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从他出生开始的那一天,就一路逃亡。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从未见过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是林家的家丁,也就是肖伯,带着他一路逃亡。
他记得很清楚,肖伯非常憎恨自己,因为据说自己出生的那天,体内出现了一股毒素,差点让林家家母身亡,家主为了保全母子二人,四处寻求神药。
最终从敌国中打听到了一种能解这种毒的神药,只身前往帝国,寻得神药。
但是被武安国中奸臣陷害,说林家家主通敌叛国,最终导致被武安国的无数家族打压,武安国的皇帝也是不负朝臣的弹劾,开始对林家进行了制裁。
但不过,林家对于武安国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不可能直接杀了。
就设计架空林家的势力,将林家五将,分别派赴不同的战场,每一个战场都是必死的战局。
最终林家五将,包括林家家主在内,全都战死在了战场之中。
林家的家眷,全都死在了前线。
当林牧被肖伯带着逃亡的那段时间,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收到林家之人战死的噩耗,直到林牧十岁那年,整个林家最后一人战死,林家彻底消亡。
肖伯说,整个林家的衰败,就是因为自己的降生,自己克死了整个林家。
直到后来肖伯将死的那一天,弥留之际,他对林牧说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埋怨。
他也很清晰的记得那句话——“林牧啊,林牧,你就是林家的天煞孤星,你克死了整个林家,你给林家带来了灾难!”
肖伯死后,他花光了身上仅剩的积蓄,埋葬了当了林家三十年家丁的肖伯,买不起陵墓,只能买一口结实的木棺材,寻了一处安静的山林之地,葬在了小溪之旁。
埋葬了肖伯的那天,苏牧十四岁,他成为了林家最后一人,成为了孤儿,举目无亲。
更可悲的是,他甚至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人,一直都在逃亡与谩骂中过了十四年。
现在的他,十七岁了,丹田早在逃亡的过程中被人击碎,从未修炼过,也没有可以修炼的资本。
所以,他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连最低炼气都不是。
这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喧闹声,从不远处传来。
一支军队朝着午安城飞驰而来,前面是军队开路,中间是一驾驾马车,后方是骑兵断后。
其中一架非常奢华的车辇被保护在中心处,拉着车辇的是一头灵兽,在武安国,能有一头灵兽,已经是不得了的了。
用一头灵兽来拉车辇,可见车辇中那人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下一秒,一道高亢威严的声音传来:“程阳公主抵达岭城,速速开城门!”
话落,城门打开,无数守城将士走出城外,排成了两队迎宾。
很快,城主欧阳冬亲自出了城门,对着车辇笑脸相迎。
可车辇浩浩荡荡进入了城门,车辇中之人,甚至没有下车撵,即便迎接之人是城主。
但不过,欧阳东并没有任何的恼怒之色,反而因为程阳公主能大驾光临岭城,而感到光荣与开心。
武程阳,武王最小的女儿。
在武安国,有一广为流传的谚语——“生子如骄阳,生女如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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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程阳”,便指的是武城阳。
她三岁练气,十岁便修炼到了炼气圆满,十四岁便踏足了筑基。
才堪堪十四岁,便走到了武安国无数修士一生都走不到的境界。
十七岁修炼筑基圆满,据说目前已经在冲击金丹了!
她的天赋冠绝整个武安国,整个国家的希望,被誉为上天赐给武安国的礼物。
听到“程阳”这个名字,苏牧的脑海中回想起一段记忆。
肖伯生前和自己说过,程阳公主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与他指腹为婚,若是林家没出什么意外,那么程阳公主就与他是夫妻了。
毕竟在当时如日中天的林家,公主嫁到林家,不存在下嫁一说!
苏牧只是站起身,继续朝着城外走去,程阳的出现,并没有惊起他的任何反应。
她怎么样,和自己没关系。
一年后。
苏牧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赤脚道士,这个道士会点医术,治好了苏牧的伤势。
并且,这位赤脚道士居然治疗好了苏牧早已经破碎的丹田。
后来,苏牧准备拜这位道士为师傅。
可就在拜师的那一天,苏牧准备磕头,行拜师礼。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苏牧还未跪下,只是腿刚刚弯下去,赤脚道士便感觉肉身甚至灵魂都要崩碎了。
他赶忙阻止了苏牧的拜师之礼,只是深深的看了苏牧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后来,道士也不准苏牧叫他师傅,因为他承受不起这个称呼。
道士猜测,苏牧的身世不凡,他会点推演之术,在武安国推演了无数人的命运,唯独不敢去推演苏牧的命运,甚至一丁点的念头都不敢有。
再后来,道士准许苏牧跟在他身边,走遍了武安国大大小小的角落,去摆摊,去算命,去治病.
今天,是苏牧满十八岁的日子。
武安国对于成人礼这个日子非常重视,一些大家族会在成人日这天,供奉天地,给家族中成年的小辈改善根骨。
赤脚道士当然也不例外,也准备给苏牧简简单单举行一个成人礼。
一个小城中,院落中。
赤脚道士走出了厢房门,便见到苏牧在院中的槐树下打坐修炼。
“林牧。”赤脚道士轻声唤道。
闻言,苏牧站起身来:“古道长。”
因为古长风不准苏牧喊他任何尊敬的称谓,所以苏牧只能称呼为“古道长”。
“今天是你的成人日。”
“跟我一起祭拜天地吧。”
说罢,古长风大手一挥,院子中出现了一个木台,木台上面放置一口香炉。
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根黄香,递给了苏牧说道:“点燃黄香之后,插到香炉之中,跪拜天地。”
闻言,苏牧接过黄香,点燃之后。
来到了香炉面前,将燃着的黄香插到香炉之中,然后走到了香炉前的蒲团上,对着天地跪了下来。
就在苏牧跪下来的一瞬间。
晴朗的天空,顷刻间,黑了下来。
ps:下一章就会结束这个支线的剧情,不会拖沓,不会水,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