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伍十长又说:“那么好吧,我这里一共只有五十八人,每部分十人,把八个兄弟留在我身边。总可以了吧。”
黑山豹和军师同时点了点头。
伍什长又说:“那么把我划归到哪个当家的手下呀?”
黑山豹笑了:“你呀,是我的老五弟弟了,你是五当家的了。你带的兵是第五部。你分去的五十人,就要各部都换十人给你,以后,靠你自己壮大这五部,希望你早日扩展成一千余人。”
伍什长笑了:“谢谢大王。”
黑山豹也大笑起来:“明天,我要在大餐厅里,大摆宴席,宣布你为老五弟弟。”
“还要宣布,从此我们不是土匪了,我们是一支要推翻腐朽皇朝的武装,也是正规军。”
“但是,也不准许烧杀抢掠了。”
宴席后,清点了县府的库存,还有各类粮食一千担。
一日无粮千兵散,有了这么多的粮食,黑山豹高兴极了。
他就和军师商议,下一步攻打哪个县城了。
赵兴国却说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话来了。
他说:“我们现在不是要去攻打那个地方,而是要赶快好好整顿,辛勤操练,保住这个基地就很好了。”
黑山豹惊讶地说:“以军师的神勇,不要说去攻打州府,还攻打几个县城,不成问题吧。”
赵兴国答曰:“古语云,空城计不可重复用二次。”
“再说,我这次是侥幸大难不死,再去炸一次城门,说不定老天爷不保佑我了。”
黑山豹点了点头:“军师的话一点也没有错,我会按照军师的法子去办的。”
赵兴国说:“要成大事,首要正名分。”
“我看要四个兄弟都写表,奏请您称王,就暂时号称为齐鲁大王可也。”
“也不明确提出推翻皇朝,以免出头的椽子先烂了。”
这个正中黑山豹的下怀,他美滋滋地笑了。
这事情,说办就办,第二天,兄弟们纷纷上表劝请黑山豹称王。
对这一点,新来的伍什长,不,是五哥了,最卖力,第一个写上表来。
可是其他三个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就只好请五哥代写,自己按手印了。
于是,大堂议事,大家齐呼吾王千岁千千岁。
制作了一面大旗,上面大书齐鲁王范。
原来他的真实姓名也是蕃三保。
军师又进言说:“真要成就大事情,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要得民心。”
“要得民心,就要把地方上的纠纷处理好。让人们能够过上安乐的日子。”
黑山豹也读过好几年私塾,觉得赵兴国的话很有道理。
看到黑山豹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就又继续说下去。
“前几年听说这地方有桩奇案,有个母亲杀了自己的儿子,不知道大王知晓否。”
“知道知道,这事还和我的四弟有关联呀,军师要是感兴趣,大可问问他。”
军师说,这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县府的卷宗里应当也有记载呀。
黑山豹却说:“那个县令,一不得罪我山豹寨,又要敷衍朝廷的事务。”
“地方上的诉讼,稀里糊涂,没有破过几件案情。”
“就是他知道了真情,也得看我们山寨的脸色行事。”
“这件事情真还是不了了之。”
“先生还是亲自去查个水落石出,给小民一个招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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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慎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赵兴国知道,这个齐鲁大王,对这个案件,是个真实的知情人。
于是说:“如果大王能够把所知道的告诉我,我感到万分的荣幸。”
蕃三保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好吧,这件案子,有些蹊跷,我已经要师爷把我所知道的,记录在案。我要师爷交给你,你看看,如果觉得有破绽,最好还是亲自去调查一下。”
赵兴国连夜翻阅案卷,觉得齐鲁王还是有点良心,但是师爷记录的破绽确实很多。
于是,赵兴国又提出来:“原来的山豹寨,还是要巩固,留下一部分兄弟,在那儿操练守护。”
他也要时常去视察,还借此探访董家寨,以及案卷中提及的一些地方。
黑山豹倒是很支持他的这个举动。
因为他觉得,军师心机如大海般宽阔和深沉。
通过这件案子,看他如何了断,也可以看出他对山寨的心,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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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道终于让嘉靖帝明白了,这些柃木蜜,原来是鞠家堡子贡献给他的。
因为皇上服用了姚聃用柃木蜜炼制出来的永春丹后,精神大有提振。
而且,姚聃还要嘉靖帝每天早起,就空腹服用一碗柃木蜜温开水。
夜晚也如是。
嘉靖帝终于明白了蓝道的用心,何等的良苦。
但是,这鞠南关,害死了黎雄崬将军,还让朝廷损失了一万大军。
嘉靖帝觉得自己是两手浸在染罐里,左也难来右也难。
姚聃看出了皇上心内踌躇,无法决断。
又是三天过去了,嘉靖帝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弱冠时期,精力充沛,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劲。
可是柃木蜜用完了。
姚聃只好如实禀告皇上。
嘉靖帝说:“朕已经让户部查明,这柃木蜜原产南方,怎么会出自鞠家堡这西北苦寒之地了。”
姚聃俯伏在地启奏:“户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以前都是用南方的柃木蜜。南方最好的柃木蜜,出自云南,可是云南的,远不如鞠家堡的。”
“鞠家堡可以说是西北的小江南,可不是江南却胜似江南。那里有个鸡笼山,就是以前鞠南关活捉刘世杰的地方。”
“那鸡笼山,北有九猪山的高大山峦,遮挡住了严寒的西北风。东南风就可以长驱直入,这也是圣上的恩泽长驱直入,让鸡笼山水源充沛,柃木葱茏。”
“当然,严寒也比南方来得早些,正是这些特定的自然条件,让鞠家堡的柃木蜜,特别的珍贵,对圣上的龙体,特别的适应。”
嘉靖帝听了,龙心大悦,忙说:“仙道不要行此大礼,快快平身。朕已然知道,仙道是在暗示我怎么样处理鞠家堡一事了。”
姚聃起身后,连连说:“圣上聪慧,无人能及。如果下令让崬南兴踏平鞠家堡,他可不是黎雄,只要眨眼之间,就能够办到,让鞠家堡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嘉靖帝说:“那还了得。崬南兴自从出征以来,只小小一仗,没有杀一人,就让鞠家堡胆寒了。好了,这一切事宜,都由崬南兴父女便宜处理,他们一定会让朝中大臣无言以对,而且保全鞠家堡这西北江南的。”
姚聃再拜叩首:“圣上慈悲,这是大明万民之福。但还请圣上颁下圣旨,有了文字依据,崬南兴父女就能够放心大胆地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