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接到人，二话不说就直接脱离了。
蔡匀停稳后，刚走出机甲，就被迎面走来的赵公明一巴掌糊在了地上，饶是以他的实力，也被这一个大逼斗打的头晕目眩。
晃了晃脑袋，刚想说什么，通讯器响了起来。接通后教授急切的声音传来。
“赵大哥接到你没？你个小王八蛋，赶紧跟他走。”
蔡匀冷静了冷静，赶忙回话。
“教授，我已经在赵部长的战舰上了。那个...到底怎么了？”
岂料教授根本不理他，而是直接说道。
“赵大哥，我懒得理他，你帮我揍一顿，狠一点！”
说完就挂了。
赵公明也不废话，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双手甩开左右开弓，一连串的大逼斗把蔡匀打成了猪头。
好久，脑袋大了三圈的蔡匀，才被赵公明拎着来到一个房间内。然后动手卸下了他身上所有的设备，包括个人光脑，通讯器，存储器和一些零碎，放进了一个屏蔽箱内。这才开口说话。
“有人要见你，一会儿记得机灵点，老实点。你这回闯祸不小，希望你能顺利过关吧。”
蔡匀还想说什么，战舰已经停了。不得不说赵公明的能力是真好用，比寻常的空间折叠设备还要方便。
赵公明又是丝毫不给面子的一把拎起后脖领，就下了战舰。穿过数道防守森严的门户，最终来到一位老人面前。这老人看起来挺普通的，笑容也很和善，但蔡匀的神识第一时间就发出了警报，仿佛面对的是洪荒巨兽，死亡就在面前。
老人看到蔡匀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公明，你干的吧？打人专打脸，还打的这么惨，怎么？来我面前卖惨啊。哼！知道你和那几个丫头关系好，这就护上了。”
赵公明赶紧陪笑。
“董事长，看您说的。这是他家教授，石矶那丫头要求的。年轻人心气高，她不好下狠手，拜托我帮着教训教训。”
董事长？蔡匀听到这个称呼，腿都软了。集团有多强他已经有了一些明确的认知，这样一位掌管如此集团的人，权势有多大，实在难以想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见识了这么多同名之人，甚至都见了准提这位圣人。那眼前的董事长是谁岂不是一目了然，掌教大老爷啊。
见到蔡匀的反应，董事长冷笑一声。
“你这小家伙胆子不是挺大么？怎么被我这么个小老头吓成这样。”
赵公明赶紧搭话。
“董事长，事情也不怪他，当时...”
董事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怪他？确实，节目被人干扰，通讯被截断，这些事和他无关。但是，他一个研究员跑去娱乐节目上大秀技术，总不是别人强迫的吧？年轻人嘛，心不沉，好卖弄，可以理解。但是闯了祸，也不是一句还年轻就能揭过的。这样吧，由你亲自看管，在安保部服役三年，以示惩罚。”
赵公明脸上一喜，赶紧按着蔡匀向董事长道谢。蔡匀虽然到现在都还莫名其妙，但是对掌教大老爷低头这事对他来说实在没压力，这可是梦中世界他连远远看上一眼都没资格的大人物。当然了，现实中也一样，董事长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直到出来，重新回到战舰，赵公明才虚脱一般靠在了座椅上。
蔡匀剑元流转，恢复了脸上的伤势，这才坐到了对面。
“赵队长，现在总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我这莫名挨了顿打，又见到了传说中的董事长，还受了罚。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如此严重？”
赵公明意外的看了眼蔡匀恢复如初的脸，却也没深究。蓬莱生化是干什么的，什么疗伤药没有，再说这小子也是灵能者。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你在一个观众几十亿的热门娱乐节目中，现场表演了一番启能技术，倒是一番好宣传，集团宣传部都要给你送锦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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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匀尴尬的挠了挠头，他确实有点忘乎所以了，科研人员那股劲一起，有了灵感就急于验证，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浑然忘了还在录制节目。
“当时突然有了灵感，就想试试。不过，只是启能，有那么严重么？我那种启能方式弊端也不小，几乎不可能拥有异能，只是肉体极大加强，倒是更适合无法自然启能的普通人。”
赵公明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蔡匀。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启能的？”
“在去实验室面试的路上，遇到一个面试测试员的同路人，那是第一次听说。”
赵公明一摊手。
“对嘛，你看，你一个朝歌星名牌大学毕业的精英，一个即将参加集团实验室面试的高级科研人才，都没有听说过启能，你不会以为这个信息很普及吧？”
蔡匀脸色微变，逐渐意识到了什么。
赵公明伸出了三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上面那些人一直有个论调，历史是少数精英创造的。这种论调起源于当初走出母星的那场惨烈战争，是那几位人类的英雄顶着无尽的压力，外要对抗异族，内要压制那些异心者，最终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所以有些人把人分为了三类，牧羊人，牧羊犬和羊。”
赵公明说着，晃了晃伸着的三根手指。
“牧羊人决定方向，牧羊犬引导方向，羊按照指引，创造价值，供养牧羊人和牧羊犬。”
蔡匀苦笑，指了指自己。
“那我们是羊是犬？”
“犬！”
赵公明斩钉截铁的说道。
“凡加入公司的正式员工，集团向我们开放资料库，让我们了解世界的动向，那就已经不是羊了。引导科技发展，引导人类世界前进的方向，我们就是那牧羊的犬。”
“我近期还真听过类似的论调。”
赵公明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
“哦，你说杨家那丫头。呵呵，她不一样，科技与发展部是牧羊人，可不是犬。”
很显然，蔡匀的行程早就被查明了。
蔡匀并不笨，赵公明说到这份上，虽然没明说，但他也猜到了问题所在。就是启能这类最新的科技还不能让普通百姓知道，这是只在小范围圈子里流通的信息。结果他在一个影响巨大的节目上，直接来了个全面展示。影响有多大他还不清楚，但肯定引起了不少人不满。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
“不对啊，我和节目组沟通过。太上通讯也是圈子里的，他们如果不愿意，直接拒绝就好了。而且出了问题，咱们集团的风控部门呢？通知我一声不是应该的么？”
赵公明冷哼一声。
“呵呵，想到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同意你的那个太上通讯娱乐公司的高层，已经死了。节目进行时，甚至有太上通讯的人用权限屏蔽了整个影视星的通讯，根本联系不上你。他们甚至连地面防御体系都打开了，也就是我，换个人想闯都闯不进去。”
蔡匀神情一肃，这里边阴谋的味道太正了。
“我想，事后追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有用信息吧？”
“哼！都是死士，就是不知道是真死士，还是被迫死士。”
说完拍了拍蔡匀的肩膀。
“你也别多想，董事长很护短的，不会真责怪你。让你到安保部受罚，也是为了保护你。两场事都和你有关，连我都不得不怀疑，是你小子有问题，还是倒霉体质了。”
两场事？蔡匀心念电转，马上想到了会展的袭击。细想之下，这两次确实有些共通之处，最大的可疑点就是，背后之人似乎没什么明确目的，单纯就是为了添乱。
把启能公开出去，似乎并没有既得利益者，除了增加一些社会上的舆论风潮外，并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