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奖后,天籁学院一行人便离开了龙族军事学院。此次可谓满载而归,往年资质赛,天籁学院总能出一个前十,但这次能拿下第一和第三,还有两个单项第一,确实让学校增光不少。
回到学校后,江淌申请了学分考试,每天忙于考试。
江流本来准备再好好研究下《练兵笔记》,凌长老又来找江流。
“长老院准备修律法,我在做意见征询,你看看龙族律法有啥要修改的地方?”凌长老问道。
“有,那个未成年人生娃的罚则居然要人性命,这和我们龙族爱惜未成年孩子的立法初衷不符,建议未成年人生娃,由学校进行处分;没学校的,由执法队给予社会服务处分。”江流立马说道。
凌长老认真记录以后,告辞离开。
两天后,凌长老再来学校,告诉他长老院的修法会已经开了,他的建议已被采纳,后续将会以长老院和龙庭名义公告修改后的律法。
凌长老刚走,执法院也派人来询问江流对龙庭执法方面的意见和建议。
“龙族入口处有太多申诉的人,应该统一登记好后,再告知结果;对没地方去的,先安排临时住所,扎堆在入口,万一哪天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了,也是个大麻烦。”江流见对方问的真诚,把曾经历过的龙界入口问题说了出来,执法队的人认真的做了记录。
接下来,学院律法专业的老师也来找江流,有来探讨法律的,有让江流呼吁的,仿佛江流,是个法学大家似的。
田音和翠姑姑都建议江流去学校外游历一番,毕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特别是学校对后续的实践分,可以通过实习,也可以通过游历获得。
不过,他毕竟答应了世子妃一家照顾江淌,目前来说,江流还是不能离江淌太远。
按照往年惯例,龙庭对获得百年资质赛前十名的选手要进行表彰。龙庭司礼司根据赛事主办方长老院执行殿送来的比赛结果,拟了一份表彰名单,由黄门侍郎递给龙君过目。
那日龙君也没什么事忙,就仔细看起了名单。
“呦,第一名江流,还是医药单项第一,军事技能第二,这个江流就是涌长老的徒弟,内务府副总管一消的儿子吧?”
那黄门侍郎赶紧称是。
第二名火炎,龙君就读了下,就往下看。
“第三名,江淌,还是军事技能第一。这个江淌,是江南左还是江南右的呀?”龙君看到江姓,便开口问道。
这时,那世子赶紧上前奏禀:“父王,这江淌是孩儿的孙子,您的曾孙,关于他的身世,孩儿上次曾上表奏告过。”
“哦,是我王室子孙呀,他在比赛中成绩这么靠前,不会是其他人放水了吧?”龙君还是没缓过神来,他的印象中王室子侄,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混世魔王,没几个让人省心的,在全界比赛拿荣誉,已经是好久好久没听说了。
“陛下多虑了!”那黄门侍郎赶紧说道:“这百年资质赛,参加决赛的都是天之骄子,能拿到好名次,必定能得到业界的青睐,如此事关个人前途的大事,谁肯去放水。另外这军事技能单项,据说有三千多人参加,是整个比赛参赛人数最多的单项赛,您看军事学院那个被誉为不世天才的火炎,才得了第四。而现场,到最后只剩世子孙和一消大人家的公子两个人时,两人又比拼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一消大人家的公子,这次比赛总分榜首,开口认输了。好多人都说,世子孙还藏拙了,因为天籁学院选拔赛时,世子孙就是总分第一和军事技能第一,而当时,一消大人家的公子才是第二名。”
“恭喜陛下,恭喜世子。”听完黄门侍郎的回答后,在场的官员纷纷向龙君和世子祝贺,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个世子孙,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那龙君听后,摸着胡子开怀大笑。
“不错不错,既然有如此优秀的孩子,别埋没了,赶紧召军事学院院长河士和内庭侍卫长韩俊过来商议下培养的事。”龙君子孙众多,对世子也不太喜欢,但有如此长脸的后代,龙君自然乐意听别人的夸赞。
