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满脸愁容地碎碎念,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
不知道还以为这货真的就是只单纯的小绵羊呢。
但是这货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些穿着黑丝的小姐姐身上,嗯....
你还有功夫欣赏大长腿呢。
面对芬格尔的叫苦不迭,路泽飞只回了一句:“呵呵。”
都什么年代了,还搁着扮猪吃虎呢?
你什么实力,我非常清楚哈。
路泽飞坐在源稚生的旁边,一行人并没有着急下车。
源稚生点了根烟,也不着急,以他们这批人的阵容来看,要端掉一个极乐馆,的确是杀鸡用牛刀了。
而且,如果龙马是完全信任源稚女的话,那么这一次的行动,将会更加顺利。
源稚生扫了一眼旁边的路泽飞,笑着问道:“感觉你很好奇这里的一切?”
“确实挺好奇。”路泽飞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前世路泽飞几乎没接触过赌博。
唯一一次那还是世界杯的时候和朋友赌球,但也就是几百块钱,因为当时没有喜欢的队,如果不赌球的话看球感觉少了几分乐趣。
但也仅限于几百块钱,虽然最后输了,但是路泽飞也没觉得有什么。
这是路泽飞唯一一次接触赌博。
都说赌狗不得好死,路泽飞前世看过消失的他,看过孤注一掷,非常明白赌博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输点钱都是好的,多少上头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再有钱的人,一旦沾染上了赌,那基本上这辈子就完了。
所谓劝嫖不劝赌,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其实路泽飞的好奇,纯粹就是对极乐馆这种他前世从未接触过的地方有着一种强烈的好奇。
源稚生看着路泽飞,解释说道:“这个极乐馆,是家族几个月前就一直重点关注的赌场之一,它也是最近才开业的,之所以要关注它,路君想必也是清楚的,就是因为他背后的老东家就是猛鬼众。”
东京。
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今夜的雨依旧很大,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东京的街头虽然下雨也格外热闹。
大大小小的伞下无数的人嬉笑着,或是在说要不要去哪家店坐坐,或是在吐槽经常去的娱乐店无缘无故的关门,又或是在抱怨这无边无际的雨水毁掉了他们美好的周末。
一身小西服的路鸣泽并没有打伞,不大的雨水打在他的肩上,汇聚成一个个的水珠从他的肩头划下,落在地上变成一个个小小的水花。
可是,明明被雨水淋湿,路鸣泽的优雅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周遭的旁人,也似乎注意不到行为举止略显怪异的路鸣泽。
不少人都没预料到会突然下雨,所以走在街上一下子就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边怒骂着这多变的天气,然后打了个喷嚏又埋头的赶路。
随着雨水一起的,还有气温莫名的下降,明明只是深秋,但是冬天的寒冷在这一刻居然已经初见端倪了。
路鸣泽依旧漫无目的地走着,旁人看不到的是,雨水只是打在路鸣泽的肩头,除此以外,他的头发,他的衣服依旧的干爽,丝毫没有受到着诡异天气的影响。
他的步伐很慢,与周围那些匆匆避雨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路鸣泽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停留在了一个led的广告牌上。
广告牌上,上面播放的是最新的高达动画的预告。
蓝色、黑色、绿色还有黄色的四台高达还有它们像是什么偶像组合的机势在大屏幕上闪动着,精致的特效与制作,在那个年代,高达这款动画,绝对能称得上是大制作了。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在那个年代大战外星人这种题材,让许多接受不了的粉丝大呼这不是真实系。
虽然高达本身也不是真实的,但是,这里出的这个系列其实是让很多老粉接受不了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依然有许多新粉入坑。
说起高达粉丝,还真是一群奇特的群体,明明各系列高达动画表达的主旨就是互相理解还有反战,可是,高达粉丝的内部,依然会因为对某一个系列不满,而不承认其也属于高达序列,还会有不同的人支持高达不同的系列而直接开启了骂战。
“哎,人类最缺乏的,就是相互理解啊。”路鸣泽叹息了一声,目光淡漠地观察者这个世界。
“人类埋藏在最深处的恶,就是贪婪,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贪婪,就像被他们自以为赶下世界王座的龙类一样,最终踏上被毁灭的道路。”
......极乐,梵文本意是幸福所在之处。
但是这里的极乐馆,乃是真正的极乐世界,屹立在这里,释放着无数人的欲望与罪念。
路泽飞等人从车上走下来,几人都化了妆,加上又有幻术遮掩,根本就没人能辨认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客人,您几位?”
一个女孩迈着娉娉婷婷的步伐走了过来,大概十几岁,看上去眉宇间还有些稚嫩,也不知道高中毕业了没有。
那个女孩身穿一身米白色的和服,笑起来像是山林间娇艳的野花。
女孩是日本少有的高个子女生,但是站在路泽飞的面前,她引以为傲的身高,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她就有穿着玫瑰红色亮丝比基尼,踩着细高跟鱼嘴鞋的怕热女服务生一步三摇地走到几人的身前。
“五位。”
虽然开了三辆路虎揽胜过来,但是真正进赌场的,只有路泽飞,源稚生,芬格尔,楚子航以及世津子。
世津子,自然就是作为路泽飞的伴侣,一起进的。
本来应该是让樱一起的,但是嘛,某些人忽然矫情起来,虽然没有正面拒绝,但是就是不干了。
这个人,咳咳,自然就是源稚生了。
说起来这个事,樱是非常感谢路泽飞,如果不是路泽飞一直在源稚生面前吹吹风,搞些暗示啥的,源稚生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醒悟自己内心的心意。
从一开始源稚生就是喜欢樱的,只是可能一直无法真正直面自己内心的这种喜欢,所以一直把这种喜欢藏在心底。
樱不行,自然这货,就落到了世津子的头上。
不过,小姑娘一听能和路专员一起执行任务,别提有多兴奋了。
try{ggauto();} catch(ex){}
路泽飞和世津子一起进入了极乐馆。
这里的钻石王老五,肯定都有女伴的。
不然,那怎么能叫钻石王老五呢?
