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团眯着眼睛说道:“两位大哥哥那么帅,一定会替小草团保密的是吧,我带两位大哥哥过去看一看。”
“小小年纪,就以貌取人,这样不好,长的帅还是丑,跟是不是好人没关系。”江流认真地教育小草团。
“知道啦,刚才大哥哥拿钱给我奶奶买肉,那你是好人。”小草团赶紧说道。
“给钱的不一定是好人。第一我俩自己要一起吃的,给钱天经地义;第二万一那钱是把你卖掉的钱,你觉得给钱的还是好人么?”江流继续教育着小丫头。
“好啦好啦,别人小姑娘只是夸你人好,你就在这里扮先生,让小姑娘情何以堪。”江淌在旁说道。
“大哥哥,你说你们是不是好人?”小草团问江淌道。
“我们当然是啦,你看我们要是坏人,怎么会教育你做人的道理呢?”江淌笑着说道。
“我就说嘛,你俩是好人。”小草团开心地说道。
说话间,三人走到了小草团刚看东西的地方。
只见小草团把一些外面覆盖的枝叶拨开,露出一个土坑,里面整整齐齐地堆着一种宽大的草料。
“这个是育兔草,是我们东秀郡的特产,这种草,长得时候很硬,割下来后,放置两天,就会变得十分柔软,而且可以保存很久,是家禽家畜喜欢的草料。”小草团介绍道。
“这些草是你割来的?你偷偷摸摸地藏在这,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江流笑眯眯地问道。
“这些草,都是我白天放牛的时候偷偷割的。这个坑,是之前我爸爸妈妈挖的。我妈妈说,只要把这个坑装满育兔草,就能换一龙珠币,我现在已经装了快七成了,等下个月妈妈回来前,我要把它装满,这样,我就可以让妈妈,帮我把它们卖掉换钱。不过这个事情不能让我大伯母知道,不然被她没收不说,还会说我不好好放牛,把我打一顿的。”小草团说道。
“这些草,你割了多久了?”江淌问道。
“快一年了,虽然这个草很多,但割起来比较吃力,我每天都是一点一点割好,攒起来的。”小草团说道。
“你的爸爸妈妈外出打工了是么,然后平时是你大伯母在照顾你?那你读书怎么办?”江流问道。
“我的爸爸和大伯、小叔去了南山采石了,我们国家的南山石很有名,他们算是劳役,不过像我爸爸他们是石匠,官府每年会给十龙珠币的工钱。再有就是我们村一起去了十几个人,要有人做饭洗衣,村里去的几户人家轮流出人过去,每户十年。之前我们家是我大伯母去的,结果到了一年回来,除了我大伯,我爸和我叔都饿瘦了,村里其他人家也都骂上门来,我爷爷就让我妈换了大伯母。本来说的好端端的,我妈替了大伯母,大伯母在家照顾爷爷奶奶和我,但其实,大伯母就让我帮家里放牛,干农活,连学校也没让我去,我平时吃喝,都是爷爷奶奶照顾的。”小草团委屈地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你刚不是说,你爸爸妈妈快回来了么?”江流见小草团不开心,马上转移话题。
“是的,因为下个月,南山会被太阳直晒,温度高,采出来的石头品质也低,所以采石场就停工,有一个月的歇阳假,我爸爸妈妈就会回家和我们团聚。还有过几天就是大伯母娘家父亲的生日,她会回家住几天,那几天,我就能整天割育兔草了。”小草团说道。
江流凭空摄过坑里的两颗育兔草,一颗小草团今天刚割的,果然很是坚硬,小草团小小年纪,一定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割下;另一颗是几天前的,拿在手里,整株草都是软绵绵的,一看就是饲养兔子的好草料。
“这样吧,我用一龙珠币,买下你这些草料,省的你到时再找人卖。”江流说着,摸出一龙珠币,递给小草团。
“真的么?”小草团见江流递过来的龙珠币,几户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不过,我这里没装满呀,还不到一龙珠币,而且我也没钱找你。”
“没关系,你是收购价卖给商贩,我要再从商贩那买,一坑草可能就不止一龙珠币了,就当把这中间商的差价抹平了吧。”江流笑着说道。
“谢谢大哥哥,我就说你们是好人,这些草,我卖给你们了。对了,你们是家里养了兔兔么?”小草团接过龙珠币,开心地问道。
“我们家不仅养了可爱的兔兔,还养了笨笨的猪。”江淌笑着回答,然后用手按了下江流脑袋。
“大哥哥才不是猪。”小草团马上说道。
“你可以叫我兔大哥,你叫他猪大哥。”江流笑着和小草团说道。
“好的,兔大哥。这是我靠自己努力得到的第一枚龙珠币,你有没有特殊颜色的笔,帮我做个记号,以后我可能拿它,用来修炼。”小草团对江流说道。
“特殊颜色?有,我这里有北方的吉祥果,用它当颜料做个记号,在你们南方估计独一无二。”江流说完,用吉祥果汁在龙珠币上,写下一个迷你的“草”字。
