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的霜骑在安靖的力量下败退,数万人一同高呼兵主之名。
安靖挥手散去巨剑,将杀生收回体内,霜骑留下的高质量兵器兵煞令他不仅没有什么损耗,甚至还感觉太白皓灵神禁有所精进,第六禁‘肾雀阴’快要成了。
“你是真的天生猛将啊,安靖,我当初就觉得你哪怕不修行,也可以在凡世建立功业,可为大将军!”
就连伏邪都在感慨,安靖笑了笑:“大将军过誉了,我最多独立指挥一支部队而已。”
“带军者有五种,登先,独军,陷阵,久战攻坚,大军协调……分别是先锋破冰,带领独立军团作战在陌生地区无补给作战,率领军团攻破敌阵,长久对峙和围城攻城,以及最后的全国统筹全面国战。”
“前面三种我都能胜任,后面两种就不是我的擅长范围了。”
“若是你的话。”伏邪却有不同意见:“根本就不需要久战,也没有坚城,甚至都不需要大军,所以你才觉得你不擅长吧。”
安靖觉得自己自卖自夸都没伏邪吹的这么厉害,不过他也的确有这个自信。
很快,安靖便带队,将城墙周边死者和敌人的尸体收拾了一番——霜劫天倒是不用担心瘟疫腐败,不过这些霜骑的尸体都被兵煞浸染,坚固得难以置信,若是随便掩埋,过个几年沉淀,恐怕会形成兵煞僵尸。
在这过程中,远方的风雪再一次卷动起来,冰螭显然是醒了。
一发足以将妖魔巢穴掀翻的超重型导弹,也只能将这头神藏妖魔砸晕一会。
“虽然赢了……”
一旁的许苔正在包扎伤口,他虽然敢于直面霜骑的冲锋,在安靖到来前独自一人守住缺口,但现在反而说着有些不太乐观,和众人欢呼气氛不一样的话:“但冰螭还在,而且没受重创,它假如和重整阵势的霜骑再次掀起风雪,全面从各方突入城内,我们也只有一个城主你啊。”
“此战虽然胜了,但……”
安靖并不因为许苔这种失败主义谋士发言而生气,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这次临江城能守下,完全是因为气象导弹祛除所有风雪,霜骑们冰遁不进来,只能依托冰螭制造的冰道突袭,但这样也就限制了进攻方向。
若是敌人多线进攻,安靖还真没什么办法。
“别担心。”但安靖却信心十足:“下次冰螭若是还出手,我直接动用我的雷霆剑意神通,给它来一下狠的——然后你们去官府周边,我用文武阵盘尽可能护住你们,然后独自奔袭余江城,把那冰螭老家给换了。”
“你也别担心伤亡,反正我们都守不住,不如反过来让敌人更难受,我就不信了,他们会觉得杀几个普通人比冰螭巢穴更重要!”
安靖这话虽然无情,但对于怀虚人来说却是理所当然:反正人都是要死的,面对武军突袭,普通人死了也没办法,既然如此,还不如指望己方武者把对面也屠了,把对面也打痛了。
安靖虽然也很重视人们的生命,但进入战争状态,还讲究什么妇人之仁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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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安靖这样的想法,在怀虚人看来,也实在是太过仁慈,以至于都无法想象了。
“失败了吗?”
前线,阚浩得到传讯,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有些失望:“冰螭出手都拿不下,难怪使者你不愿意轻易派其出手……冰螭还有力量吗?”“还有一击的力量,但是不能再出手了。”真魔使者倒是平静:“那安靖看来是‘兵主’……他展示出的实力,已经可以在武军合围中突围而出了。而他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神通信物,挡住冰螭的一击轻而易举,而冰螭还有其他重要任务。”
“现在来看,杀不掉他本人,哪怕是屠了临江城也毫无意义,若是此人主动弃城,奇袭余江城,恐怕无人能挡住他。”
阚浩沉默。他的副手也有武脉实力,如今正在断刃山那边和大妖灵交手,现在想来的确没做错,因为以安靖的底牌和实力,再派一位武脉过去也只是送菜……如此一看,此人当真是无敌之人,临江城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落脚地,而不是必须要守护的目标。
更不用说,安靖还未展现出全力:依照真魔教这边的情报,对方还有一个高速移动的座驾,极其强力的兵雷之法,搭配兵主神命,他若是全力施展兵雷,譬如说给那火箭弹加持……威力实在是难以想象!
泰冥宗的任务,恐怕是很难完成了,除非……
“这也都在你们的预料之中吧?”
一边和行墨锋斗法,阚浩低声对使者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这些手段能对付的了那安靖……你们真正的后手是什么?”
使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先对付眼前的武军吧——将霜骑召回,这个将军挺厉害,不是你独军就能挡住的对手。”
“但他是被上面抛弃的弃子,他所有的牌都在台面上,虽然强大,但也就仅此而已。”
“而你,还有最后的手段。”
阚浩沉默。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动用那有关于自己巨灵血脉的底牌,铁黎自古以来的传承秘术……但若是想要带着儿郎们回归家乡,或许自己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明白了。”
他长叹一口气,然后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与行墨锋争夺战场的控制权。
而真魔使者也眯起眼睛,看向临江城的方向。
若是阚浩愿意认真思索这位‘真魔使者’的言语,他便能发现,此人前后说话的腔调变幻了好几次,而现在,它的眸中亮起了金色的眸光。
“太白皓灵神禁……气兵神通,果然是你。”
凝视着安靖所在之处,它用一种古老而怪异的语言自语:“伏邪,伏邪,伏邪……你究竟是哪个伏邪?”
“无所谓了,无论是哪个‘伏邪’,只要是你选择了这个神命作为宿主,就不奇怪他为何如此难对付。”
它笑了起来,带着纯粹的好奇,宛如一种对心的问诘:“真是好奇啊,若是你寻回了记忆,知晓了真正的自我……”
“你究竟会如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