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师,为何这几人看上去没有好转啊?”徐队长在一旁焦急地出声问道。[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xs]
李医师也是皱着花白的眉毛再次检查一下病者的脉象,却是比方才还要微弱,这一下李医师可是有些慌了神。
一直沉默的丁墨注意到了李医师脸上的慌张,隐隐感觉今天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李医师,情况是不是不太好?”丁墨终于出了声。
李医师抹去头上的一把汗,一下就是十几条人命的事,饶是他也是紧张不已。
然而就在此时,先前被李医师医治的那个人忽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口吐白沫,而且翻起了白眼,看上去就要不行了!
李医师神色显现出了一丝慌张,连下针的手都开始抖动,一针下去,不但没能扎到准确的穴位上,反而扎偏了,他这一扎偏不要紧,病者的抖动则更加剧烈起来!
围观的众人均是受到惊吓,纷纷后撤,丁墨和徐队长也是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眼见事情越来越来遭,站在人群中的丹轩无奈叹了口气,他心中清楚,如果自己此时再不出手,这十几个人的小命可就真要呜呼了!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刻,丹轩终究是一步冲了上去,像是拎小鸡一般将慌张得不成样子的李医师拎到一旁!
丁墨眼见丹轩这般举动,怒气上涌,吼道:“小子,你干什么,人命关天,你不要耽误李医师救人……”
然而丁墨的话还没说完,却只见丹轩手腕翻飞,将病者身上的几根银针接连调换几个穴位,李医师也在一旁看着,眼见面前这个少年落针稳健准确迅速,也是十分惊奇!丹轩几番起落,便将六根银针分别刺入那人的六大要穴!
围观的众护卫都以为丹轩在捣乱李医师医治,纷纷出声谩骂,然而,谩骂声并没持续多久,因为他们现,那个剧烈颤抖的病者竟然安静了下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个少年看上去不大,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丁墨和徐队长互相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丹轩先是将那人的脉象稳住,然后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人的病状,心中终于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会这样了!
丹轩转身对着李医师沉声道:“队伍中应该有随行带着的药材吧,去给我拿几株穿心草来!”
李医师闻言却是大惊,失声道:“穿,穿心草?那不是毒药吗?”
“毒药?”围观人群闻言均是有些意外,然后讨论声四起。
“小子,你要给他们吃毒药,你安得什么心?”徐队长在一旁怒斥道。然而,丁墨却伸手制止住了徐广容,目光在丹轩沉静的面容上扫了一圈,沉声道:“李医师,照他的话去做!”
“可是,穿心草真的是毒药啊?”李医师仍旧一脸惊恐。
丁墨面色一寒,五星灵将的气势瞬间放开,冷声道:“我说的话没听明白吗?照他的话去做!”
丁墨五星灵将的气势,岂是这些实力低微的人可以抵挡的,李医师连忙吩咐徒弟去拿穿心草,很快,七株穿心草便出现在了丹轩面前!
“年轻人,穿心草可真的是毒药啊!”李医师仍旧喋喋不休,然而丹轩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时间,他快速将穿心草根部以上第三节的位置上的草茎取了下来,然后掰成薄薄的一小片,准备放入病者的口中!
“慢着!”关键时刻出声阻止的人仍旧是丁墨,他阴冷着眼睛盯着丹轩,冷声道:“年轻人,我可要警告你,救活此人便好,如果把他治死了,你的小命老夫也要收了!”
丹轩冷哼一声,指着李医师说道:“我的小命你也收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交给他来治,这十几条人命死的更快!”
微微吐出一口气,丹轩平复一下心情,声音平稳,说道:“你放心吧,今天是遇到了我,是这些人还命不该绝!”
少年的话语中满是铿锵的魄力!一句说完,便不再犹豫,将那片穿心草的草茎放入病者的口中,然后从小童手里接过水杯,喂那人服下!
然后,丹轩则是将病者上身扶起,歪向一边,做好准备工作。
起初,病者并没有丝毫的反映,然而半晌之后,忽然开始呕吐不止,吐出物中满是黑褐色的粘稠物!
见这东西出现,丹轩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几个人的确是中了草乌毒。
先前看到病者呕吐,众人还有些担忧,然而没想到病者呕吐完之后,竟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围观的人便沸腾了,叫好声不断!
丁墨盯着丹轩好半晌,心中却对这个少年的来历越来越好奇,收回目光,丁墨现徐广容也一脸惊奇地盯着丹轩,二人对视一眼,却是谁也说不出为什么!
而那个李医师则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嘴上还喊着:“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按照同样的方法,丹轩让剩下的所有人都苏醒了过来,然后口头上告诉李医师一个简单的方子,告诉他去准备煎药,早晚各一次,共三天这些人便可痊愈。
完成这一切,丹轩缓缓抻了个懒腰,在围观人群热烈的掌声中,则是走出了人群。
远处的马车内,掀开马车帘子向外张望的殷妙可,望着走出人群的少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为何这些人会对这个登徒子鼓掌呢?
“年轻人,请留步!”
身后响起了丁墨的声音,丹轩顿住了脚步。
丁墨跟了上来,从怀中再次掏出那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丹轩,说道:“上次是想赶你走,这次你不用走了,这一千两是你应得的,算是方才救人的报酬吧!”
丹轩转身扫了一眼丁墨手中那张印有永康钱庄名号的银票,唇角轻蔑地扯动了一下,淡淡道:“不必了……”
说完,丹轩便转身走开了。
徐广容走了上来,脸上满是惊奇,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他,他竟然没要?”
在徐广容的眼中,这么一个穷书生,要是见到了一千两银子不得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可这个少年人竟然还推迟了!
丁墨望着丹轩的背影,花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没有去理会徐广容,而是苦笑了一下,喃喃道:“真是有意思的年轻人,我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少年的真正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