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大王客气了,烦请几位壮爷前面带路。”江流原准备直接动手灭了这帮声名狼藉的海盗,但见对方只是找自己看病,不想节外生枝,便开口答应。
带头的海盗一声口哨,一艘小型客船驶到了江边。
几名海盗带上了蒙着眼睛的江流,往海盗老巢出发。
两个时辰后,江流被带下了船,并有人撤去了他蒙眼的黑布。
“踏神医,久仰久仰!”一名身穿管事衣服的海盗上前打招呼道。
江流回了一礼,然后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内,一名老者坐在一把红木交椅上,两眼呆滞,歪着嘴,口水不停往下流。旁边一名小厮,不停地帮他擦拭口水。
江流进屋时,抓到了老者一闪而过的警惕。
“我要用秘法给你们太爷诊治,麻烦你们都回避下。”江流说道。
带江流来的海盗面露难色,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在他耳边耳语一番后,海盗下令所有人退出房间,守在了门口。
江流关好门,快速地设置了屏蔽法阵,然后转过身对老者说道:“老丈,你装的也辛苦,我已经设了法阵,你可以不用装了。”
老者闻言,神情毫无变化。
“老丈,我是你儿子抓来给你看病的,你这痴呆,是装出来的。现在没有其他人在,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说,总比我给你扎针好吧?”江流不紧不慢地说道。
“唉!”老者叹了一口气。
“老丈,你要信得过我,就和我说说吧。”江流说道。
老者站起身,查看一番后,才打开话匣。
老者姓渔名福,是个渔夫,以业为姓。数千年前,在打鱼时发现有个木盆,里面躺着一个小男孩。老者就把木盆带回家,因为单身,把小男孩起名渔获,交给了弟媳渔沙氏照看。
老者为了养家,频繁出海捕鱼。而弟媳自己家中还有孩子,对渔获照看和教育也不上心。结果渔获长大后,和一群混混走在一起,也成了一个混混,渔福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加之村里人都叫他野孩子,他很早就知道不是渔福的亲生孩子。
一次渔福又外出捕鱼,渔获和几个混混在街上调戏一名年轻妇人,被县令公子看到。县令公子英雄救美,带着家仆上前把渔获等小混混们都暴打了一顿。
一个小混混被打急了,拿刀把县令公子捅了。结果正中要害,县令公子一命呜呼。
见出了人命,渔获等混混一哄而散,立马四下逃命。
渔获慌不择路,逃到了海边。眼看追兵追来,立马跳上了海边一艘木船,凭着从小划船的经验,快速地用木桨将船划入深海。
但深海风大浪急,凭木桨根本无法掌控,只能随波逐流。
在海上漂了四天后,已经奄奄一息的渔获看到了一个岛屿,岛上的人把他救了上去。
这个岛,就是海盗岛。海盗头子独孤膝下无子,渔获立即拜了独孤为义父,并改名独苗。
之后独苗上下讨好众海盗头目,让他在海盗岛上站稳了脚跟。百年前,独孤抢劫一个大型商船时被反杀,独苗就继承了海盗头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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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苗此时已是中年,突然想寻找亲生父母,于是带人洗劫了曾经的村庄,把当初嘲笑过自己的村民全部屠杀,连抚养过自己的婶婶渔沙氏一家也没放过。
渔福当初被独苗连累,被县令下狱,差点死在监狱里。好不容易换了县令,把他放了,结果又遇到独苗屠村,吓得半死。最后独苗找到他,把他接到了岛上。
渔福见海盗心狠手辣,独苗又不念亲情,所以只好装疯卖傻。
独苗来看过他几次,不过从独苗的问话中得知,他是想了解自己身世。
“我是在近海捕鱼救了他,当时根本没有任何关于他身世的信息。他如此心狠手辣,要是让他知道被亲生父母抛弃,一定会杀我泄愤。”渔福叹气道。
“老丈,你要信我,就按我说的做。”江流听完后,给渔福出了个主意。
一会后,江流打开房门,告知渔福已经有些清醒,最好能有熟人让他看看,好让他更好恢复。
独苗闻言,立马赶了过来,见渔福有些清醒,急忙询问自己身世。
“你的父母是我好友,当年你们村发生了瘟疫,我赶到时,你父母已经奄奄一息,把你托付给我。我怕你吃亏,不敢娶媳妇,只要天气晴好,我就出海捕鱼,就是想让你过好日子……”渔福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父亲……”独苗闻言,愣了一下,赶忙安慰渔福。
江流以渔福身体虚弱,不宜多打扰为由,请独苗离开。
“你这娃娃大夫,比那些老匹夫靠谱,以后就留在岛上,给大伙看病吧。”独苗高兴道。
江流赶紧感谢独苗。
独苗离开后,渔福悄声让江流赶紧想办法逃命。
江流感谢渔福,让他多保重,自己随着一名小厮下去住宿。
小厮将江流带到一间木房,里面就一张木床。待江流进入房间后,一群小厮立马把木房反锁,然后贴上封印。
天黑后,江流缩小身体,从窗缝迅速离开房间。侦查一番后,迅速地逃到了海上。
海盗岛周边海域多机关和陷阱,普通人根本无法近身,更难以离开。不过江流有“视雾之瞳”,在海面上奔走如履平地。
天亮前,江流来到了福利岛,找到了码头,买了第一班去增义国的客船票。
另一边,海盗岛上的下人发现江流在木屋里凭空消失,立即报告了独苗。独苗大怒,让人仔细搜查,无果后,下令活捉江流者奖励一千神币,杀死的奖励五百神币。
经过十余天的航行,江流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增义国。
江流来到增义城,计划下步去周边半天来回的县城看看,能不能询问到林谦的相关信息。
此时已是黄昏,江流准备找客栈住宿,突然看见边上有一间“悬壶”药铺。
“林谦在日记中,提及过在县城悬壶药铺买过药材,刚好可以问问。”江流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