“这颜色真好看,谢谢兔大哥。”小草团开心地接过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对了,兔大哥,这里有那么多草,你要弄辆推车装么?”小草团看着坑里的草料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江流说完,把带着万象镯的手往前一伸,一坑的育兔草,立即被吸纳到了存储空间中。
见小草团一脸震惊的表情,江流向她解释了什么是存储空间法器。
随后,小草团带着两人,来到一块高地,欣赏落日。江淌头枕着江流的大腿,躺在草地上,看着美丽的夕阳,竟然慢慢睡着了。
等江淌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小草团已经在夜幕降临前,被她的爷爷老符接走。
看着满天繁星,江淌抬头看了眼一直看着自己的江流,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怎么不叫醒我?”
“你不是睡得挺好,就没叫醒你。”江流柔声说道。
“溜溜,你刚才是一直在看我么?”江淌笑着问江流。
“我一直在看你,也一直在看星空。”江流微笑着回答。
“这星空真美,要是一直这么躺着就好了,真不想起来。”江淌喃喃说道。
“那就继续躺着,躺到我们一起看日出。”江流说道。
“好!”江淌摸了摸江流的手,开心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江流和江淌回到符老汉家,老妇人已经做好了稀粥。
“两位公子,这粥我熬了一晚上,还加了猪灵肉,你俩快吃。”老妇人笑着说道。
“谢谢婆婆。”两人各自端了一碗,飞快地吃了起来。
“两位公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符老汉这时也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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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客气了。对了,老丈,我俩准备在这待一个月,这里是一百斤灵米,就当我俩的伙食。”江流掏出一袋灵米,递给符老汉。
“公子客气,你要想待,就住着好了。就是二十几天后,我三个儿子和二儿媳会回来,到时我原来给你们排的房间,可能需要你俩和我小儿子一起挤挤。”符老汉接过灵米,满脸堆笑地说道。
“这没关系,这几天我俩想在昨晚待的高地上搭个棚住,就是一日三餐,会来你家麻烦你们,不过你们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不用特意替我们另外安排的。。”江流说道。
“这个好说,好说。”符老汉连忙答应道。
吃完早餐,小草团要去放牛,符老汉要去干农活,江流准备和江淌到附近山林走走。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老婆子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花一中币买了只瘦野鸡,能有几口肉,要买十斤灵米,还能让全家人饱饱吃上几天。”
符老汉和老妇人闻言,脸色大变,而准备出门的小草团,也立即跑到江流身边。
“兔大哥,是我大伯母来了。”小草团低声说道。
不一会,一名年轻妇女带着一个和小草团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不一会,四周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符贾氏,你大清早的骂骂咧咧,成何体统!”符老汉拄着锄头,对那年轻妇人喝道,不过两只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生气,不停地发抖。
“公公你也在呀,那你问问你家老婆子,昨天在街上买了只野鸡,让别人都笑话到我家里来了。”那年轻妇女扯着嗓子说道,一堆围观的村民,也是哄堂大笑。
“昨天你妈不仅买了野鸡,还买了猪肉呢,这些都是客人吩咐买的,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啥,就知道嚼舌头。还不给我回家好好待着去。”符老汉理了理思路,回怼道。
“客人?”那符贾氏和村民,转头看到坐在门口,如看戏般的江流和江淌。
