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宝座一下就自动整合起来,和开头一模一样了。他们心中觉得太玄妙了,于是陈砮立即伸手去去掀那宝座,却重如山岳,纹丝不动了。
可能是陈砮触动了什么机关,后院一声虎啸,房屋簌簌摆动。
陈砮拔出佩刀,沈襄錚拔出缠腰软剑,缓缓退出。
可是一到院子中,那只斑斓黄皮大虎,就威武地迈步出来了。
这畜生一个虎跃,如泰山压顶。
陈砮沈襄錚急忙懒驴打滚,堪堪避过。
那猛虎就窜跳到了他们的前面。
他们见这猛虎个头很大,凶猛异常,不敢硬闯,只好向后院逃走。
只听得头上嘎嘣一声响,两张大网从楼上罩下,整整地裹住了他们俩。
又听得嘎嘣嘎嘣响亮,大网被拉到屋顶下。
老虎望上猛然跃起,虎爪离大网还有一尺多。
这畜生就犬坐网下,瞪大虎眼,如两盏绿色的灯笼,紧紧地盯着他们俩。
两人心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有看到刀膶郎,却被他如此擒获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奇怪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了。
只听得两声娇斥,两个女郎从楼上越过栏杆,飞跃而下,落在老虎的头上和背上。
这头猛虎很是灵性,它却急忙翻滚想把这两个不速之客压死。
两个女郎却如预知它下一步的动作一样,早腾身跃起,分别落在它的头前和尾巴后面。
老虎的铁尾一扫,又腾身双爪扑去。
那前面的女郎一闪,堪堪避开虎爪。
可是她手中的利剑,却出奇的快,借着老虎的腾扑之势,剑尖一下就刺进了它的胸膛。
尾巴后面的女郎,也墩身避过老虎尾巴,随着虎尾的摆动,把利剑刺入它瞬间露出的屁股眼中。
只听得一声巨响,浓烟白灰飞扬,老虎烟消云散。
沈襄錚和陈砮这才看清楚,这两个女郎是崬晶兰和吴巧儿。
只见他们一声呼啸,烟雾散去。
他们俩低头一看,老虎虽然不见了,却看见地上零碎散落着一些虎皮。
而这两张大网也缓缓落到地面上。
楼上下来两个衙役,给他们松开网绳,放了他们出来。
在下属面前,沈襄錚和陈砮显得好狼狈。
可是这两个衙役却拜倒在他们面前,一个衙役说:“让大人受惊了。”
另外一个却说得更加奇怪了:“对不起,让夫君和二师兄受此委屈,我们做得不对呀。”
可是崬晶兰和吴巧儿却说:“名为督抚,实际是一个没有用的蠢材,坏了我捕获刀膶郎的大事,还让二师兄受此连累,太不应该了。”
陈砮赶快出来打圆场:“哪里哪里,我押镖多年,从没有遇到过如此的幻觉,也没有见过幻化出来老虎。不是督抚司马连累我,而是我空为二师兄,有眼无珠了。”
那两个衙役却是崬泖泖和她的小奴装扮的。
这一切都是崬晶兰的计谋,而吴巧儿就充当了高级易容师。
六人出得门来。眼前突然一黑。
但是转瞬又明亮了,一钩弯月悬挂天空。
眼前的景色,与才进来时,一点也不同了。
没有了竹林,没有了店铺。
只是一片荒地,上面野草丛生。
只有那条三条小溪汇成的小河还在,河水还在潺潺地流淌着。
除崬晶兰和吴巧儿以外,让沈襄錚等四人,大开了眼界。
原来这幻觉居然如此奇妙,那刀膶郎和那个大仙,有如此的本领。
崬晶兰看出了四个人的心思。
她淡淡地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而已,如果你们想大饱眼福,我吴姐姐比他们幻化得更加的奇妙。”
回到府里的第二天,铞老翁派人把丫鬟蓝萍萍五花大绑,送到司马公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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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搜出了蓝萍萍偷了家中的贵重物品。
老翁很是谨慎,蓝萍萍偷的那个小包,他们没有打开,说是要到官府才开,证据才充分。
因为蓝萍萍和死去的铞凌宕关系密切,对侦破那新娘子的死,可能会很有帮助的。
沈襄錚到司马府后,那个老仵作曾经对他说,新娘子到不了男家,这不是第一例。
已经有好几起这样的事件了。
可是翻遍了公廨的案卷,却无一记载。
老督抚已经告老归家,就是去询问他,他肯定装老装糊涂,一点也不记得了。
其他的官员,多半在这一两年死亡了。
这真是大大的奇事一件。
案柜里空空如也,连废纸片都没有一张。
看来要破此诡案要仔细再仔细。
这个蓝萍萍就是一个知道情由的人,那天,她绝对有许多话没有说的。
为此,司马收下了这个证据,而且把蓝萍萍押解到女牢房中,吩咐狱卒好生看管。
他要老翁回家去,一定会仔细地审理这个案子。
到了夜晚,沈襄錚要崬晶兰来到司马府公廨,回归女装,来到女子监狱。
崬晶兰和吴巧儿一道来到了女子监狱。
蓝萍萍独自在女牢里,很是寂寞恐慌。
因为偌大的牢房,就只有她一个人。
崬晶兰浓妆艳服地来到女牢。
还带来了一只蒸熟了的老母鸡,一大碗白米饭。
蓝萍萍萍已经饿极了,看到热腾腾的全鸡,好感动。
晶兰说:“你现在是一张嘴巴吃饭,就又有两个肚子装着,这个时候,最要注意多吃点补血养神的食物。”
她还带来了一个老郎中,给他搭脉。
那个老郎中搭完脉搏后,大声对蓝萍萍萍说:“恭喜娘子,你肚子里是个男孩,发育得很好。”
老郎中去了,崬晶兰又把这间牢房的门,紧紧地关上了。
蓝萍萍饭也吃完了。
晶兰告诉她,自己是沈司马的夫人。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一定会让铞凌宕家的人好对你的。
而且他家就只有你肚子里的这点骨血,你应当是铞家的少奶奶了。
这些事情,我会让司马为你办到的。
蓝萍萍很感动,对晶兰三拜叩首。
“不要行这样的大礼,我只要你把铞凌宕和刀膶郎的交往,都告诉我就行了。”
可是她说,都已经如实地向沈司马汇报了。
崬晶兰笑了:“好多隐秘的事情,你都没有说。我知道,你男人说了,只有你和他知道,绝对不可以告诉第三人。”
蓝萍萍默不作声了。
崬晶兰说:“人死了,灵魂还在牵挂着他心爱的人,我可以让你,和他的魂魄见一面,你就可以如实说了。”
“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把铞凌宕的元神招来。”
蓝萍萍听了,眼睛瞪得老大,她说::“我多么想见到他呀,他对我太好了。”
崬晶兰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一阵怪风从牢房的过道里吹来,过道里的明晃晃的桐油灯火摇了几下就熄灭了。
而且崬晶兰点在牢房里的三只明亮的蜡烛,也熄灭了。
只是,崬晶兰对着蜡烛吹了一口气,蜡烛又燃烧了起来。
可是没有开头那样光亮了,整个牢房昏蒙蒙的。
崬晶兰说了句:“铞凌宕,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一阵阴风,卷着一股烟尘,吹向了这间女牢。
牢房门就啪地被吹开了。
可是那股阴风把烟尘吹进来后,在蓝萍萍的身边旋转了一圈,就化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