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竹野浩司深吸了口气,“好,不过我要换个衣服,可以一个人吗?”
“当然可以。”白鸟警官说道。
“等等。”木田今朝举手了,“说到换衣服,竹野浩司先生,我一直觉得,您身上有一处奇怪的地方。”
毛利小五郎问道:“什么?”
木田今朝说道:“我是针对暇余休闲的记者,对登山运动也有些了解。
“所以,你们看他的袜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去高山或雪地里的登山袜,是防寒防水的厚袜子,非常厚。”
“一般不会有人在家里穿这东西,更别说是五月初这个时节了。”
房主竹野浩司有些慌张,“我,我这是足底开裂才会穿这东西来保湿的。”
白鸟警官点头,“哦,总之,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脱下来,让我们看看。”
“我,”房主竹野浩司无力的坐倒在床上,“我服了,我自首坦白,是我杀了生田。”
“自首?晚了。”毛利小五郎打量房间,“如果是袜子的话,那凶器就是把硬物装在袜子里。”
房主竹野浩司叫道:“如果我不说,你们没人知道我的手法。”
木田今朝点头,“警官,如果外面是这厚袜子的话,用投掷的方法,恐怕没有办法从五楼这个高度砸死人。”
“塞的东西重了,扔不过去,塞的东西轻了,撞击力量会被厚袜子抵消。”
高木警官思索道:“也许不是投掷的,我看过生田义郎的伤势,伤在头脸处,并不是头顶。”
木田今朝恍然说道:“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钟摆式。”
“也是,登山社嘛,利用绳子造一个悬挂重物,在山沟的两边运输东西。”
毛利小五郎说道:“这个房间里就有登山绳,这么说对面楼房的栏杆上应该有摩擦痕迹。”
“而这里没有路灯,所以悬根绳子也不会有人看到。”
大村淳举手,“那个,我有在家里安置大鱼缸养鱼。”
“如果是钟摆的话,我认为重物可能鱼缸里铺缸地的石子。”
“原因是可以在练习的时候随时增添减少,达到最佳效果。”
“同时,我就是觉得,他这鱼缸里,部分石子看起来比较干净。”
“我想应该是拿出来擦过,然后塞进袜子里,以至于石子上面的污垢都没了。”
“不过,我不敢肯定。”
……
不敢肯定没关系,鉴识人员分分钟就有发现。
在房主竹野浩司的袜子内部,找到了血迹。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些就是死者生田义郎的血,但显然就是了。
也采集到了一些石子摩擦的灰,是不是还需要鉴定,但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之后,鉴识人员确认对面楼房栏杆上新摩擦的痕迹,而且是一粗一细两种痕迹。
粗的是登山绳,细的是钓鱼线之类。
也就是先把细的钓鱼线准备好了,一直横在街道的上空。
因为很细,所以就算是白天,也不会被注意。
而等到晚上练习的时候,再在钓鱼线上连接登山绳。
这样拉动绳子,就把登山绳慢拉到了空中,然后挂上重物,就可以利用钟摆原理,让重物从五楼飞撞到对面。
只要重物够重,肯定足以撞裂人的脑袋。
……
房主竹野浩司无话可说,哭诉他是为了户川惠子报仇。
就如同他同学,眼镜男日下正巳说的,他请他们到他公寓来,就是为了灌醉生田义郎,然后套他话。
在多次活动以后,他成功的让生田义郎放下戒心,在醉酒以后对他吐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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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生田义郎抢了户川惠子的食物,以至于户川惠子因为缺乏热量,而冻死在风雪中。
房主竹野浩司于是就策划了这次报复行动,缘由是生田义郎总喜欢站在那黑暗里吸烟,说是喜欢那种黑暗的感觉。
而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生田义郎偷眼镜男日下正巳学费的事情传开,大家都知道了,也就好把眼镜男日下正巳作为替罪羊。
那通电话,确实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
魁梧男中村英则和瘦弱男清水洋一的怀疑没错,他今天没喝多少啤酒,以写报告为借口,一个人在房间里就是在行动。
过程就是大家总结出来的那样,用钓鱼线拉动登山绳,把鱼缸里的石子装进袜子里,利用钟摆原理去撞击生田义郎。
不过,他虽然经过多次练习,但事到临头却没有敢下手。
所以才拖到眼镜男日下正巳回来,虽然正好让眼镜男日下正巳成为第一发现人,但当他下楼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离开了。
否则如果早点动手,发现的晚一些,他也有时间善后,然后按计划去几十米外的废楼里,烧掉袜子。
换句话说,他虽然低估了同学的智慧,但其实是栽在他自己手中。
……
不管房主竹野浩司怎么说,警方只要知道他是凶手,能把凶手逮捕归案就行了。
他的同学对他也没有太多好感,居然小看他们,真当他们考大学的智商都是假的啊!
尤其是眼镜男日下正巳,居然拿他当替罪羊,真当他是纸片人啊!
而这三位也跟着警方走了,去做笔录。
就连大村淳也被请走了,只剩下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这对闲人。
两人面面相觑,干笑着结伴返程,去醉熊酒家吃宵夜。
黑泽阵和沢木叶子已经走了,伏特加鱼冢三郎还在自斟自饮。
三人凑一起,喝到半夜。
木田今朝告辞,去悠雅堂赶稿子,好明天早上刊登出来。
虽然不会是头版头条,但作为针对休闲娱乐的记者,抢别人的版面,也是件好玩的事情。
伏特加和毛利小五郎也散了,伏特加把贪杯多饮的毛利小五郎送回家,这才回家休息。
……
周五,毛利家。
毛利兰带着江户川柯南吃过早饭,然后一起去买菜,享受连休假日的悠闲时光。
上午回到家,发现有个瘦小的白胡子老者站在门口。
毛利兰致意道:“您好,您是找我爸爸毛利小五郎的吗?”
“哦,你是毛利的女儿啊,都这么大了。”
“您是?”
“我是他师父,你居然不认识我?”
“啊,难道您是盐田平八郎老先生?”
“没错,我就是天下第一名侦探盐田平八郎,哈……”
“啊,您请进。”
毛利兰连忙请盐田平八郎进入毛利侦探事务所,而工藤新一好奇的打量这位传奇侦探。
毛利兰请示,“您要咖啡,还是绿茶?”
“给我一杯水就行。”盐田平八郎在事务所里转悠。
“是。”毛利兰去倒水。
盐田平八郎立刻一改迟缓的样子,去翻了一下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文件。
工藤新一看的清楚,盐田平八郎的嘴角拉出一个笑容,显然是通过残留的委托书,发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业绩糟糕。
这时,毛利兰端水出来,盐田平八郎又摆出老态龙钟的样子,慢慢坐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