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文斌,你们两个跪下!”姬元真拿着家棍,继续面无表情道。
“祖父!”
“伯祖父!”
姬文南和姬文斌脸色大变。
“我说跪下!”姬元真突然提高了声调,目光严厉。
姬文南和姬文斌互相看了一眼,无奈上前跪下。
见两人跪下,姬元真拿起手中的家棍,对着他们的肩头和后背就“嘭嘭嘭”打了下去。
“你们这两个蠢货,孬种,自己没本事,没能守护家人,却把罪怪在文月头上!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你们也不想想,没有文月,你们现在还只是五品大武师,这辈子能踏入六品就顶天了!
现在倒好,吃了她炼制出来的凤鸣丹,反倒过来怪她把凤鸣丹送给别人。她炼制的丹药,送一枚给救命恩人怎么了?
这事我知道的,也是我点头同意的,你们是不是也要连我也一起责怪斥骂?还有你们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责斥骂族老……咳咳!”
姬元真一边打一边骂,越打骂越生气,一下子牵动了受伤的经脉,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父亲,您您别动气了!”
“伯父,您歇歇气,歇歇气!”
姬守礼和二代子弟见状连忙劝解。
“是啊,大哥,你歇歇气,他们还年轻,不懂事,我回头再狠狠教训他们,现在是非常时刻,暂时还是饶了他们这一回。”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苦笑着开口劝说。
“都二十几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年轻个屁!就凭他们这点出息和眼光,我姬家就算最终逃过这一劫,也没机会兴起了!”姬元真将家棍一扔,老泪纵横道。
“祖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见祖父不仅没有责怪她,反倒拿家棍打两位堂兄,姬文月越发自责,忍不住扑在他怀中呜咽了起来。
“傻丫头,这关你什么事情?你以为你嫁给丁楚山或者胥世雄,姬家就能逃过这一劫吗?”姬元真伸手抚了抚姬文月的脑袋,长长叹气。
“不管伱嫁给两家中的任何一人,姬家都会被当成炮灰冲杀在前头。而且你嫁之人若是落败,姬家将直接被灭门。
若是嫁的人获胜,他一家独大,姬家死伤惨重之下,整个姬家也都将要成为你的嫁妆,以后都要像猪狗一样被他们使唤。
反正嫁给谁,姬家都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为何不挺直腰杆,争一口气,另谋他地,图谋发展。
只是祖父没想到,胥致远、丁邦程等人会这么冷血无情和贪婪。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么多年上供的财物,竟然换不来一个离开。
他们为了留下我们,夺取我姬家数代积累的财富,竟然不惜暂时搁置冲突,联手对付……咳咳!畜生啊!咳咳!”
说到气愤填膺之处,姬元真胸部起伏,剧烈咳嗽起来。
姬文月连忙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你们这两個混账东西,还有你们,一定要记住,任何决定都是有未知风险的,一旦决定了,就要接受后果,就要往前冲,决不能怨天埋人!
你们想想看,若是因为文月嫁错人,导致姬家满门被灭,难道你们又埋怨文月嫁错人吗?”姬元真顺下一口气,神色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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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南和姬文斌都羞愧地低下头。
“还有你们要记住半途招揽的人,终究是靠不住!等你们到了青州,一定要想办法栽培自己族人和收养有练武天赋的孤儿。
那些半途用钱财招揽来的人,只能平时撑撑场面用,重要之事绝不能再让他们插手。
好在文月已经能炼制出凤鸣丹,只要你们能逃出此劫,在青州站住脚跟,姬家就能源源不断栽培出厉害子弟!
所以,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中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但唯有文月,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姬元真继续道。
“那祖父您呢?”姬文月从姬元真的话中似乎听出了什么,娇躯微微一颤,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祖父老了,不能陪你们逃到青州!”姬元真再度摸了摸姬文月的脑袋,道:“你若出生在祖父那个年代该多好啊!”
“祖父,您是七品大武师,就算用秘药伤了经脉,只要逃到青州,文月就能想办法治愈您的伤势!”姬文月哽咽。
“傻孩子!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你以为胥家他们会放过我们吗?”姬元真笑道。
“是啊,若不是突降大雨,恐怕他们已经追到了。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稍作停留,补充食物,服药恢复气血劲力,接下来马上又得启程。
等一会儿,他们若追上来,你们不用管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只管带人往青州方向逃!只要你们逃出去了,姬家才有再起的希望!”刚才那位白发苍苍的族老说道。
“咻!咻!”
族老的声音才刚刚落下,有弓箭破空的声音在雨中响起。
“当!当!”
“啊!”
有箭被挡住,也有姬家之人被射中。
“敌袭!敌袭!”
戒备的人大声叫了起来。
祠堂里的人纷纷起身。
女眷和孩童吓得缩成一团。
姬元真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冷静地将耳朵贴在地面倾听。
很快,姬元真起身,神色冷静道:“我,元微,还有元博三人各带一些人马从祠堂前门和左右两个方向冲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守礼你带着文斌等二三代五品以上子弟护着文月从后村趁机逃跑!记住,一定要保护好文月,姬家能否兴起的希望都在她身上!”
话毕,姬元真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毫不犹豫的一口吞饮而下。
药水入喉。
原本脸色蜡黄,仿若病入膏肓的姬元真,竟然一下子变得容光焕发,本是清瘦的身子似乎都变得威猛高大起来。
强大而火爆的气血劲力在他体内涌动,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另有两位上了年纪的族老见状,也都毅然服下药水。
“那他们呢?”姬守礼望向那些缩成一团的女眷和小孩,眼眶发红。
“将小孩绑在身上带走!”姬元真艰难地说了一句。
然后点了几个子弟,毅然转身朝祠堂大门大迈步而去。
“不知道今趟来的是哪位故友?”姬元真昂然立在大门口,手握大刀在雨中一划,一支利箭被一斩两段,跌落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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