“客……客人,客人怎么啦?我们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也不见你那几个宝贝儿子带钱回来,家里都没米下锅了,你们还打肿脸充胖子。”小妇人一脸鄙夷。
“什么叫没米下锅?你个败家娘们,家里一有好东西就往娘家拿,家里有再多的好东西也不够你败的,你还有脸来说我们两个长辈?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符老汉把江流刚给的那一袋一百斤灵米,扛到了门口的木桌上。
“这这这……”符贾氏立即语塞。
“这符贾氏,平时家里有好东西都孝敬了娘家父母,她公婆终于长了心眼了。”
“她公婆平时那么迁就她,以为怕她了,真是把自己当回事。”
“大清早的找自己公婆的不是,现在可啪啪打脸了。”
围观村民开始议论纷纷,那符贾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好呀,你们都瞒着我,还有这小丫头片子,每天不好好放牛,割育兔草赚私房钱是吧。”符贾氏立马岔开话题,把矛头指向小草团。
“娘,小草团每天偷偷摸摸地把育兔草藏在爷爷奶奶屋后的土坑里,我前几天看过了,至少有大半个土坑了。”跟着符贾氏而来的小姑娘说道。
“好呀,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你们一个个都背着我干私活。”那符贾氏立马跺脚说道。
“小球团瞎说,我每天连学都没上,一直都是认认真真地放牛,家里那两头老黄牛,什么时候掉过膘了?”小草团争辩道。
“有没有?你敢让我们去看那个土坑么?”那个叫小球团的小姑娘也毫不示弱,出语反击道。
“和她费什么话,我们去土坑看看。”那符贾氏心里早打好算盘,发现小草团私藏的育兔草,不仅可以责骂小草团,还能把这些育兔草据为己有。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也立即跟了上去,知道小草团“秘密”的符老汉夫妇,想拦根本拦不住。
待到众人来到土坑前,那小球团兴奋地扒开外面遮掩的枝叶,露出里面的大坑。
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坑,符贾氏一脸的难以置信,之前小草团偷偷割育兔草,她是知道的,只想等割的差不多了,抓到后没收。昨天下午,她还让小球团偷偷来看过,确认里面的育兔草还在,结果仅一个晚上,就全部不翼而飞,而且之前,她母女俩多次查看过,也没让小草团察觉到。
“这个是家里储存物资,早年挖的土坑,现在家里也没多余的物资,有些时日没用了。”符老汉虽然也诧异那些育兔草怎么不翼而飞,但总算堵住了大儿媳的嘴。
“这……这……怎么会不见呢?”符贾氏低头自语道。
“大头媳妇,我猜你是梦里梦见的吧,之前去年你抓到过小草团放牛时候干私活,估计想当然了。”一名住周围的邻居说道。
“就是就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育兔草那么硬,怎么能说割就割,我一个大人,想要割这么一坑育兔草,也都得一年。”其他村民也纷纷说道。
符贾氏无奈,只好带着女儿回到符老汉家门前。
眼看符贾氏坐在符老汉家门口的椅子上不肯走,看热闹的村民也不肯散去,符老汉两夫妇着急得不知所措。
江流见围观的村民里,有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于是掏出两小币,扔给男孩说道:“去,把你们村里管事的村长或者里正叫来。”
男孩捡起钱,放进口袋,口里说了个“好嘞”,立马就一溜烟地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不一会,一名中年妇人搀扶着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来到了现场。
“是哪位客人找我们村长?”那中年妇人问道。
江流和江淌上前和村长见礼,并告知天籁学院游历生的身份。
“呦,原来是天籁学院的贵客啊,失敬失敬。老夫符三鲜,乃本村村长。”村长眯着眼拱手说道。
“村长,这里有做儿媳的不敬公婆,按龙族律法或者村规,该如何处置啊?”江淌笑着问村长道。
“应该掌嘴,不过,这符贾氏平时凶悍是出了名的,今天让客人见笑了。女儿呀,今天重重掌这恶妇的嘴,我青草村,尊老爱幼的传统不能丢啊。”村长大声说道。
搀扶村长而来的中年妇人,上前一脚踹倒符贾氏,上前就是几个巴掌,打得符贾氏痛得哇哇大哭。
其他围观村民,立即寂若寒蝉。
“村长,令村怎么还有那么多适龄的孩子没去上学?”江流继续问道。
“唉,这事老夫也发愁呀。”村长一脸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