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和爱尔博特站在‘东方号’甲板舷梯一侧。
一艘艘的小木船正从这里放下。
船上坐着‘东方号’的客人。
“诸位尊敬的客人,‘东方号’的晚宴会在八点准时开始,如果可以的话,请诸位在八点前返回‘东方号’。
当然了,如果回来晚了,我们也会为您留下食物。
同时,身为‘东方号’的大副,我向诸位客人保证,‘东方号’的水手就在西隆德的码头上,您遇到了麻烦,请告知水手,我们会在职责范围内,帮助您解决一切。”
身为‘东方号’的大副,爱尔博特对每一艘登岸小船的客人叮嘱着。
而每一位客人都是微笑回应。
这些客人丝毫不会怀疑爱尔博特的话语。
因为,那些水手,是他们亲眼所见的。
每一个看起来都很可靠。
虽然那个水手长看起来有些懒散。
“干得不错。
爱尔博特,你很快就能够成为一位合格的船长了!”
巴里笑着说道。
而对此,爱尔博特则是一脸苦笑。
这位平民出身的大副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像是这种露脸的活儿,理应是身为船长的巴里出面。
但是,巴里直接让给了他。
这让爱尔博特明白,巴里真的快要退休了。
而他?
真的被幸运女神眷顾了。
不!
是被大老板眷顾了。
下意识的,这位年轻的大副就看向了‘东方号’的顶层。
在那里,他们的大老板正抱着那只胖橘眺望着夕阳。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注视,他们的大老板低下头冲着他们微笑示意。
立刻,这位年轻的大副就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
一旁的巴里也是如此。
甚至,这位即将退休的巴里,要比身旁的大副还要恭敬。
毕竟,这位船长可是知道的更多一些。
看着两人鞠躬行礼的模样,抱着潘德拉贡的亚瑟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从露台一处走到了另外一处。
他可不想打扰两位船员之后的休息时间。
“要去西隆德玩玩吗?
我可是知道一个酒吧,里面的脱衣舞女辣极了!”
随着亚瑟的离去,巴里立刻向爱尔博特发出了邀请。
“不了,我……”
“那我们去另外一个酒吧,里面的脱衣舞男辣极了!”
平民出身的爱尔博特马上拒绝道,但是话语才出口,就被巴里打断了。
立刻,这位年轻的大副,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知道自己这位前辈、上司有着‘大嘴’的外号。
但直到这個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这个外号真的没有白叫。
不过,很明显,这位年轻的大副还是低估了‘大嘴’巴里。
“都不行?
那你想不想试试别的?
例如:大鹅的故事!
当时我还是一个船员的时候,就看过一次那极为特殊的表演……”
巴里一把搂住爱尔博特的肩膀,低声说了起来。
片刻后,爱尔博特一脸震惊。
“什么?”
“别惊讶,这是正常的,又不是每个人都身家丰厚,大鹅也是可以考虑的,甚至,还有羊!
我和你说!”
面对震惊的后辈,‘大嘴’巴里悉心教导起来。
这样的话语声,理应只有两个人听到。
但是,两人完全无法理解神秘侧人士的强大。
至少,亚瑟和老约翰都能够听到。
对此,老约翰不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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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羊?
这算的了什么。
他们那个时候,是块肉就行。
而亚瑟?
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用手捂住了潘德拉贡的耳朵。
“身为纯洁的小猫咪,你可不能听这样的故事,会被玷污的。”
喵?
潘德拉贡猫脸向内皱着,好似地铁老人看手机般。
它知道的,自己主人在拿自己解压了。
对此……
潘德拉贡蹭了蹭自己的主人。
随后,小猫咪的双眼看向了河岸一侧的密林,那里有着异样的气流,更是夹杂着丝丝恶意。
亚瑟察觉到了潘德拉贡的表情,立刻眼中浮现着笑意。
很明显,狮鹫体质与灵性起作用了。
而当淡淡的血腥味出现时,亚瑟抱着潘德拉贡轻声道——
“好戏开始了!”
……
从树冠中消失的费里曼,凭借着血斗士的类秘术能力,清晰的锁定了一位不怀好意的骑兵。
没有什么技巧,依靠着蛮力和爪子,费里曼直接扭断了那个骑兵的脖子。
咔嚓!
清脆的响声中,锋锐的爪子如同刀子一般将那头颅割下。
鲜血如同泉涌一般喷散而出。
费里曼的脸、脖颈、胸膛都被这样的鲜血所浇灌。
浓郁的味道。
久违的味道。
香甜的味道。
让一直在南洛斯老鼠巷内压抑着嗜血本性的费里曼,一下子就爆出了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
今天很好太阳呀!”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费里曼抬手就抓住箭矢,但是巨大的力道和暗藏的力量却依旧让费里曼的掌心出现了细微的伤痕。
丝丝属于自己的猩红与原本的猩红混合,费里曼笑得更开怀了。
“踏马的,够劲口牙!”
癫狂的笑声中,费里曼抬手就把这支箭矢甩飞了回去。
同时,整个人扑向了冲着自己挥剑而来的骑士。
没有什么躲闪,长剑被费里曼抓住。
无视着剑刃差点将手掌完全切割的状况,费里曼以居高临下之姿,用额头重重撞在了眼前骑士的头盔之上。
砰!
就好似一柄抡圆的大锤,将那头盔撞扁了,头盔缝隙中血浆子混杂着肉渣子径直喷射出来,就好似是一个被捏扁的番茄。
“我踏马就不会败!不会败呀!”
费里曼一边喊着一边舔舐着鲜血。
顿时,掌心的伤口就开始急速恢复。
血斗士,即使是新生的血斗士,依旧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感受着自己的变化,费里曼笑得更癫狂了,他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向后仰去,身躯夸张的都要和地面平行。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这是遇到了疯子。
凯瑟琳就是这样。
这位‘痛苦教会’的圣女冷哼了一声。
“杀了这个疯子。”
面对圣女的命令,厄难骑士们齐齐发动了冲锋。
哒哒哒!
骑兵独有的冲锋声响起,就好似战鼓一般,气势迫人,令人心惊胆战,不自觉的后退。
但癫笑中的费里曼根本不在乎,他还在那笑着。
疯子!
‘痛苦教会’的人们愈发肯定了,但是只有阿缪尔看得清清楚楚,在那捂着脸的手掌指缝中,那猩红的眸子虽然嗜血,但却无比冷静。
那是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冷血。
费里曼在心底默默倒数——
三、二、一……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