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将洞内照得亮堂堂的。
沈襄錚看到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
彪彪伏在小家伙身边。
一个胖乎乎的娃儿,正揪着虎耳,捋着虎须,玩得正欢咧!
沈襄錚抱起孩儿,亲个不停,吻个不休。
崬晶兰就笑吟吟地道:“官人,还等着你起个名字咧”!
沈襄錚随口答道:“刚才不是看到小龙戏小虎吗,就叫作沈崬小龙吧。”
崬晶兰接过小龙,要乳孩子了。
沈襄錚盯着她,眼睛一动也不动。
盯得崬晶兰怪不好意思的。
她柔声说道:“是呀,还没有看见过我乳孩子呀!”
“啊,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何况我们快一年不见了呢?
这真是小别胜新婚呀。
沈襄铮还在继续说下去:“这次大难不死,喜得娇儿,全靠你的智慧和力量,我怎能不把你看个够?”
崬晶兰听后,笑了:“真痴!你看彪彪都笑你了”。
彪彪一听叫它的名字,站起身来,摇摇尾巴。
这家伙怪通人性的,径自到洞口边去了。
沈襄錚看看彪彪,喃喃地说:“真不知你哪来的降龙伏虎之法。”
“静娜和静娜。比人家喂的猫和狗还听话些。”
“你我结发也有这么多年了,可我就从不知道你还有许多惊人的本领。”
崬晶兰半启樱唇,微笑不已。
她接着说:“官人不闻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谁能辩我是雄雌的句子吗?”
“到了外面,许多事也是逼出来的。本领和一些知识,也就随之进入人的心脑之中了。”
“不过,这静娜可不干我事,本来是你家的。”
你怎么把穿越之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呀。”
沈襄錚想了很久。
终于想出来了。
他笑了,笑得多么的甜蜜。
“静娜是我家的大黄猫。”
“那时你爸爸妈妈到我家,你也在。”
“我父母愁着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那当教育局长的爸爸。”
“可是你喜欢我家的大黄猫。”
“就送给了你。”
“是呀,你终于记起来了。”
“我还记得,你爸爸妈妈都说,这是最贵重的礼物。”
“比什么金银财宝都好。”
他想了想。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只是穿越后,到了镖局后不久,那大黄猫化成的华南虎,就不知道去向了,怎么又到了这太行山呀。”
“这就有一段故事了,确实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了。”
崬晶兰微微笑着说。
“我们要出征倭寇时,我就悄悄把大黄虎放归山林了。”
“后来,是你的一个恩人喂养的,你猜猜是谁啊!”
沈襄錚喃喃地说:“恩人?我的恩人?”
沈襄錚思索良久,还是在云雾里,不知所以然。
良久,突然如大梦初醒。
他惊道:“莫非是雪峰山的姑姑,她老人家在哪儿呀?”
当下,龙儿偎在崬晶兰怀中,崬晶兰偎在沈襄錚胸前。
她将那些年以及离别后的辛酸苦辣,细细向沈襄錚诉说。
这时,只听得噗的一声,彪彪跳进来了。
也不知道它是几时出去的。
但是,他们俩说话时,彪彪不是还在洞口吗。
看来,只出去一会儿功夫。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它口中便叼着一只五十余斤的黄獐回来了。
沈襄錚剥了皮。
他到洞口前的小平台上,烧起了一堆篝火。
只一会儿,香喷喷的烤肉香气,就传遍了山洞内外。
两口子和彪彪,饱饱吃了一顿。
吃饱后,沈襄錚要看看洞中的情况。
这个山洞,高大宽敞,冬暖夏凉。
左侧一个小洞,泉水淙淙,热气腾腾。
右侧三个小洞,干燥平坦,可供人睡卧。
大洞中有个大厅。
大厅中钟乳倒垂,石笋林立,形态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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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一个弯月洞福地。
有三个干燥平坦的小洞,是供坐人兽的卧室。
沈崬小龙还在哺乳期,所以,三人也在同一个小洞中。
夫妻俩兴奋不已,哪里还有睡意。
沈襄錚一定要晶兰把离别后的事情说给他听。
崬晶兰就嫣然一笑。
她柔声说:“你是要我首先讲一讲大黄猫和我们离别后的事情,还是要听一听我俩分开后的这些时间的事情呀?”
“当然是要首先听听你那惊险的境遇了。”
沈襄錚紧紧地抱着爱妻。
而崬晶兰就温柔地抱着沈崬小龙。
崬晶兰无限温柔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娓娓地说开了:
“……那夜张千追赶我,逼得我落于虎口。”
“只是那老虎衔着我,尖利的虎牙,并没有伤着我。”
“而且腿上的刀伤,反而没有觉得疼痛了。”
“只是我当时疲劳过度,流血太多,在虎口中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
“是一年还是几个月,都无从知晓。”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隐隐听得几个女子的声音:‘看,她要醒了’”。
“快去禀告师太”!
“我想,我的身体已被两只猛虎吃了,怎么会听到人的说话呀。”
“莫非是到了阴间,阎罗殿上当然也应该有女官。”
“我一用力,竟睁开了眼睛。”
“看到一个身着僧衣的师太。”
“而且还听到一些年轻的女尼称他为云霭师太。”
“那云霭师太,身材高大,面目慈祥。”
“这面目,这身材,好熟悉呀。”
“使我不由得想起了雪峰山上的天蓝观。”
“那里有我的师傅静安道姑。”
“云霭师太满脸含笑,已来到我身边。”
“我不由得泪如雨下:‘师太,莫不是梦中相见?这里是哪个地方?’”
“师太抚着我的头。”
“我觉得无比的温暖。”
“好一会儿,她老人家才慈祥地说:‘孩儿,别伤心。这是一个你从未来过的地方,山西太原大崇皇寺。’”
“师太,我的魂魄怎么还能感受到你手掌的温暖?”
“傻瓜,讲什么胡话。你好好的咧!”
“她伸手轻轻抚摸我的面颊。”
“我伸出双手,捏住她的手。”
“久久不放。”
“好久,才颤声说:‘我没变成鬼,怎会这么寻到您,您是我难忘的亲人啊!’”
“您在雪峰山上天蓝观,怎么到这里当上了师太啊?’”
“云霭师太一听,居然愣住了。”
“她老人家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
云霭师太才说话。
“那个天蓝观的静安道姑,你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师傅呀!她教会了我认识了许多奇特的草药,治病救人呀。”
听到我这么说,她笑了。
"哟,真是无巧不成书呀。静安道姑,是我的同胞姐姐。"
“那么,姐是道姑,妹成僧尼,是怎么回事情呀?”
我傻乎乎地问。
“哟,小妮子,还喜欢刨根究底呀。说实话你听吧,我和静安,是双胞胎,我比她先出娘肚子,约莫半个时辰。”
“我母亲生下我们姐妹,痛苦万分,九死一生。”
“一岁时,我老父请一位云游神州的高道算命。”
“这个仙道,就是蓝道。”
“据我推算,蓝道和你也大有渊源。”
我听了,连连点头。
“蓝道说,只有把我们送出家门,我母亲才可以再生育一个男儿。
“只是暂时不可为此,时候未到,一年后再无说。”
“这一年,父母对我们姐妹,是再好不过了。”
“父母大人都舍不得我们呀。”
“可是,蓝道的话,又不能不信。”
说到这,云霭师太,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