钱的人,就算你告诉他利息已经是本金的十倍,他们也会表现的无所谓,反正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还过钱。
借高利贷的这些人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缺钱的时候别说巨额利息了,就算是一百倍的利息,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至于能不能还的上,谁他妈在乎这个?
要是真在乎这个,还会去借高利贷?
有一些人就是这样,怀着一些侥幸心理,觉得这些人不会为了一点钱,把自己怎么样。
怀特先生没有说话,蓝斯叼着烟,双手抓住球棒的把手,高高的举起来。
他顿时露出了惊容,甚至还破了音,“我没有钱!”
“你撒谎!”,呜的一声,球棒狠狠的砸在了怀特的大腿骨上,他的大腿骨还算坚硬,但应该出现骨裂,听起来声音有些散,不是那么的凝实。
他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骨头被打裂的疼痛是难以忍受的,他连鼻涕都出来了!
蓝斯看了看怀特先生,瞥了一眼厨房,走了过去,拿来了一把餐刀。
这让怀特先生更害怕了!
蓝斯把刀擦了擦,“我是帝国人,非法移民,鬼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移民局抓住送回去。”
“只要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怀特先生,我愿意承担杀人的风险,但你也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吗?”
看着蓝斯走进了卧室,拿出了床单开始在地上铺床单,怀特先生浑身都抖了起来,连腿骨骨裂似乎都不那么的疼了。
他的表情极为的狰狞,挣扎,最终像是哭着喊了出来,“在阳台的花盆里面!”
“见鬼,法克!”
“拿着钱从我的公寓里滚出去,我会起诉你们的!”
蓝斯咧着嘴笑了笑,“那是你的事情,怀特先生!”
他走到阳台,把几盆花都摔在了地上,从两盆花中找到了两包用牛皮纸包好的筹码,加起来有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