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第118章给老陆和二璧写信大上清宫,师叔张异走后,玄色大殿内,只剩张之维一人。
张之维环视一圈,从师父的天师宝座前拿了两张金色的符纸,转身离开,朝前山门的正一观而去。
张异师叔说,我马上要下山办事,所以打算连夜给我把飞剑诛魔法坛神通封存于黄纸符箓的方法给研究出来。
看来挺急的,明天估计有急事,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先飞鹤传书给老陆和二璧。
对于几个长辈的打算,张之维门儿清,易潜说要通过几件事来考验他的能力,再决定他是否能担待带人前往辽东的重任,张之维只当他在放屁。
…………
…………
夜风习习,龙虎山的山道上,长久萦绕的油蜡味被吹散了些。
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小道士,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铜锣,打着哈欠朝前走。
他是龙虎山的巡山小道士。
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小道士的身后猛的窜出来,怪叫一声:
“哇哈!”
“啊啊啊……”
巡山小道士被吓得一蹦三尺高,落地时踩到草皮,脚下一滑,从十几米高的草坡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就要跌落山谷的时候,一道金光拖住了他,就把他带上了山路上。
张之维放下小道士:“小老弟怎么回事啊,你差点给我吓出个好歹来。”
他对此人有点印象,是个刚进入天师府不久的小师弟,拜入的是张异师叔的门下,学的是符箓之道。
小道士喘着粗气,余悸未消,岔岔地看着张之维:
“之维师兄,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差点把我吓出个好歹来。”
“哈哈哈!”张之维笑道:“开个玩笑嘛,谁知道伱小子巡山胆子还这么小,这可不成啊,别敌人没巡到,自己一失足摔出个好歹来!”
“师兄你如果不无聊吓我,我怎么会摔?”小道士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你觉得我无聊,故意吓你?”
“难道不……”
“嗯?!”张之维眼睛一瞪。
小道士立马就不敢顶嘴了。
张之维支棱起师兄的态度:“我是看你巡山的时候,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才试探一下,结果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第一反应不是运转金光咒还击,也不是敲锣报警,你居然往山下蹦?咋了,想自我了断啊!”
小道士嗫嗫喏喏的不敢说话。
张之维继续道:“受到惊吓,金光都不能自动运转,庇护全身,你使用金光咒之时,是不是还得念一段长长的咒语来进入状态呀?”
小道士点了点头:“我刚修行金光咒不久,还没完全掌握其中精髓。”
“这可不太行,你虽然跟着张异师叔主修符箓,但金光咒这种安身立命的手段,还是不能落下,可这种入门功法,如果去找师叔还是有些不好。”
张之维安排道:“我本来可以亲自指点你几天,但我最近有急事,这样吧,你去找林怀义,让他指导你修行金光咒,他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之维师兄!”小道士问,“林怀义是谁啊?”
林怀义是个小透明,除了张静清那一脉的几个师兄弟认识他以外,府上其他人对他根本就没印象。
“不认识?”张之维顿了顿,说道:“就跟你差不多高,那个耳朵很大的那个,耳朵很大,懂吗?”
“哦哦,之维师兄,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过这位师兄在金光咒方面很厉害吗?”
小道士有些怀疑林怀义的水平。
张之维点头道:“那必须厉害,整个龙虎山年轻一辈,都找不出几个比他厉害的,你找他好好学,如果他不好好教,你就告诉他,我回去后要抽他!”
“真的假的,整个年轻一辈都没几个比他还厉害呀,那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呢?”
“人家这是低调,低调懂吗?好了,你继续巡山,别打瞌睡,每周轮一次呢,长点心眼吧!”
张之维说着,转身朝正一观而去。
其实,张之维知道林怀义的想法,但有些事,他不能感同身受。
在他看来,既然师父已经在给大耳贼开小灶,想必已是完全接纳了他。
那就别搞的这么畏缩了,有东西就亮出来,藏着掖着是什么意思?搞的在龙虎山图谋不轨一样。
不会真想藏拙几年,然后和自己打一架吧,不会真觉得能打赢自己吧?
张之维从未把林怀义当成过对手,他也不太关心这些。
安排这个小师弟去请教林怀义,也无其他不良心思,就单纯觉得,这个小师弟练的很差,林怀义练的不错,那当师兄的,教一下又如何?
来到正一观门口,即便是深夜,这里也是香火旺盛,前来上香祈福的香客络绎不绝。
张之维身形一动,直接进了观内。
正一观位于龙虎前山,是天师府与外界直接接轨的办事处,外界一切消息要进龙虎山,首先要在正一观过一道手。
所以龙虎山的驿馆也在此处,驿管就是龙虎山负责联通各方的部门。
这个时代,虽说电话被发明出来,已有五六十年之久。
但能应用到的地方很少,龙虎山依旧用的是古早的传信方式——飞鹤传书。
“诶呀,今天什么风啊,居然把之维师弟给吹来了,快快快,上座,倒茶,倒好茶!”
驿馆这种情报来往的重地,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
负责驿馆的师兄见张之维前来,连忙招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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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维的人缘很好,整个龙虎山,除了师父张静清动不动给他上嘴脸外,其他人,无论是同辈还是长辈,对他都是和和气气。
“师兄你们就是太客气了,一家人,搞这些!”
