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此时很慌,那种无力感、晕眩感、窒息感充斥着全身,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吸血!
吸血术可以修复伤势,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算不算是伤势。
张谌掌心中一双獠牙伸出,刹那间就刺入了兔子的脖颈内,一只兔子呼吸间就被张谌吸收了血液,变成了一具尸体。
伴随着兔子的血液被吸收,在经历神妙的转化之后,张谌的肝脏造血速度骤然加快,一滴滴殷红色的血液不断塑造出来,叫张谌的晕厥和窒息昏迷感减少了一丝丝。
“有效果!”张谌动作不停,迷迷糊糊的拿住笼子里的野鸡,再次将野鸡身上的血液吸收干净,使得张谌身上那股子难受好了许多,只是身躯依旧燥热犹如焚烧着一团火焰,此时张谌虽然依旧头晕目眩,但终究是好了许多,身躯也恢复了几分力气。
“吸血可以减缓我的症状,只是这荒山野岭虽然猎物多,但我却也捕捉不到。家中倒是养着两只袍子,若能吸了袍子的血液,必定可以叫我安然度过危机。只是以我现在的状况,想要自己走回家去怕是难了。”张谌挣扎着爬起身走了几步,很快只觉得头重脚轻,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重心,直接摔倒在地。
“怎么办?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不成?”张谌呆呆的坐在地上,整个头晕目眩手足发软,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述的悲凉涌上心头。明明家中就有动物,只要自己吸纳了动物的血液就可以度过危机,可谁知偏偏自己瘫在山上无法赶回去?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明明自己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却偏偏无法做到,此时张谌心中悲愤万分,忍不住嘀咕着道:“他娘的,我要是真的死在这荒山野岭,得将我憋屈死。”
他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面对这诡异丧失了警惕性,太过于小瞧了诡异的力量。
此时其身躯内犹如炭火燃烧,那红色火焰充斥整个胸膛,他也无法去感应身躯内的情况。
“不行,大风大浪我都挺过来了,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张谌瘫在地上,挣扎着爬起身,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向家中赶去。
叫他死在这荒山野岭,他怎么能甘心?
他已经觉醒了金手指,而且还掌握了技能,未来超凡脱俗长生不死也并非没有希望,他又怎么会甘心死在这荒山野岭成为野兽的粮食?
张谌一路上跌跌撞撞,凭借着强大意志在群山间走着,这一路上撞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但是脚步却不曾停止,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向着家中赶去,留在山中自己结局未知,或许自己的体内异变结束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但还有可能是他的技能异变失败,他直接在山中死翘翘。张谌是什么人,怎么能坐以待毙?他有一种预感,只要自己汲取了血液,就可以度过眼前的危机。就在张谌跌跌撞撞的向着山下赶去时,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张谌小子,你没事吧?”
是王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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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五挑着两只野鸡,遥遥的看到跌跌撞撞的张谌,连忙快步冲上前来将张谌给搀扶住。
“王大叔,快送我回家!我在山中吃了不知名的果子,中了毒后身躯酸软,麻烦您快送我回家。”张谌一双眼睛看着王五,脑子里说辞瞬间就想好了,连忙开口道了句。
王五闻言心头一惊,满是关心的责备道:“你这孩子,都在山中狩猎三年了,怎么还犯这种错误?当年咱爷们第一次入山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山中的果子千万不能乱吃,你这孩子怎么胡来!”
王五抓住张谌,直接甩在了背上,然后背着张谌快步向村中赶去。
王五虽然四十多岁的年纪,但常年吃肉满山跑,身强力壮正值当年,而张谌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半大小子,不过是十四岁罢了,再加上之前吃不饱,天天被狐狸精欺负,忍饥挨饿的活着,所以一身体重并不重。
王五一路抱着张谌赶回家中,将张谌放在床上,然后拿起水瓢在缸中舀了一大瓢凉水,直接拔开嘴巴就往胃里灌:“多喝凉水,将肚子里的食物催吐出来,能不能活下来,可全都看你的造化了!”
张谌端着水瓢,一口都不想喝,他现在只想将王五给支走,然后出手将院子里的两只獐子给吸食了,只是看着王五担忧的眼神,哪里有离开的意思?
于是不由得心中念头一转,很快就有了思路:
“大夫!大夫!王大叔,你替我请个大夫吧!”
王五闻言一拍脑袋:
“你说我这脑袋,居然忘记了这茬,我这就去请大夫,你小子坚持住!”
王五说完话犹如一阵风般冲出了院子,身躯消失在了院子里,张谌此时踉跄着从床榻上爬起身,一路冲到了院子里,看到了被拴在院子里的狍子。
顾不得隔壁的狐狸精会不会看到,张谌迈着晃晃悠悠的小碎步,跌跌撞撞向前扑去。那狍子看着晃晃悠悠的张谌,脚步轻轻一跳,满是惊慌的躲开,张谌复又站起身扑了几次,可是却连续被狍子给灵巧的躲开,摔得张谌跌坐在地站不起身。
好在张谌在某一刻扑倒了地上的绳子,然后顺着绳子摸过去,抓住了狍子的大腿。
狍子挣扎,想要将张谌给蹬开,而张谌现在救命的希望就在狍子的身上,怎么会松开狍子?
张谌死死的抱住狍子的大腿,下一刻掌心中一双锋利的牙齿出现,直接刺入了狍子的身躯内,然后就见狍子站在原地似乎中了定身术一样,身躯居然动弹不得,任由张谌随意吞噬血液。
三个呼吸后,狍子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已经绝了气息。
吸食了一只狍子之后,张谌的心中不断跳动,肝脏中血液犹如泉水一样,不断被制造出来,供于全身。
然后张谌的晕眩终于消失,虽然四肢依旧酸软无力,但却并无之前那般严重,顶多如重感冒一样身上犹如烧着炭火很是难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