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激将法?”青衣少女秀眉挑起,挑衅地看着他,“你敢不敢和我这个小蛇妖一对一?”
少年抬一下眉毛,继而看着她,像听见天下间最滑稽的笑话一般,咧开了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林清,可是青山宗宗主的孙子,十六岁便突破至凝魂四阶的天才!连你那千年妖龄的姐姐,都不是我的对手,还会怕你这只区区七百多年的小蛇妖?”
虽说七八百年的蛇妖,与凝魂四阶的修士实力相差并不大,但他是百年难见的六灵窍,又是青山宗宗主的孙子,自小灵草灵丹当成饭来吃,根基的深厚程度自然远非寻常修士可比。
只是他年纪尚幼,对大道的感悟未到火候,所以才尚未能进入凝魂大圆满阶段。
“我姐姐盗养魂玉芝时已被你们青山宗的防护阵法所伤,实力只剩原本的十之一二而已!何况,当时你们亦是以二敌一,即便你胜过了我姐姐,又有什么可吹嘘的?”青衣少女冷笑道,“有本事,与我单打独斗试试!”
林清的脸色微沉。
年轻男人连忙提醒,“小师叔,别上她的当!”
林清扭头,脸一板,“你认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她?”
“小师叔……”
“退后两百……不,五百步!任何情况,你都不许插手!”
年轻男人无奈,飞到五百步之外,其鬼奴也跟了过去。
“够不够?”
“可敢将你的鬼奴也撤去?!”
“好,今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林清冷笑,手掐印诀,将自己的鬼奴收回。
青衣少女俏脸含霜,小嘴一张,从中吐出一把长剑,她握剑在手,剑光如电,划破夜空。
“小爷还能让你三招!”林清脚下踩着的玉尺忽然缩小,落到他的手中,宝光绽放,幻化重重尺影。
眨眼间,光影交错,交换数招。
“三招已过,”林清扬眉一笑,魂力运转,玉尺的宝光愈发夺目,“小青蛇,我要动真格了啊,收了你,我们还得赶去旁边的村子,查那里小孩儿丢魂的原因呢。”
青衣少女突然说:“停!”
林清一愣,还真停了手,看着她,“怎么,你是打算认输了?“
青衣少女咬着唇,脸现红晕,指尖搭在腰带上,忽然轻轻一扯。
青衣散开,露出里面浅绿色的贴身内裙,雪白肤光若隐若现。
林清吓了一跳,连忙喝道:“你干什么?!”
“小郎君,你应该还没见过女子的裸身吧?”青衣少女咯咯笑着,柔媚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荡,腰肢无骨般地轻轻扭动,手指挑着内裙的系带,似乎要继续解开,“不想看么?”
林清一阵面红耳赤,心旌动摇,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扭开视线。
他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这种旖旎场景,连梦中都没出现过几次。
“蛇妖,你、你……我、我……”
蓦地,身后那年轻男人大呼出声,“小师叔,小心!”
什么?
林清一怔。
在他背后,地面突然开裂,一条巨大蛇尾闪电般地冲出来,一弹一卷,便夺走了他手中的那片绿色蛇鳞!
糟了,他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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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耻、好奸诈的蛇妖!
林清涨红了脸,怒气冲天,“蛇妖,你死定了!”
“真以为我会脱光么?”青衣少女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小郎君怎地如此天真!”
笑声还未平息,俏脸陡然成了一个巨大的碧绿色蛇头,大嘴对准他张开,一团墨绿到近乎黑色的腥臭雾气猛地喷吐而出。
待林清驱散毒雾,再看时,那青衣少女已驾着黑雾,在夜色里遁出了数百米!
“可恶,你看见她跑了,为什么不阻止她?!”林清气急败坏,扭头冲那年轻男人大喊。
年轻男人郁闷又无辜,“小师叔,你不是说任何情况都不许插手的吗……”
林清的脸孔扭曲,强忍着狠狠抽自己一嘴巴的冲动,催动手中玉尺。
玉尺立即变成五六尺长短,他飞身跃到其上。
“追!”
两道流光,朝着青衣少女的黑雾急速追赶而去。
青衣少女竭力催动体内妖气,更咬破舌尖,一口本源精血吐在黑雾上,仿若在烈火中又浇了一大桶油,速度立即大增。
一时间,几乎要从林清两人的视野中消失。
即便两人驭剑攻击,恐怕剑气也一时追不上她。
林清胸中怒潮翻涌,被这小蛇妖戏耍一通,若还让她成功逃走,那必将是他一生洗刷不去的巨大耻辱。
“五雷符,雷降!”
一道闪着金光的符箓被激发,随后化为飞灰。
下一瞬,五道雪白的雷霆从天而降,威势无比惊人,黑色夜幕如被撕裂。
这是青山宗予以他的保命之物,极为稀少的高阶雷符,即便是千年大妖,被这雷霆劈中,也要元气大伤。
咔嚓!
其中一道,准准劈在那青衣少女的身上。
“啊——”
黑雾消散,青衣少女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直接朝下坠落。
下方竟是条颇为湍急的河流。
扑通一声,她掉进水中,顿时不见踪影。
片刻后,林清与年轻男人飞至河流上方,只见河水滔滔向前不停奔流,哪里还见得到那青衣少女的身影。
他们沿着河流往前,发现不远处的岸边地上面有某种巨大的蛇类生物拖曳过的水迹,数米后,又消失无踪,显然是用了土遁之类的术法。
两人都放出神念探查,但凝魂四阶的神念范围不过两三百米,最终一无所获。
林清怒不可遏,握住玉尺对河面一阵乱抽,直打得河浪翻起十几米高。
年轻男人沉声问,“小师叔,现在怎么办?”
“她中了五雷符,不死也会重伤,遁不出多远!”林清沉着脸,“我们分头去找,一有发现,便用传音符联系!”
年轻男人点点头。
林清与他各自选了一个方向,搜寻青衣少女的踪迹。
片刻后。
黑夜如墨,这一带又颇为荒僻,除了寒风吹动草叶的沙沙声,连虫鸣都几乎听不到。
林清只身一人,突然有些不安。
“这么黑……”
他咽咽口水,手掐印诀,“黑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