此刻,路泽飞随身所带的手提箱通过了桉件安全检查,这是每一个客人入馆前都要经过的步骤,极乐馆欲给每一位客人带来极乐,肯定先要保证客人的人身、财产安全。
至于手提箱,那基本上是每个赌客的标配了。
里面装的,都是真金白银。
只有一些信誉极好的赌客,可以用支票来兑换筹码。
每一个客人都认为身处极乐馆很安全,即便触碰、违反了道德与法律,极乐馆绝对的安保力量都能让他安然无恙。
那个女孩子从身为“保镖”的源稚生手里接过了手提箱。
当感受到手提箱的重量之后,那个女孩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明媚了起来,像是迎接丈夫归家的贤惠妻子。
女孩的表现,其实也是极乐馆培训的结果。
对待不一样的大款,这个态度还是有很明显的不一样的,虽然这种转变很明显,在社会上打拼沉浮的客人们都吃这一套,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漂亮女孩乖顺温柔的模样。
女孩看着路泽飞,问道:“客人不是日本人?”
“是啊,我来自华夏。”这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这里消费的中国人虽然少,但也并非没有。
毕竟种花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傻钱多的暴发户。
“原来不是日本人,那还真是少见。”女孩的身子微微朝着路泽飞这边倾斜,吐气如兰,“不过客人,您的日语还真是标准呢。”
虽然看上去是女孩子在领路,但她的脚步始终落后客人半步,表现的毕恭毕敬。
礼仪这一方面,确实是没话说。
路泽飞笑眯眯地说道,“都是看动漫学的。”
事实上,看动漫真的能学日语。
前世路泽飞有一个高中室友,就是从来没接触过日语,但就是天天追番,除了不会写之外,日常口语和听力,竟是比很多小语种班的同学都还要厉害。
路泽飞并不准备直接冲入极乐馆,一言不合大开杀戒。
那是《唐伯虎点秋香》中宁王才喜欢干的事儿,属实有些失了智。
之前也答应了源稚女,会留樱井小暮一命,这一点,路泽飞肯定会做到的。
几人在极乐馆里面行进中,其实所有人除了源稚生之外对这些应该都是有些好奇的。
芬格尔原来也就去过几次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不过那里赌场的风格,氛围,和这边都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的。
极乐馆是真正奉行“顾客就是上帝”,即便你对女孩说明天就会世界末日,女孩也会一脸恐惧地钻进你的怀里,靠着你的胸膛环抱住你的腰,然后一边吸着,一边问客人会跟着我浪迹天涯吗?
路泽飞此刻已经完全走到了“极乐馆”的大门口。
他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牌匾,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块牌匾,笔锋凌厉、颜筋柳骨,绝对是一副好字。
说起来,很多日本古代的书法造诣,是绝对不如中国的,但是到了现代,中国这边反倒是轻视了对于书法的传承,对于这些个传统文化的保护了。
路泽飞观察了一下这块牌匾,不用说,这肯定是个书法大家所写,不得不说,这猛鬼众内,还真是人才济济!
路泽飞停下了脚步,旁边带路的女孩自然也停下了脚步。
她并没有催促客人,而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出入极乐馆的客人不乏有一些附庸风雅的要员和名流,他们看见牌匾时也会问作者,想求得笔墨,这时女孩们只需要统一回复作者是馆主的朋友,有时间一定引荐即可。
可实际上,这些客人也只是想要彰显一下他们的附庸风雅,他们真的也就只是随口一提,装装B,实际上是根本不多。
毕竟客人们来极乐馆都是释放自己的,而不是来提升自己的艺术鉴赏能力。
但是让女孩有些诧异的是,这个客人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装逼似的问这幅字画乃是何人所作,能否替我引荐云云,他只是目光停留了片刻,便接着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路泽飞等人准备进入极乐馆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被几个黑衣人拖了出来。
那个赌客满脸都是泪水,路泽飞还看到,这货居然还断了三根手指,伤口早已愈合,显然不是今天断了。
嗯....
老赌棍了属于是。
赌狗不得好死,路泽飞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同情。
这里面赌钱的,绝对没有谁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着赌的。
大家都是自愿的,所以输了钱,被别人当成水鱼杀了,那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在不远处,一张似乎在玩同花顺的赌桌上,那些赌客表情淡漠地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他们脸上除了淡漠之外,还有一些戏谑和嘲弄。
这家伙手气是真差,不过一个小时,就把带来的三千万梭哈了,然后一把全输了。
这一次的筹码,是他用自己的房产证换的。
已经上头的赌客为了赢钱什么都会不管不顾的。
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才发了疯的反悔扑上赌桌想要把输掉的筹码笼络回来,现在等待他的只有极乐馆冷厉的驱逐。
如果继续在这里撒泼,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结果。
在这里,有钱的是大爷,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没钱的就是条死狗,没人会对死狗有任何同情。
这群人将那个中年人像是条死狗一样拖出来,在看到路泽飞等人后,他们同时向几人点了点头,然后将那个中年人继续往外面拖去。
路泽飞看着那个中年人狰狞而扭曲的脸,鼻涕和泪水糊在了一起,眼中祈求似的看着他们嘴里不停发着嗬嗬的声音。
路泽飞看着这种人,完全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赌徒,就是无底洞,你就算给他再多的钱,他都会输在那张赌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