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酒德麻衣看到,奥特曼的旁边居然还摆放了一个钟。
钟?!
“闹钟?”酒德麻衣皱眉,“这死孩子,送人礼物送钟是吧。”
绘梨衣懵懂地问道:“送钟有什么问题吗?麻衣姐姐?”
你说有什么问题,傻孩子,你都已经说出来了。
“麻衣姐姐,这里还有一张卡片呢!!”
绘梨衣从礼物盒里面拿出了一张卡片。
酒德麻衣拿过来看了一眼。
“亲爱的麻衣,还有绘梨衣,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有点花心,有点多情,这个缺点,我以后一定会改,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你们都是我心里最在乎的人,我也不知道这次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给你们买了一些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爱你们的路泽飞。”
绘梨衣和酒德麻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都没有说话,虽然可能送钟的寓意确实不太好,但这绝对是路泽飞的一番心意了。
......
多摩川,红井。
宫本志雄已经听说了东京发生的事情,对于赫尔佐格以及橘政宗的事情,他感觉非常震惊,而对于源稚生接任大家长一职,他也非常意外。
毕竟,这些家主都是看着源稚生长大的,所以源稚生是什么性格他们都清楚,对于源稚生主动接手蛇岐八家,众人都是非常意外。
本来宫本志雄是打算回东京一趟的,但是现在多摩川这边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他现在是绝对不能离开这里的,他夜以继日的忙于贯通藏骸之井与现世的交界,也是为了期望能成为揭示龙族秘密的第一人。
这时,宫本志雄的一位助手说道:“所长,蛇岐八家本家来人了,说要看一下这边的情况。”
“来的人是谁?”
“犬山松本,他手里有大家长的手谕。”旁边的那个助手小声说道。
犬山松本?
他记得这个名字,也是犬山家最有威望的中层干部,深得犬山贺的信任,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且,现在猛鬼众在这边实行大规模的信号屏蔽,就算是要打电话确认,也没办法。
并且,能够拿到源稚生的手谕,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让他进来吧。”宫本志雄淡淡地说道。
“宫本家主辛苦了。”
这个犬山松本,身体稍胖,大概能有一百七十多斤,有点秃顶,但皮肤很白,五官立体,能看出来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应该属于帅哥级别的。
宫本志雄笑着说道:“松本兄,好久不见了。”
虽然宫本志雄是家主,但是跟其他的人说话还是非常客气与低调的,这就是宫本志雄做人的原则。
为人谦逊低调,不争不抢,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让宫本志雄能够潜心科研,成为如今岩流研究所的所长。
犬山松本走到宫本志雄身旁,这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刚刚打开的红井之中,竟然有淡淡的微光泛起。
那些微光如同漫天的星尘坠入水中。
“鬼齿龙蝰”犬山松本一眼就认出了这些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鬼齿龙蝰在龙族的世界中号称“龙之行刑者”,这群长满利齿的家伙向来以群居为主,当你发现一只鬼齿龙蝰的时候,说不定你的浑身已经被数百上千的鬼齿龙蝰啃食的白骨森森。
它们的猎食速度非常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一个庞然大物灰飞烟灭。
这些看上去很微小的银色小鱼,却是真正的龙族亚种,体内是流淌着货真价实的龙血的。
这些怪物锋利的牙齿能咬碎钢铁。
之前宫本志雄专门在神话古籍中研究过鬼齿龙蝰这种生物。
这种生物本身非常危险不说,而且最要命的是,没有这些鬼东西咬不碎的东西。
鬼齿龙蝰这种生物在钻进猎物的身体之后,第一时间并非是杀死它们看上的猎物,而是尽情地撕咬猎物的脏器和器官。
鬼齿龙蝰会从猎物的身体里打出纵横的通道,将猎物体内的营养全部攫取干净,无论是皮膜还是骨头,亦或者是五脏六腑,都会成为鬼齿龙蝰腹中的食物。
从外表来看,被鬼齿龙蝰盯上的猎物,皮囊依旧完好,可皮囊里填充的都是这种嗜血的小鱼,表面上看走得很安详,但实际上体内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些鬼齿龙蝰在短短几秒钟,已经把钻洞机的合金材质外壳给咬穿了,半个身体都钻进了金属外壳的空腔中。
被鬼齿龙蝰盯上的猎物,会在30秒内被啃食成一具空壳。
鬼齿龙蝰率先会钻进猎物的身体。
只需要十秒钟,不,是最多十秒钟,鬼齿龙蝰就会游过猎物的五脏六腑,一边游一边肆意啃食。
剩下的20秒是最残酷的20秒,因为在剩下的20秒钟里,那些闻到血腥味的鬼齿龙蝰会蜂拥而至,钻进猎物的皮肤,进入那些猎物的体内,这些龙之行刑者,永远是一起狩猎的,它们就像是黑色的潮水般蜂拥而上,潮水褪去的时候,就是尸骨无存的时候。
这种残暴的生物,当它们出现的时候,就意味着灾难。
它们会无差别地屠杀所见的生物,用掠夺来的营养疯狂繁殖。
而且它们的繁殖速度很快,只要有血肉有营养,就能够无限繁殖,就像是恐怖的瘟疫蔓延。
把一切啃食殆尽后,它们会开始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只死亡。
无论是卡塞尔学院,还是日本分部,在对待鬼齿龙蝰的态度上都是出奇的一致。
这种东西必须被毁灭,哪怕有一条流入人类世界也会导致可怕的后果,因为它们的繁衍速度也极快,一旦有一条进入人类世界了,那就会造成如同瘟疫一样的毁灭性打击。
犬山松本看着那游弋的鬼齿龙蝰,瞳孔微微收缩。
很显然,无论是谁,在第一次见到这种龙类亚种的时候,心头都会微微发颤。
宫本志雄看着零星的几只鬼齿龙蝰,淡淡地说道:“松本老弟,看起来你也是识货的,没错,这就是鬼齿龙蝰,这些密密麻麻的龙之行刑者在最初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不过,我们用水银弱化了这些鬼齿龙蝰之后,他们现在也就翻不了天了。”
try{ggauto();} catch(ex){}
只不过,虽然宫本志雄现在说的是非常自信,但是他内心也是非常不安的,毕竟,这些鬼齿龙蝰之前可是给岩流研究所带来了不少的损伤。
“不过,现在我们看到鬼齿龙蝰了,就说明,那藏骸之井距离我们也不远了,这些家伙受神的胎血吸引,聚集在此处,这些都是吸食龙血的龙类亚种,越是生性残暴的,那就说明吸食的龙血越多。”
犬山松本看着红井中密集的鬼齿龙蝰,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这些鬼齿龙蝰的出现,是不是说明,我们距离藏骸之井不远了。”
宫本志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可能,马上就要打通了。”
犬山松本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宫本家主,真是辛苦你了。”
就在这时,宫本志雄的电话响了,“喂,是龙马越前吗?你说什么?我们的布防外围来了一批人,说是跟犬山松本一起来的?”
