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在阳光之下照耀,却要比阳光更为耀眼。
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心境的升华,就连身体的一些老毛病,都在缓缓修复。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我们见证了神迹。”
“一切苦难不过前路不可避免的荆棘,愿我能早日回归主的永恒怀抱。”
黑云试图反扑,怪异瘦长的手臂相互牵连,在天空之中,慢慢组成了一张仿佛在蠕动的庞大人脸。
但信友们不再畏惧,信仰坚定的甚至能够与其直接对视。
人脸张开了嘴巴,一只只手掌攀着“嘴巴”飞了出来,摄影师下意识地对着画面放大,这才看清楚,里面出来的是由两个手掌组成的奇特飞鸟,它们扑扇着“翅膀”,朝着天使断臂发起了进攻。
但一深入圣光的范围,飞鸟就像一张张纸片一样迅速燃烧,不留下一丝余烬。
底下的布兰德继续带领着信友们完成弥撒,对上空的场景不闻不问。
“我信唯一的天主,全能的圣父,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
一级级阶梯顺着高处逐渐浮现在人们的眼前。
庞大人脸嘴巴越裂越大,手掌怪鸟好似蝗虫群般蜂拥而出,以圣山为中心,组成了一道怪物风暴。
阶梯一路延伸,越过了天使断臂,也越过了云层,最终,停在了太阳之下。
随即,一扇巨门的轮廓无声出现,一切生灵在其面前,都感到无比的渺小。
好像穿越了无尽的时光,巨大的门扉充满了古朴的气息,同时又是如此的圣洁,连那怪异的人脸也露出了惊惧的神情。
大门被无声推开,看者的脑海已经补充了那响彻天地的圣音。
“这就是天国吗?”
有人望着巨门,失神地喃喃道。
柔和的白光顺着门缝漏出,信友们都不敢想,若是能沐浴在这等圣光之下,灵魂得多么愉悦。
但对于那些怪物来说,白光是犹如烈焰焚纸的剧毒之物,不过稍稍接触,怪物就呈大片消散,几个呼吸之间,便已找不到任何踪迹。
黑云像是火药一样被圣光点燃,不断退却,以圣山为圆心,光照不断铺撒大地,湛蓝广阔的天空,逐步重归于人们的视野。
诡异人脸毫无抵抗之力,在惊恐中,似乎发出什么人耳无法听辨的尖叫,彻底消失在了天空。
片刻后,天空晴朗如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天堂之门缓缓合拢,无数信徒泪流满面地伸出了双手,想要触及那终极归宿。
但他们的挽留注定徒劳无功,随着天堂之门的关闭,阶梯也悄悄一级级消失不见,飘浮半空的天使断臂,也敛去了光芒,恢复成了普通的模样,落回在了布兰德的面前。
欢呼声在整片国度响起,尽管弥撒仍未结束,但白石航已经确认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而且一下施展范围这么大、场景这么细致的伪像,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
没有跟其他人打招呼,他带着詹妮弗就回到了修道院里的房间。
进房后,詹妮弗主动地跪下,摘下修女帽,一只手将长发后挽,另一只手就要扒什么。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这些东西吗?”白石航制止了对方的动作,惊叹莫名。
“啊?”詹妮弗呆呆抬头看了眼白石航,反应过来,有点脸红,“我、我以为是你想要了!不然拉我进来干嘛?”
try{ggauto();} catch(ex){}
白石航带着股奇怪的笑意,摇摇头。
“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詹妮弗没有多问,白石航让干嘛就干嘛。
他只是在这几日意外发现詹妮弗明天生日,打算带她普普通通逛一逛,吃顿饭,其实就跟他平时里的旅游差不多。
他从来不是一个神性的人,也受着人类好逸恶劳,眷念享受的本能影响,这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大规模破坏人类社会秩序的原因之一。
游戏、电影、美食.这些都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
而在现在至少性命比较有保证的情况下,他不介意花费时间在享受上面。
要掀桌子,那也等享受够了再说。
换身便服,整理了一下着装,白石航搂住詹妮弗,眨眼之后,他们就出现在了高卢首都某家酒店的房间里。
詹妮弗头次体验传送,结束了之后才打开一只紧闭的眼睛,松开了抓紧了他衣服的手,悄悄四处打量。
“这就是传送吗?我还以为会像《赫敏和她两个没用的男人》一样,出现头晕胸闷呕吐之类的呢,好像一眨眼什么都没发生啊。”詹妮弗跑到窗外,看着城市景象和远方的铁塔,啧啧称奇,“亲爱的!我也能借用这种能力吗?”
白石航说:“以伱目前的能力,应该只能在紧急时候借用,然后随机到某个地点。”
詹妮弗倒也没什么失望,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兴致勃勃拉着白石航就出去逛街了。
之前那段时间为了在别人面前维持住自己“圣骑士一脉”的面子,她简直用出了毕生演技,而在白石航面前,她可以将那些包袱统统甩掉,就像享受甜甜恋爱的少女。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她比较能认清现实,连小作都不太敢。
这也是白石航愿意给她能力的原因之一。
懒得构想什么惊喜,陪她逛街吃饭一条龙之后,白石航直接问道:“明天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詹妮弗明显地怔住,似乎是没想起明天就是她的生日,难怪,白石航会特意陪她过来这里,单纯地购物和享受美食,原本还以为只是他想换个地方FK自己。
虽然她也不介意被他那个就是了。
在她不长的人生记忆里,出生日期,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时刻。
相反,那应该是痛苦的开始。
不要指望一个酒鬼和一个女郎能对自己的女儿有多贴心。
那个烂酒鬼一直都觉得詹妮弗不是他亲生的。
直到后面她母亲从良了,生的孩子,他才倾注了不多的感情,呵呵,然后养出一个毒虫。
所以,她只尝过别人生日蛋糕的味道,而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一个蛋糕。
“我我想要一个蛋糕,可以吗?”
詹妮弗笑得有点僵硬,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在外面比较“忙”,而她向父亲鼓起勇气祈求一个蛋糕,然后被拒绝的话语。
“丫头,生日不是我们这种人过的。”
“可每个人都有生日,不是吗?”
“你为什么觉得你的出生对我们是一件值得庆祝呢?给你买蛋糕的钱都够我买一打啤酒了。”
白石航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蛋糕,我记得的话,会有的。”
詹妮弗轻轻抚摸着那枚或许白石航并不在意的戒指。
这就够了,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