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点头道:“这么说来,就全通了,只是现在这人在哪里,就是个问题了。”
话虽如此,但三人却没办法调查下去,只能先撤了,继续调查龟井八重子。
不久之后,猪木警官接到同事的电话,记者扒出了橘宪介经手的杀人犯脱罪事件。
上面有龟井八重子的照片,她是死者的母亲,鹤田民子。
而她如今已经登记,要从成田空港飞去徳国,与她的二儿子一起过年,他在徳国读书。
三人连忙赶往成田空港,倒是在登机口见到了龟井八重子,不,现在是鹤田民子。
她已经不是家政妇的样子了,而是变成了一个都市老妇人,差点认不出来。
“龟井八重子,我们怀疑你杀了橘宪介。”
“呀,这不是是毛利侦探吗?你在说我吗?”
“你少装了,你乔装成龟井八重子,潜伏在橘宪介的别墅里面,伺机杀了他!”
鹤田民子举手示意,“毛利小五郎先生,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你确定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掰扯乔装潜伏杀人之类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不吱声了,杀人的证据肯定没有,乔装潜伏也就谈不上了。
没有哪条法律说,不允许女人去打工。
猪木警官亮证件,“我是千叶县刑警,想请您跟我们回去做些调查。”
鹤田民子说道:“不好意思,我赶飞机,如果不是强制的,那么请等我回来再说。”
马场警官问道:“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鹤田民子淡淡的说道:“等我儿子的案子重审的时候,我自然会接到裁判廷的传票,那我肯定得回来。”
毛利小五郎问道:“如果案子没有重审呢?你难道一直住徳国?”
鹤田民子冷声道:“就算我回来了,你们还有什么脸,让我协助调查?”
三人被堵的没话说了,是啊,人家儿子死了,到现在还没讨回公道呢,你让人家配合,人家愿意才奇怪呢!
虽然说人家杀了人,但你也没证据,仅仅是停留在怀疑阶段而已。
而人家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只要案件重申,还她儿子一个公道,把杀她儿子的人绳之以法,她就会回来自首。
你查不了的案子,人家忍辱负重,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如果不能还人家一个公道,你凭什么让人家过来给你公道?
可问题是,由于事实证据不足,光凭文件,警方恐怕没办法把杀害鹤田民子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
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证据,去拦下鹤田民子,不让鹤田民子离开。
案子办成这样,两头堵,两头都糟心!
……
毛利小五郎黯然的回到小酒吧,正好赶上饭点。
众人看他那失落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搞砸了。
伏特加鱼冢三郎给他倒酒,好奇的打听。
毛利小五郎一五一十的说了,让众人听得没话说,这案子真是够绝的。
警方能够把杀我儿子的凶手绳之以法,那我就来自首,否则我还自什么首?
警方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自首?
而黑泽阵眼看饭桌气氛糟糕,于是转移话题,宣布年节的安排。
这下气氛顿时好了,饭也吃的下去了。
不过到黑泽阵临走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国际长途,正在凌晨的珐国那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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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迪·贝希斯刚才被绑架了,邻居听到了短暂的交火,打电话报警。
而警方确定,有人切断了她住处的报警系统和通讯系统,用闪光震慑弹与催眠瓦斯弹,把人抓走了。
目前怀疑是神龙山俱乐部找的人,预谋很久,等梅迪·贝希斯放松警惕,突然出手。
黑泽阵疑惑,“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让我出钱悬赏?”
“就是通知您,我们认为,绑匪可能会打电话给您索要赎金。”
“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只要不是太多,我都可以帮忙。”
“那就谢谢了。就这样。”
“好。”
黑泽阵挂断了电话,随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诸人疑惑,但不敢问,贝尔摩德帮忙,“你就这么不关心你朋友?”
“还是关心那些罪犯吧。”
“什么意思?”
“梅迪早就联系了瑛国的伯莎,让特工梅瑞通过特工部门,请了一大堆职业高手在她家门口蹲点。”
“哈,”贝尔摩德失笑,“那她现在这是深入敌营?”
黑泽阵点头,“嗯,给官方一个理由,把那些人全部解决,解救人质嘛,可以不用遵守一些条例。”
“这个性,我喜欢。”贝尔摩德琢磨,“不过她这样不怕吃亏?”
黑泽阵摇头,“那些人露过脸,人员关系自然查的出来,有钱还怕没有收买的人?”
贝尔摩德恍然大悟,“也是,本就是为了钱才当贼的。”
木田今朝琢磨过来了,“所以,你都知道。”
黑泽阵点头道:“知道这个计划,但歹徒那边什么时候行动,我就不知道了。”
“这只能花钱,让大家都守株待兔。”
“我虽然不赞成,但不得不承认,梅迪是被绑架的好人选。”
“就比如高木警官要是被绑架了,那么重视归重视,但幸灾乐祸的人,肯定有一大堆,除非确定他要死了,否则行动上也仍然是按部就班。”
“但如果换成是佐藤警官被绑架了,警视厅第一时间会把东京都翻过来。”
“梅迪那边也是一样,解救妇女,还是美女,还是中高级警务人员。”
“各部门都会大开绿灯,全力配合。”
“证件,文书,行动中的开枪,事后的报告,都可以便宜行事。”
“没人会为那些死去的犯罪分子出声,就算有人质疑是不是存在过度杀戮,也会被指责声所淹没。”
“梅迪这么做就是为了一劳永逸,制造机会,把那些人全部干掉。”
“以免由于跨多国办案,难以收集到足够有力的证据,让他们逍遥法外。”
“不用经过警察,检察官,裁判廷,也没有律师指手画脚,大放厥词。”
“听话的歹徒活,不听话的歹徒死,就是这么简单。”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非要选择犯罪的呢?”
“连收买都不接受,非要自寻死路,这又怪得了谁?”
木田今朝点头,“听你这么解释,感觉轻松多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毛利小五郎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不要多想。”
“嗯。”毛利兰也感觉好多了,刚才的冲击真是有点大,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办案的。
以身做饵,把歹徒一网打尽,不,是全部杀干净了。
真是,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