龙马越前是龙马弦一郎的心腹,这一次派过来主要是负责多摩川一带的布防。
毕竟将藏骸之井视为目标的,除了蛇岐八家之外,还有猛鬼众。
猛鬼众之前发起了几波攻击后,现在反倒是销声匿迹了,没有任何要继续进攻的趋势。
龙马越前的身旁,站着犬山无由,他是犬山松本的亲弟弟。
犬山无由据说是源稚生指派过来协助龙马家族布防的,但是,龙马越前从未接收到这样的命令。
龙马越前和犬山无由硬要比职位的话,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龙马越前负责军火和热武器,那权力肯定比犬山无由要高很多。
犬山家理论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才对,毕竟犬山贺那个老头已经很久没有参与正式的事务了。
但是,犬山无由说确实得到了现任大家长源稚生的授意,来协助红井这边进行布防。
对方手里有源稚生的手谕,虽然现在信号不通,但是这个手谕是无法作假的。
源稚生现在正式成为蛇岐八家的大家长,那么源稚生的手谕,就是大家长的命令。
就连路泽飞也不知道,源稚生继任成为大家长之后,会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赫尔佐格也会将计就计,开始进行下一步棋。
......
红井外,犬山松本看着宫本志雄,他一边看着周围那些仪器的布置,一边问道:“宫本家主,你预计还需要多久才能打通藏骸之井?”
“目前我们已经将全部工作的重心放在了藏骸之井的贯通,岩流研究所的诸位虽然不及卡塞尔学院的装备部,但是我们这些人都精英中的精英,并且,我们为了打通藏骸之井,已经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工作,我估计,最多一个小时,我就能打通。”..
宫本志雄这一次没有用什么保守估计之类的打哈哈的字眼,他是非常认真非常肯定地给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宫本家主,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再过一个小时,就能看到传说中神的胚胎了?”犬山松本嘴角发出了喃喃的低语。
宫本家主郑重的点头,“是的,只需要一个小时,神的胚胎就会在这里出现。”
“提前预案的措施都准备好了吗?”犬山松本一边审视着周围那些正在忙碌的蛇岐八家成员,一边说道。
“跟计划的一样,所有步骤都已经完成了。当神的胚胎苏醒的时候,大量的水银以及铝热燃烧弹会将神抹杀在红井!”宫本志雄说道。
犬山松本缓缓点头,却依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提防猛鬼众的人可能会暗中使绊子,放心吧,这一次我带了支援过来的,犬山无由会协助龙马越前一起负责红井的防御的,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这个时候被猛鬼众钻了空子,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虽然他们的设备技术可能不如岩流研究所,但我们的挖掘工作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应该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宫本志雄说道:“还是大家长考虑得周到,稚生也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虽然平时他看上去不太关心家族的事务,但是,他关键时刻还是考虑非常全面,敢于担当大任的,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大义。”
犬山松本缓缓点头,脸上的表情在晦暗的阴影下看得并不分明。
在宫本志雄转身去布置的时候,犬山松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
越是要临近下潜的时间,众人就显得越是有些不安。
毕竟,谁也不知道等待众人的会是什么,但无论怎么说,那都是白王,是凌驾于四大君主之上的存在,要说不紧张也是不可能。
芬格尔倒是无所谓,一边啃着大鸡腿,一边招呼着众人打牌。
“打多大的啊?”路泽飞其实牌技很差,是几个人中固定的送财童子,只要牌局他必到场,到场必输。
这几天众人无聊的时候就打牌,路泽飞都输了不少钱了。
“还是老规矩呗。”芬格尔大大咧咧地坐着,他抠着脚丫子,放在鼻子旁闻了闻说道:“看哪家跑得快,一张牌三百的。”
“什么老规矩,这个比昨天都大,我玩不起。”路泽飞断然拒绝,他还要留着钱给夏弥买零食呢。
“小同志,你才这个年纪,不要太爱财。”芬格尔拍着路泽飞的肩膀,“钱财乃身外之物,咱可不能把钱财看得太重了,我们打的是牌吗?我们是要交朋友……”
“芬格尔,你给我滚远点,输了不给钱,赢了全拿走,你这是在交朋友?算了,一张牌十块吧。”
一旁的楚子航说道:“一张牌十块确实太少了。要不,一张一百块钱的吧。”
楚子航跟着这几个人鬼混,本身吃喝嫖赌全都沾的,加上跟路泽飞在一起,慢慢把曾经雨夜迈巴赫的心结解开,楚子航也是稍微染上了点赌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