而此时的军事学院院长河士,心情自然不美丽。自己最得意,在军事技能天赋上让他和长老都夸赞的天才弟子,居然才得了专业单项的第四。若不是对方来自天籁学院,对方有个长老院靠山的江流,他早宣布成绩作废了。
学院几名退居幕后的长老,对此事也大发雷霆,河士刚信誓旦旦地要给火炎一个说法,就传来了龙君召见的讯息。
河士赶紧同传讯使者赶往龙庭,路上得知了江淌的身份,不免地五味杂陈。
“幸亏没找这个江淌麻烦,不然自己可收不了场。”河士心里想着,又赶忙再酝酿了下面君时应对话语。
最终,在河士和韩俊的建议下,龙君同意由军事学院长老和内庭顶级侍卫,对江淌开展为期十年的特训。
世子得了龙君诏书,乐得合不拢嘴,毕竟这万载岁月,龙君对他或者妻儿的关心,从没像这次重视。他立马让世子妃,去接回了江淌。
另一边,被誉为“贤王”的龙君四王子,前几天刚得到世子多出了一个孙子的消息,正想找人“做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孙,却又听到龙君竟单独要对其培训,只能打消现在动手的念头,在家里砸了堆家具出气。
见到世子妃上门,江流也不意外。一名世子后裔在百年资质赛上大放异彩,倘若王族对此还视若无睹的话,那估计只能是世子要马上回家种田了。
但听说要进行十年特训,江流多少还是有些不舍,毕竟除了当时江淌被执法队带回龙界这段时间两人被迫分离外,江淌和自己一直都是形影不离。
江淌似乎也知道会出现这个结果,世子妃的到来,江淌一脸平静。他没有像在世子府时的哭闹,而是平静地让世子妃同意让他在学校再住一晚。
江流帮江淌整理好了行李,江淌入学时,得到了一个常规的百宝袋和换洗衣物,平时按月有生活补贴。资质赛获得总分第三名和单项第一名,赛事主办方和学校奖励了江淌几千龙珠币和几件法宝法器。江流看江淌的储物法器就只有百宝袋,就替他问学校讨了件像万象镯一样的储物法器,戴身上既不显眼内部空间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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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淌又像往常一样搂着江流睡觉,江流又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多注意事项,江淌全部“嗯嗯”应了下来,一整个晚上,两人似乎都没睡意,互相搂着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江淌就和世子妃离开,江流目送他们消失在远处,才一个人落寂地回了宿舍。
在宿舍躺着睡了半天,江流准备听从田音和翠姑姑曾经的建议,出门游历一段时间。
“这时间,先暂定十年吧。”江流打定主意,找了田音和翠姑姑,两人都对他表示支持。
第二天,江流先去教务处办理了游历手续,教务处的老师见到这个为学校增光的学生,异常热情,迅速给江流办好了游历手续,给了一本金灿灿的游历学生证,还给江流推荐起游历路线。
“江同学:老师建议你可以选择“燕简翼甘”四侯国作为游历目地的,一是过去这些地方方便,有直达的驿站;二是这些侯国各有特色,便于写游历总结。三是这些地方,作为很多学校的游历目地的,去的人多,游历氛围也成熟。”
江流谢过教务处老师,收好游历学生证,然后去了趟长老院。毕竟江流要远足,总要告知下自己的师傅。
涌长老很支持江流外出游历,仔细叮嘱了一番后,掏出几张符篆给江流,可以让江流遇到危险时保命;
凌长老也对江流外出游历表示赞同,特意关照江流多注意民生问题,回来可以写个报告给长老院做内参。
江流还给江一消发去了传讯符,告知自己准备出门游历几年。江一消收到讯息后,立即派人送来了一袋龙珠币和一把崭新的宝剑——上次那把神剑被江流当做拜师礼送给了涌长老,江一消得知后又帮江流准备了一把。
