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夜了,东宝还没有回来,方觉也不知道死到哪去了,而大师兄又去了枫洲,千琼不由感叹了一下。
不过日子还需照旧,叶老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千琼,因为要过年了,千琼特意多准备了很多新话本,还有过年喜庆的饰品,里面外面都在准备过年,这么都是紧俏货。
至于顾围街栀子巷一千五百零八号的帛衣铺,任何东西都需细水长流,“帛衣铺”早已悄悄开张,一部分衣饰是东宝制的,大部分还是叶老从各个渠道弄来的法衣,也收庙会空间一些大姑娘小娘子自制的新成衣,细枝末节,全权由叶老打理。
而“舍得书铺”,晚上有阿花看着,白天有音阙,小昆仑,地蛋,老鳖四个负责,千琼平时负责开溜,其实千琼溜去最主要的地方还是“帛衣铺”,毕竟由她负责售卖,当然账房先生还是叶老。
“阿花姐!我们来了。”
“小琼!妖将府年宴要杂役丫头,你来不来?”
“来!就知道阿花姐对我最好。”
“今天小琼嘴巴又抹蜜了,好甜,嘻嘻!知道了,会给你留名额的。”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阿花又说:“小琼!涂山小妹糖果铺的阿嘉来找过你。”
千琼:“什么时候?”
阿花:“昨天。”
千琼:“阿花姐!你现在没事吧?我们一起去糖果铺。”
阿花:“好!”
阿花嘴上答应着,心里已在考虑一会儿买什么糖果好。
聊天归聊天,千琼和阿花一边把门板一块块被拿了下来,一边把新书,还有新年装饰都放在相应的货架上。
而老鳖经过一段时日修炼,已觉醒了一部分上古血脉,包含在血脉传承内最简单的化形自然而然使出,也不知老鳖凡躯年岁的原因,化形后的老鳖居然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头发白,胡须白,倒看着慈祥。
化形后的老鳖身高和正常人类一样,他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再是累赘了。
小昆仑一直都是最自在的,他现在正在招呼早到的讲课费连臻老先生,也是小孩子嘴里的费爷爷,小昆仑的乖巧也最能得老人欢心。
忙完,千琼又帮着把槐花饼的面水和好才溜,槐花饼已经成为“舍得书铺”的一个招牌特色。
千琼:“走了!”
阿花:“走了!”
现在千琼在妖将府做工已不是秘密,音阙理解的挥手告别,至于千琼是否每天都去做工?音阙的小脑袋就没想过这事?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走到涂山小妹糖果铺。
try{ggauto();} catch(ex){}
千琼:“阿嘉,你好我?”
阿嘉:“小琼,二月二,先知大人已推算出日期了。”
阿嘉又说:“小琼,二月一你带着你的朋友来铺里,我带你们回部落。”
千琼:“好,阿嘉谢谢了。”
阿花自在“舍得书铺”打夜工后,手头灵石越来越多,她现在也变成“涂山小妹糖果铺”的常客,吃过这里的蜜饯儿,外面的蜜饯儿口感差的不是一点点,一句话,不好吃!
“阿嘉,一包甘草梅片,一包松子桂花蜂蜜糖,一包老姜糖,五个大芝麻烧饼,十串沾满青葡萄干的草莓冰糖葫芦,还要十包大黑瓜子。”
千琼惊讶问:“阿花姐,你买这么多?”
阿花突腼腆一笑:“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我家弟弟妹妹多,还有家里的太太奶奶也爱吃。”
就好像阿花不知道千琼家的情况一样,千琼也是今天才听阿花提起,听阿花这么一形容,她们家族好像很庞大,看阿花的拮据,家族怕不富裕。
不知不觉过了子夜,进入小年后第三天。
都城隋州,五更天不到,一道人影悄悄躲进自家马车的车厢隔层里,跟随上早朝的瑞王一起到了宫门外。
等瑞王进了宫,趁车夫不注意时,婉贤姑娘悄悄下了车直奔西华门。
虎翼护驾禁卫军副将余文龙看向来人?昨天才听说的一则流言蜚语瞬间蹦进他脑袋里,他疑惑问:“婉贤姑娘您?”
婉贤姑娘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退缩!不能退缩!同时镇定回答:“余将军,我找公主姐姐,请您派人去槿馨宫通禀一声。”
成长,真的可能就一瞬间,婉贤姑娘在给公主伴读时,心里还愤愤不平,她堂堂一个宗亲还比不上普通的官宦子弟吗?而对于柳黎殿下不说志在必得,窥视之心就从没减过。
寒风凛冽,就算裹着大裘又如何?婉贤姑娘漂亮的小脸蛋已冻的煞白,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虎翼护驾禁卫军副将余文龙冷漠的看着,不过心里倒也佩服小姑娘的气性。
一盏茶功夫,槿馨宫来人,被婉贤姑娘来这么一出,长公主宗政熙悦殿下也就没了睡意。
婉贤姑娘一看见长公主宗政熙悦殿下,噗咚!一下就跪了下去:“公主殿下!公主姐姐!救我!”
有句话,不看僧面看佛面。昨日瑞王府的事情早当笑话般传进了宫,跪地上的婉贤姑娘楚楚可怜,双手高举一奏折,带着哽咽的哭声恳求说:“公主姐姐救我!公主姐姐救我!”
说着,头又重重朝下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