张之维走进驿馆,也不客气,坐上椅子,喝了一口好茶,直抒来意:
“师兄啊,我是来寄信的,寄给四家中的陆家和吕家!”
“那好说啊,四家和我们龙虎山来往也算密切,是有专门的传信通道的。对了,惯例问一句,之维师弟找四家干什么?”驿馆的师兄询问。
张之维抿了口茶:“还是上次去陆家参加大寿的事,几位师兄可能不太清楚,我给你们讲讲……”
“你不用讲,我们都知道的!”一位师兄笑道,“你一巴掌把陆家少爷击败并打哭了不是?”
另一个师兄补充道:“还把吕家双璧中二璧当鸡仔一样拎着收拾了一顿。!”
又一个师兄补充道:“一巴掌还把大璧的脑袋打进地里了,说是打了个倒栽葱。”
“还有还有,几乎一人挑了在场所有的年轻一辈!”
……
几个师兄七嘴八舌,就把张之维的光辉事迹给说了个遍。
“…………”张之维有些诧异,“你们知道的还挺详细的啊!”
“那可不,田晋中那个大嘴巴,那几天可是见谁都来一段,给你好好的广而告之了!”一位师兄道。
“就是,上次我问他吃饭没有,他来一句,师兄,你也知道之维师兄在陆家大院一人横扫全场了吗?哈哈哈……”另一个师兄大笑道。
闻言,张之维战术喝水,他倒是没想到田晋中这么能宣传啊,这小子是龙虎山宣传部的?!
“说实话啊,之维,你这次可是好好的给咱们龙虎山长了把脸啊!”师兄笑道。
张之维叹了口气:“师兄你可莫取笑我了,长什么脸啊,最近我回山之后,降服了心猿,心态浑圆了许多,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火。”
“说起来,咱们龙虎山和四家之间关系也算莫逆,和三一门也交好,我之前搞那一出戏,有点伤和气啊,我觉得该做点什么!”
“所以就想书信一封,请陆谨和吕家双璧来龙虎山一聚,到时我设宴款待,把酒言欢,消除误会,这样也不影响以后的和气嘛!”
这就是张之维的打算。
从驿馆寄出去的信笺,内容都会有驿馆的人检查一遍,他当然不能在信上问陆谨辽东那边的消息。
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把陆谨叫来上清镇了。
而这个借口,很合理。
驿馆的师兄听完,一拍桌子,激动道:
“之维师弟,你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我相信师伯师叔他们都会很欣慰的。这样吧,你写,写完我给派个加急,保管明天就到陆家和吕家!”
“那就多谢师兄了!”张之维笑道。
随后拿出从师父案桌抽出来的涂金纸,开始书写起来。
涂金纸是以前榜登科进士用的纸,也是制作符箓的上好材料,能最大程度保存符箓里神通法术的效力。
张之维用它来写书信,无疑是相当奢侈的,旁边几个师兄见了,咧了咧嘴,有些心疼。
“陆老弟,见信如唔,大院一别,已隔多日,最近修为略有精进,忽然有感上次不妥,想邀你来上清镇一聚,把酒言欢,探讨修行真谛……”
给老陆写完,张之维又给吕慈写了一封:
“二璧啊,见信如唔,大院一别,已隔多日,我最近修为大有精进,感触颇深,觉得上次给你的指示还是太潦草了一点,出手也重了一点,特邀你来上清镇一聚,共探修行之道,同时把酒言欢,这次我做东,我四杯,你一杯,速速来战!”
写完之后,张之维把信交给驿馆师兄。
师兄接过信笺看了一眼,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笑道:
“你四杯,对方一杯?之维啊,看不出来你还海量啊?”
“毕竟表歉意,态度得有嘛!”张之维笑道。
“那成,之维师弟,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说着,只见那位师兄双手翻飞,一捏法诀,两张涂金纸便化作两个金色纸鹤振翅而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飞出驿馆,消失在夜幕之中。
“搞定了,去陆家的,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到,去吕家的嘛,应该要慢点,得下午!”师兄笑道。
“那就多谢师兄了!”
张之维又客套了几句,离开驿馆,回了天师府。
看着张之维离开的背影,一个驿馆的师兄喃喃自语:
“之维还是很好说话的嘛,怎么外面传的那么凶呢,要不是他自己没否认,我都以为那些消息是假的,是以讹传讹!”
“得了吧,之维这小子,也就在咱们龙虎山,和咱们这些师兄弟们好说话,要是下了山,哼哼……”
“哼什么?怎么着?难道之维出去之后,还能换一张嘴脸不成?”
“都自己人,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换一张嘴脸,这叫内圣外王,对内和和气气,对外施行王道!”
“师兄啊,之维没在这,你不用这么说?”一位道士笑着提醒。
那位师兄猛一拍桌:“你以为我是溜须拍马之辈?!真是好笑,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把刚才这事写下来,写成两份,一份给师父,一份送到大上清宫,给天师师伯!”
不久后,两个黄纸纸鹤飞出从驿馆飞出。
一份飞往不远处正一观里大殿。
一份飞往大上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