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寂静。
一直以来都被沙漠之虎牵着走的卡嘉莉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嘛,哪怕是以谋略著称的沙漠之虎,也终归是个人,也会犯错啊。
本来还想将计就计的艾尔也是无奈地来到了基拉身旁,狠狠敲了卡嘉莉的脑袋。
“我猜错了吗?拥有如此见解的你并非是调整者,基拉才是?”
眼见卡嘉莉的笑容如此,沙漠之虎也自然明白了自己判断出了错。
他洒脱地移开了枪口,将手枪放回了抽屉之中。
“今日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里也不是战场,我可不会做恩将仇报之事……本来是这样的。”
沙漠之虎按下了传呼机,爱莎也立马推门而入。
看到了卡嘉莉所在基拉后面,爱莎瞥了一眼老虎。
“你们两个回去吧,艾尔‘少尉’的话还请留下。”
老虎着重咬字了“少尉”。
之前基拉在烤肉摊的惊呼果然是被听到了吗。
艾尔无奈地想着,基拉也是有些自责地看了过来。
“谁让你们的船上搭着一位重要人物呢。想要让这位少尉平安无事地回去,就让大天使号将萨拉公子和他的座驾都送回来吧,送到这座城市的外围。”
“我只不过是个少尉,换人就算了还想要换机,你未免有些太贪心了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安德鲁示意爱莎领走两人。
艾尔也点头让基拉将卡嘉莉带走。
不再犹豫,基拉立刻撑着卡嘉莉朝着门口走去。
“他倒是很快就离开了呢,不会担心你吗?”
“他相信着我吧。”
“你们也真是恶劣呢,竟然让一个学生开那样的杀人机器。是胁迫的吗?”
“他是想要保护船上的朋友啊……也算是吧。”
“哼,时间还久,我们聊聊吧。说不定你晚上还要在这里过夜哦?”
“那我晚上想吃土耳其烤肉,配辣酱。”
“这可由不得你,当然是配奶酪酱。”
……
“是说什么?艾尔中尉他被沙漠之虎俘虏了?”
外面,确认已经离开了扎夫特视线的基拉立刻带着卡嘉莉找上了正在城市中的巴基露露、阿诺德和奇萨卡。
而巴基露露听到了这件事之后也是难以自己地小声惊呼。
“不管怎么说,立刻回到大天使号上。”
在奇萨卡的提醒下,几人乘坐上吉普,朝着大天使号赶去。
在路上就已经通知了玛琉他们,整个舰桥都听到了这一消息。
“不论如何,我们也要将艾尔中尉带回来!”
简报室,一向最具人情味的玛琉先以感性的思考为这個会议订下了基调。
巴基露露也点点头,赞同玛硫的说法。
大天使号本就战力匮乏,而现在所在的区域又是敌占区,缺少艾尔这样一个战力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可终归是有人要作为不讨喜的一方,一直以来都担任这点的巴基露露便开口
“仅仅是因为艾尔中尉,放走阿斯兰·萨拉的话免不了会让高层诟病。”
不论从何种角度来说,巴基露露的话都是正确的考量。
但是在此时就有些不和时宜了。
“这是什么话!他可是一路保护着你们过来的啊,难道你们就这样放弃吗?”
冲动的卡嘉莉依然是急冲冲表达自己观点的那个。
这个小小的简报室里,玛琉、穆、基拉都没有开口,反而是卡嘉莉最先反驳巴基露露。
这让她身后的奇萨卡的某种担忧愈发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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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不会放弃。但是萨拉公子的身份确实是值得考虑的事情。”
巴基露露强调着阿斯兰的重要身份。
“就算阿斯兰的身份再怎么重要,如果带不到阿拉斯加就没有意义了啊。”
还是玛琉用这个说辞制止了巴基露露继续说下去这个话题的心思。
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考量。
“那至少圣盾不能交出去!这样做更是让抵达阿拉斯加的几率变小!”
这点上倒是没人反驳。
“那么现在进行尉官投票,同意以阿斯兰·萨拉换回艾尔·克莱维中尉的请举手。”
玛琉、穆、基拉都举起了手,而卡嘉莉也兴致勃勃地举起手,耀武扬威地看向巴基露露。
巴基露露没有举手。
决议通过,这个小型会议立马解散。
穆在格纳库待机,视情况决定搭乘空中霸王或是圣盾出击。
基拉作为阿斯兰的好友和被老虎放过的一员,将领着阿斯兰搭乘吉普车前往老虎的所在。
“好了,准备上车吧。”
自告奋勇为他们驾车的是奇萨卡。
奇萨卡这位看上去就有着不俗单兵武力值的自愿行为自然受到了玛硫一众人的欢迎。
“等一下!”
就在基拉带着阿斯兰从牢房中出来,前往格纳库的路上时。
卡嘉莉捧着个纸袋子喊住了他们。
“这是答应了买给你的衣服。”
事态紧急,还来不及换下爱莎为她挑选的裙子的卡嘉莉,蹬着高跟跑向了阿斯兰。
“还请收下。”
将衣服往阿斯兰怀里一递,卡嘉莉就微红着脸又噔噔噔地跑远了。
阿斯兰的双眼中倒映着那位少女离去的身影,将其深深印在了脑海中。
还能再见面吗?
随后阿斯兰就被奇萨卡拖着走向了吉普车。
……
“两国之间利益的战争,而非是种族之间伱死我亡的生存之战。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安德鲁又泡了杯咖啡。
按他的说法这次让口味更为清淡,艾尔什么也没有品味出来就是了。
他们现在在继续着之前的闲聊,讨论战争。
“毕竟要是是种族之间的战争,未免有些太过于悲哀了。”
艾尔这样说着
“你看奥布,调整者与自然人都可以和平共处。哪怕是大西洋联邦中也有为数不少的调整者存在啊。”
“哈哈,你这说法我喜欢。乔治·葛伦死的时候,我正是十岁的样子。那时候虽然社会上也在争吵不断,但哪有这样极端。”
安德鲁品了口咖啡,让那苦涩在嘴中蔓延。
“可是现在呢,调整者与自然人互相敌视。还有人认为调整者是全新的种族,是人类的进化。是所谓的‘新人类’啊。”
“萨拉的主张吗……真是狭隘啊。”
“是啊,没有后代哪来的种族之称呢。”
艾尔与安德鲁感叹的并非是一样事务。
艾尔嗤之以鼻的是将调整者作为“新人类”来看待的傲慢。
安德鲁自嘲的是调整者低的恐怖的出生率。
“这场战争想要结束,恐怕只能等到某一方被切实地打疼了吧。”
“或者让双方的种族主义者死干净。”
两人不约而同地喝了口咖啡。
蓝波斯菊也好,萨拉主义也好,种族主义难道才是这场战争的根源吗?
两人的心中诞生了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