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轩轻轻下了口酒,缓声道:“这二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袁三郎再次灌下一口酒,似乎有些不太想回忆以前的事,不过,他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丹轩讲了一遍。
原来,在五年之前,这个孟钢所在的孟家和袁三郎所在的袁家乃是世交,不过,孟钢与袁三郎从小便不和。而那名女子则是袁三郎父亲袁宏收留的养女,原名叫袁薇,后改名李凤娇,与袁三郎本是青梅竹马,袁三郎一直都把李凤娇当做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对她百般爱护,李凤娇也觉得袁家家境殷实,所以也本打算就此嫁给袁三郎,二人都已经定亲
可是,也就是在五年之前,与袁家交好的孟家出现了财政危机,孟家家主亲自到袁家跪求袁宏,求他相处,可是袁宏知道孟家其实一直都在做着不合规矩的生意,本不想插手此事,可是却熬不住心软,便答应相助
然而,袁宏却怎么没有想到,其实从一开始,这便是孟家父子设下的圈套,袁家落入了圈套,最后,孟钢又买通了办理此事的官差,愣是将所有罪责全部压到了袁宏身上后来袁宏在狱中病逝,袁家也就此败落
有趣的是,袁家败落之后,袁宏的养女李凤娇眼见袁家败落,便移情别恋,与孟钢睡到了一起,被当时已经一无所有的袁三郎现,却被毒打一顿,险些打死
袁三郎心如死灰,想要投江寻死却被一路过的渔民相救,袁三郎自觉天意如此,便离开了雪城,这一走便是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袁三郎忍辱偷生,加入了乾堂宗,潜心修炼,本来并不打算再回到雪域,可是,在屠灵狱的选拔之中,袁三郎落榜了,心灰意冷至极,他想起了雪域,雪域和云域是黑域中两个招收名额最多且招收最晚的两大宗门
于是乎,为了屠灵狱的目的,袁三郎便偷偷回到雪域,其实,李凤娇一直都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儿,他觉得自己一直还深爱着这个女子,却不知其实他所爱的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婊子
今天的事情却有些巧合,这般结果却是袁三郎都不曾想到的。
桌子前,袁三郎再次喝下一口酒,哭丧着脸说道:“龙兄,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这个女人这么对我,我却还对她念念不忘,或许,孟钢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窝囊废,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袁三郎脸上的表情十分沮丧。丹轩则是缓缓下了口,放下酒杯,他望着袁三郎沉声道:“你这辈子活的还真是窝囊人,不可以这么活,你活得一点狼性都没有,被人欺负也是活该”
“狼性”袁三郎若有所思地望着丹轩。
丹轩沉默着给袁三郎倒了杯酒,沉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后再想想自己究竟差在哪今后又该怎么活”
丹轩给袁三郎讲了个故事,故事其实就是丹轩自己经历的事情,只不过丹轩却不会傻到去说就是自己,毕竟他需要隐藏身份。
丹轩将自己曾经在古胤王朝的事情跟袁三郎讲了一边,包括他如何为国效力,如何功勋卓著,可是最后却落得罪大恶极的下场,所经历的苦难如若和丹轩比起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
故事讲完,丹轩猛然灌下一口酒,想起一些不愿想起的事情,他的心情也有些异样。
袁三郎却一脸愤然道:“这个皇帝也太可恶了龙兄说的没错,和这个人比起来,我袁三郎经历的这些苦难还真不算什么可是,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
丹轩缓缓放下酒杯,缓声道:“后来,这个人活得很好,他忍辱负重,在三年之后,他帅大军回返王朝,与当年的皇帝一决生死,最后”
说到这里,丹轩话音一顿,他缓缓抬起头望向袁三郎,忽地泛起一丝诡笑,道:“最后他赢了赢回了所有的屈辱,也赢回了所有的尊严”
袁三郎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好太好了龙兄教训的没错,和这位前辈比起来,我又有什么资格如此自暴自弃”
丹轩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像是一场赛跑,不到最后关头,谁赢谁输,谁又能说的准呢关键是你自己,要沉下去努力,终有一天,该得到的都会得到”
丹轩这一番话说的袁三郎豪情万丈,他表情激动地举起酒杯,对着丹轩道:“龙兄,今日得你这一番话的点拨,我袁三郎真的是茅塞顿开你说的没错,以前的袁三郎活的太窝囊了,人活着就得有狼性,要像一头真正的狼般去猎杀属于自己的猎物这一杯我敬龙兄,以后你就是袁三郎的兄长,是我袁三郎永世的恩人”
话音落,袁三郎一饮而尽。丹轩也将整杯酒喝了下去。说到底,他帮助袁三郎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感激,其实,他只是看不惯孟钢和那女人的嘴脸,也看不惯袁三郎这般没有底气
从酒楼中出来,袁三郎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丹轩将他带回了自己所在的客栈,随便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坐在床榻之上,丹轩回想起这些天来生的事情,忽然,他想起了在风雪崖中偶然得到的那块玉匕,自从风雪崖回来他就把玉匕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探手入怀,丹轩神情却忽然一边,因为他愕然现,他一直放在胸口位置的那块玉匕竟然不见了
没了怎么可能丹轩一脸震惊,他仔细回想着这些天来生的事情,他确信这玉匕不可能弄丢,可是没丢为何会没了呢丹轩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丹轩思索不清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猛地扯开自己胸口处的衣领,露出胸膛的皮肤,这一看之下,丹轩的瞳孔骤然放大,就像是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块释放着光芒的玉匕就像是纹身一般印刻在他的胸口位置,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直都毫无所觉
这,这玉匕到底是个什么诡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