蔡芝麻知晓江流要游历后,送了江流一个古朴的药罐。那药罐是个储物法器,不仅可以收纳万物,对灵草灵药都有保鲜作用;他还把在龙界关系好的医药界好友的名字,地址写了个单子,让江流不仅可以去学习下,遇到困难也可以找到人帮忙。
徐校长,嵇副校长等人听说江流要去游历,都做了番叮嘱,送了些江流物品。
江流谢过众人,感觉自己哪像是去游历,感觉是要去旅游。
次日一早,蔡芝麻把江流送到了城东驿站。
驿站有直达燕国首府燕城的直达飞船,江流坐上飞船,飞了一个白天,在黄昏时分,到了燕城。
燕城驿站设有学生游历登记处,江流下了飞船,飞船伙计就引导他去登记处办了登记手续。
办完登记,那登记处也到了下班时间,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告知江流,只要在登记处左侧出口等候,就会有当地的客馆来接他们,他们的日常费用是减半收取,另外一半,自然有燕国教育司补贴。
江流收好游历证,来到出口,只见出口处,已经有一群十余人衣着光鲜的学生在那交头接耳。
“哥们:你哪个学校啊?”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看江流走去,开口问道。
“龙城天籁学院!”江流答道。此时,江流穿着一身休闲的学生服,已经穿了几十年了,感觉有些陈旧,腰间挂着学校发的百宝袋,里面放着几颗龙珠币。在外人看来,是个很普通的学生。
“天籁学院啊,幸会,我们都是程方学院的。”那人朝江流做了一稽。
江流也赶忙回礼,虽然没听说过程方学院,但“久仰”两字还是不会少的。
一会,燕城迎宾馆的伙计来到现场,把程方学院的学生接上一艘飞梭。
江流也想跟上去,那伙计看到江流打扮,拦住他道:“对不起,座位满了,等下一班吧。”说完,带着程方学院的学生飞走了。
“李哥,天籁学院不是号称龙界第一纨绔学院么?我怎么看那人打扮的那么穷酸?”飞梭上,一名学生问向刚才和江流打招呼的学生。
“你懂什么,天籁学院不仅收那些高官贵族家的纨绔子弟,还会倒贴钱招收一些资质上佳的学生来撑门面。我看刚才那人,应该就是那种实力派,不要有轻视之心。”李姓学生答道。
程方学院设在燕国西部,那里矿山林立,收的都是些矿老板家的子弟,被称为燕国第一贵族学校。这次这十几个学生出来游历,自然出手大方。
江流在原地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再有人过来接待,知道那伙计定然嫌弃自己穷,甩客了。心道自己人生地不熟,冒冒然跑出去,不知会有什么风险,就打算在接待处门口坐一晚,让接待处明天给个说法。
就在江流等了个把时辰,一个一直在远处观望的中年妇女凑上来,怯生生地问道:“小哥:您是来游历的学生吧。”
江流只是点点头,没有接话。
那中年妇女拿出一张批文,递给江流说道:“我家里也是燕国教育司批准过能接待游历学生的客馆,就是小了点。我看迎宾馆的人,今天可能不会来了。小哥如果不嫌弃,晚上可以去我家歇息。我家收费不贵,住一晚只要一中币,比迎宾馆一晚收费五中币要便宜。”
江流看中年妇女说话诚恳,就让她在前面带路。
中年妇女带江流走出驿站外,指着一辆海水牛车道:“我们自己家经营,没有好的车子,委屈小哥坐海水牛车吧。”
江流见车子后座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没说话,飞身上了牛车。那中年妇人见状,收起缰绳,坐到牛身上,开始催赶起那海水牛。
那海水牛见主人催促,撒开四个蹄子,飞快地往前跑去。
那海水牛跑的飞快,七绕八绕,跑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目地的,此时,两边完全已经漆黑一片,海水牛居然跑在了一条山道上,江流心生警惕,生怕入了黑心店户的骗局。
好在又行走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了点点光亮,一阵带着咸腥海风扑面而来。
又行了一盏茶功夫,海牛车在一处房子前停了下来。那中年妇女朝里面喊道:“来客人了,快出来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