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叹道:“一直以来都如此,所以那个酒店经理才会疯狂的挺而走险。”
“不是他想死,是他绝望,所以事情搞大,一点也不奇怪。”
“而财阀那边现在会报复黑泽阵,也不奇怪。”
“哪怕黑泽阵已经说了,那事情跟他无关,已经在示好了,但财阀那边不接受。”
“他们从心里看不起黑泽阵,也根本不敬畏法律,在他们眼中法律只是利用的工具。”
“长久以来,他们也是那么做的。”
“说白了,他们在山里称王称霸惯了,根本容不下挑战他们的,会用一切手段除掉对手。”
“如果法律不能被他们所用,他们就从物质上抹杀对手。”
“可惜,他们遇上了黑泽阵。”
“不得不说,黑泽阵太强悍了,想抹杀他,不是有爆炸物就行的。”
上司挠头,“你觉得,黑泽阵接下来会怎么做?”
“当然是报复回去,不过我想他不会干违法的事情,最多是像之前,搞点小手段。”
“那么,现在有个大问题,如果这事情跟警方有关系呢?”
“什么意思?”
“财阀当主没死。”
“啊?”降谷零目瞪口呆。
上司摊手,“现在的问题就是,警方没有通知黑泽阵,财阀当主没有死,没有让黑泽阵提高警惕。”
“幸好黑泽阵处理得当,没有让爆炸物爆炸,否则警视厅整个高层都要背锅,都要鞠躬道歉,引咎辞职。”
“但黑泽阵心中的火气可想而知,这把火,必定要烧到警视厅。”
降谷零揉脑门,“等等,没死也分很多状况。”
“最坏的那种,”上司说道,“不仅没死,而且早就醒了,这事件极有可能是他的意思。”
“我的天!”降谷零气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怎么不通知黑泽阵呢?”
上司火大,“你别问我,我也是刚知道。”
“这事情不是我们警视厅负责,当时是医护人员把他当作普通伤员,与其他伤者一起送去了各个医院,等候家属认领。”
“警视厅根本不知道他还活着,一直以为他已经变成某个烧焦的遗体。”
“直到刚才,医院那边才打电话过来,说看到事件以后,突然发现有个病人像是财阀当主。”
“我们确认了,还真是。”
降谷零木然无语,很想说你们就这么办事的?但终究没说出口。
上司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们也知道,这事情不该这样。”
“但当时的混乱你也知道,现在警视厅里面有许多人打着绷带上班,还有很多人在医院。”
“我们不可能盯着每一个伤员,也没有人力去认定每一个死者。”
“我们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去面对。”
“现在就看,黑泽阵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降谷零无力的说道:“之前的泄密事件,警视厅追究黑泽阵,说黑泽阵没有及时通报,搞得双方关系僵硬。”
“现在这样,你们让黑泽阵怎么想?他会认为警视厅是故意的。”
“而警视厅解释不清楚,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所有人都会认为,警视厅没有及时通报,财阀当主没有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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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黑泽阵,就连上面都会质疑,会一遍一遍的让你们去解释。”
上司头痛,“我知道,你别跟我急,我说了,这事情不是我负责的。”
降谷零无力的说道:“问题是,我们以后怎么展开工作?”
“怎么面对黑泽阵?又怎么调查黑泽阵?”
“之前黑泽阵还给警方捐赠过钱,我们就算不能帮助他,但也得一视同仁吧?”
“现在出这样的事情,他等下要是说,让警方把退了,警方的脸往哪儿搁?”
“还是说,已经没有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做人不能这样,更别说是做警察了!”
“啪!”上司拍桌子了,“你别跟我说,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它偏偏发生了,我能怎么办!”
降谷零没话说了,确实只能被动的,等黑泽阵的回应了。
上司点头,“行了,你去吧,整理一下,也许不能再监控黑泽阵了,希望你理解。”
降谷零无力的说道:“我明白,这要再继续监控,一旦被知道,就会质疑我们的立场。”
“警方知道财阀当主没死,而不通报黑泽阵。”
“安全人员盯着黑泽阵,却不去阻止爆炸物车辆。”
“两个连起来,就是警视厅故意放任爆炸物车辆去袭击黑泽阵。”
“不仅仅是财阀攻击黑泽阵的打手,而且不顾满街无辜人员的死活。”
“上面那些老爷,面对他们的言论攻击,会绞尽脑汁的找借口辩解。”
“而对下面的问题,就是让我们鞠躬道歉,引咎辞职。”
“当然了,说肯定是说,证据不足,浪费警力之类,避重就轻的话。”
上司当没听到,“你也别灰心,将来只要有证据,可以再上。”
“总之,只要是违法犯罪,就一定要抓捕。”
降谷零撇嘴,“那么容我多问一句,之前怎么不盯着财阀当主?那以后要不要盯着其他财阀?”
上司没好气的反问道:“你很闲吗?”
“我是说,我们在区别对待。”
“你别忘了,是你一直在强调,黑泽阵有大问题,是你自告奋勇的要长期监控黑泽阵。”
“呃,”降谷零投降,“我告退了。”
……
另一边。
警方忙到深夜,才安排好了一切。
两个英勇的警察,开着装满爆炸物的面包车,在无数摄像机面前,缓缓离开小酒吧。
黑泽阵没事人一样回去睡觉了,沢木叶子也回去了。
其他人则远远的跟着看热闹,米花町像是过节一样,看大道行。
折腾到凌晨,面包车终于被英勇的警察,一路缓缓开到了河畔的绿地上。
周围十米外,错落有序的摆了两圈重型施工车辆,让它们去阻挡气流。
为了保护它们,也给它们披上防爆毯。
“轰!”
剧烈的爆炸,震动了方圆几公里的玻璃。
不过大部分气流被牢牢封锁在车阵里,只有冲天而起的浓浓黑烟,让方圆几十里公里内的高层建筑,都能够看见。
由于大量灯光照射,哪怕是夜里也看得清楚。
当然,视力得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