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的勇者?
白王?
卿是在取笑吧。
家主们断然无法把救世主和白王两个词联系在一块,否则世界观要崩塌了。
“白王是龙的领袖!贪婪自私的龙漠视不管人类的灭亡已是大幸,怎么会帮助我们呢?”犬山贺沉声道。
“你是白王还是绘梨衣是白王?”夏沫反问。
“这…诡计,阴谋,伪言。”犬山贺还在坚持。
“够了!”源稚生大喝,把场上的目光吸引在自己身上,源稚生盯着犬山贺,语气严厉又无奈的说,“夏沫先前不是说了吗,蛇歧八家对白王来说不值一提,我们…没有愚弄的价值。”
犬山贺的气势顿时颓了不少,这种无力感真的很折磨人,老人又回想起六十年前的夏日,姐姐被嫖客踢打,瘦弱的自己不断的上前阻拦又被一脚踹飞,对方眼里压根没有自己这个孩子。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对手是怎样的存在,”夏沫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她陈述一件事实,“即便绘梨衣成为白王,我们的胜算也不足四成。”
胜算不足四成。
声音很轻,会议室却落针可闻。
在蛇歧八家某种‘信仰’里,神就是屈于那一位的存在,而那一位死得不能再死了,也没有复活的迹象,神则留有圣骸东山再起,这不是说明有朝一日神将卷土重来…
让白王再次伟大。
哪怕与之为敌,白王后裔潜意识里也会为他们的身份骄傲。
而今,夏沫轻言轻语,打碎了蛇歧八家的骄傲。
山崩了啊。
经检测,白王鉴定为中杯。
“我一开始就说了,白王绘梨衣是来帮忙的,不要擅自给她加戏。”
白王绘梨衣轻轻点头,表情高冷。
芜~夏姐姐说得对!
“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犬山贺苦涩的问。
“龙王起步,上不封顶。”夏沫答。
“不然我拜托白王做什么,我一个人就能解决。”夏沫理所当然的说。
这也给家主们透露出一个重磅消息,夏沫实力不亚于龙王。
想来也是,不是龙王又怎么能控制新生的白王呢?
家主们也不眼瞎,看得出白王绘梨衣非常听夏沫的话,简直就是乖巧的妹妹一样。
也没听说白王有姐姐啊…额…
家主们用震悚的表情看着夏沫,这会儿他们是切切实实被吓到了,侵入骨髓的冰冷,背脊发凉。
是啊,居于白王之上的只有那一位存在,如果是祂的话,令尊贵的白王听话不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夏沫观察家主们的神色便知他们又想多了,算了,如果有利于维护大团结你们埃及吧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源家主、风魔家主、犬山家主、龙马家主、宫本家主、樱井家主,坐下。”夏沫吩咐道。
这些人由于不可抗力坐下了,总比跪下好。
“好,会继续开。”夏沫满意的说。
接下来的会议就顺利了许多,夏沫把她应对方式讲了出来,龙马家主在军方有人脉,樱井家主擅长联络政府高层,宫本家主研制武器,风魔家主统帅家族成员,犬山家主是分部部长负责接待学院那边派来的人。
这些是对付猛鬼众必要的安排。
也仅是猛鬼众了,林凤隆和winner交给她和白王绘梨衣去办。
这也是夏沫不在乎暴露龙类身份的缘故,之前她小心翼翼,认为天地之大高手如云,谨慎些为好。
谁让大耶老师说自己是最强的时候那心虚的样子,令夏沫心里有一万个怀疑。
后来她与秘党起冲突,和奥丁交手,发现这个世界高手其实不多,自己算一个。
爱咋地咋地吧。
“我将此次行动命名为东京毁灭倒计时,诸位要想东京不落个和广岛长崎一样的下场就要刚巴嘚(努力)啊。”
末了,夏沫讲了个笑话,就是有点地狱,大伙都没有笑,夏沫也不在意。
“散会。”夏沫宣布。
其余家主领命工作,源稚生没有走他留了下来,看着夏沫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你说白王绘梨衣,那她究竟是白王还是绘梨衣?”源稚生问。
这时绘梨衣从团子上起身,小步走到夏沫身边双手怀抱住夏沫的胳膊,轻声私语,“夏姐姐我饿了,想吃烤肉,我们去吃饭吧。”
而后绘梨衣看源稚生,浅浅笑了笑,“哥哥一起吧。”
源稚生:……
“你还要问吗?”夏沫说。
“…我…唉…”
“你不觉得白王绘梨衣这个名字很霸气吗?”夏沫说,“不这样说如何镇得住家族里的老狐狸们。”
“绘梨衣的确继承了白王大部分的力量,但她还是她。”
“可我觉得她变得陌生。”源稚生闷声说,看着白色挑染永燃黄金瞳的绘梨衣,心里不是滋味,有种他认识的小怪兽被吃掉一样。
“这是因为绘梨衣还不够成熟掌握力量,白王是精神元素的王座,过段时间熟练掌控后绘梨衣比你们都像是人。人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绘梨衣也会成长,本质没有变就好。”
“我说了,绘梨衣有龙王之形而无龙王之心,龙王之心是天生的,这也算是万幸。”
“绘梨衣成为白王,最大的好处不就是她,自由了吗。”
源稚生哑然失笑,过了一会儿回道。
“…也是。”
绘梨衣听着夏姐姐和哥哥当面聊她却无视自己,略微不满的鼓起脸颊,但绘梨衣也晓得哥哥的担心,于是她对源稚生说。
“哥哥,不用担心我啦,绘梨衣现在感觉很好。”
绘梨衣成为二代白王以后,有关白王的记忆储存在脑海,有白小姐的技术支持,这份海量的记忆更像是图书馆,等待翻阅,与绘梨衣的记忆没有交融,这也是避免绘梨衣遗忘自我的方法。
“你没事就好,”源稚生说,“稚女不在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也不对,咱们还有个老爹呢。”
说着源稚生挠了挠头。
“他不配当我们的父亲。”绘梨衣冷酷的说。
绘梨衣不是憨子,不是那个连落日也没有见过的笼中鸟,心智已经匹配年龄。
以前绘梨衣以为有哥哥和父亲在,她就不用思考远大的事情,如今绘梨衣也想要为哥哥分担责任。
就先从把赫尔佐格杀死开始。
绘梨衣要亲手杀死赫尔佐格。
“我不是指他,我说的是上杉越,我们生理学上的父亲。”
绘梨衣歪歪头。
这一点夏沫没有告诉绘梨衣,绘梨衣也没有问她嘛。
“要不要去找他?”源稚生问。
这并非寻亲,而是源稚生成为了强度党,兔头代替了大头。
大敌当前,上杉越算是战力,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绘梨衣沉默了,她下意识的看向夏沫,夏沫则是微笑,选择权在绘梨衣。
绘梨衣想了想,她在乎夏姐姐和哥哥,其他人走进不了绘梨衣的心,但她看出来哥哥想要见一面上杉越,那就去好了。
于是,绘梨衣轻轻点头。
“那好,我们吃完饭就去一趟。”源稚生说。
这时夏沫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是小虾米,算算时间对方到机场了,夏沫说自己有事你们先去吧。
绘梨衣想问什么事,但白王の智慧告诉绘梨衣,一直问个不停的女人不受欢迎,重女不可取。
绘梨衣闭上了嘴。
……
成田国际机场。
夏沫一见到夏弥,就听她紧张兮兮的说。
“姐,我被盯上了,咱们快跑路吧。”
夏沫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