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诗有些惊喜地问:“怎么三喜临门?还有一喜在哪儿?”
“还有一喜,那就是你了。”
方栋梁笑着说道。
霍晓诗顿时浑身一软,热气绵绵依偎在他怀中。
“栋梁,你可别这么说。”
“要说喜事的话,你帮我说服了我妈,咱们俩之间再也没有阻碍,那才是我最大的喜事。”
“栋梁,我太……高兴了!”
如此全心全意在自己身上的美丽姑娘在怀中,诉说情谊分享喜悦,方栋梁当然忍不住。
伸手拥抱,感受着这娇柔幽香的身躯,然后低头深深吻下去。
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和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动人的乐章。轻柔而又深情,如同初夏夜晚的微风,带着丝丝甜蜜与温暖,让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悄悄隐去,方栋梁与霍晓诗相视一眼,姑娘羞涩地低下头,依偎在他怀里面。
“栋梁,明天就周末休息了,我去你家找你。”
她小声说道。
“嗯,我给你买点好吃的,然后你也抽空好好学习一下知识,准备高考。”
方栋梁跟霍晓诗说道。
霍晓诗下意识地说:“栋梁,你不用专门给我准备,我就是想去见见你。”
方栋梁微微一笑,吻在她额头上一下:“傻姑娘,我不给你准备,给谁准备呢?”
霍晓诗顿时沉溺于这一下亲吻的温暖之中,再也不说其它了。
今天的约会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杜强民、李斌、宋建国、胡大海都等着要给方栋梁在工人饭店庆贺。
霍晓诗上班去之后,方栋梁也去了工人饭店,点好菜肴没多久,胡大海宋建国等人就来了,还顺便把晚上值班的三小队队长曹为红也叫来。
这是同在保卫科一个大锅里吃饭的同事们,人家愿意跟着过来一起庆贺,当然也是好事,方栋梁对此也是笑着欢迎。
一群大男人凑在一起,先恭喜了方栋梁的作品发表被厂里面广播宣传,又彼此恭维一番,最后坐下吃菜喝酒。
杜强民、曹为红都是当过兵的,胡大海也喜欢喝酒的,宋建国、李斌也原来都是酒场上常客,方栋梁跟他们坐在一起,哪怕是心中有数,特意保持清醒,还是不免喝几杯。
只是难免想起了孙秀玲的话,本就不喜欢喝醉滥饮的方栋梁现在更不愿意让自己盲目放纵。
酒席散去,天色已晚,众人各回各家。
方栋梁也买了一些东西,回了一趟方家。
到家之后,果不其然,家里已经知道他写作发表作品,还被第二纺织厂大喇叭广播的事情。
方栋梁给父母、大哥二哥家三个孩子带的东西,让全家人都眉开眼笑,一时间其乐融融。
不过涉及到具体事情,方栋梁还是给含糊过去。
包括自己稿费赚了多少,现在具体住在纺织厂家属院哪里——这些说的越多越麻烦,尤其是大哥二哥两家人,有一些好处就行了,可不能让他们整天串门或者得知方栋梁手里面有多少钱。
即便如此,大嫂、二哥还是试探着问现在第二纺织厂容易不容易进人,方栋梁再次直接回绝。
try{ggauto();} catch(ex){}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大哥二哥两家人都送到门口就回去清点方栋梁带回来的礼物。
父亲站在大门口,抽着烟在夜色里面一明一灭。
母亲抓着方栋梁的手,絮絮叨叨不肯松手,问他吃的喝的怎么样,床褥被子,柜子水壶都备齐了没有,要是没有家里也能给他一套,又说想办法跟厂里要二手的也是个办法……
方栋梁听着母亲一声声“三小子”的交代,心里面也是温暖。
本来想把霍晓诗这个预备儿媳妇告诉父母,转念一想霍晓诗还得高考、上大学,一耽搁四五年时间,怕是父母接受不了。
与其让他们这样心内挂怀,还不如真等到结婚的时候再说。
腊月的寒风吹散本就不多的酒意,方栋梁穿过小巷,回到第二纺织厂家属院。
这年月有电视机的不多,即便有电视节目也少,更不用说大部分人都习惯节省电费,因此这时候家属院家家熄灯安歇,很是安静。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方栋梁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猛然转头,伸手向身后黑暗抓去,一只拳头正好伸过来。
方栋梁使出全力,将身后这人两个拳头都抓住,硬生生把他拖到院内昏暗的一点灯光之下。
“谢志强?”
方栋梁看着来人,随后冷笑起来:“好啊,打击报复纺织厂保卫科人员……原本只是开除,你现在要进去蹲着了!”
谢志强本身力气也不小,这会儿被方栋梁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如同一头被按倒的牛那样呼哧呼哧直喘气。
“你松开手,让我揍你一顿,我跟你说一个消息。”
谢志强说道。
方栋梁笑着打量他,手上更是用力,将他死死按在地面上:“你求我,让我揍你一顿,我也跟你说一个消息,怎么样?”
谢志强怒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你举报害了刘科长,我顶多揍你一顿出出气!毕竟刘科长自己也有错,我就是出一口气。”
“别人可不一样,他要干的事情太卑鄙下流,我是肯定不能跟他一起干的!你只要让我打一顿,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方栋梁听着谢志强的话,心下有些揣测,说道:“赵海涛找你了?他要干什么,你这么接受不了?”
毕竟和谢志强同时出事的“别人”,也就是保卫科的赵海涛吧?
谢志强听他直接猜个差不多,一口气顿时泄了,也不再奋力挣扎。
“难怪刘科长被你举报,你心眼太多,反应太快了。”
“赵海涛说,自己被成美兰开除,生活全毁了,他要给成美兰一点颜色瞧瞧,要么是成美兰,要么是成美兰她儿子,非要让成美兰后悔一辈子。”
“我瞧不起他这样的做法,对妇女和孩子下手,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情!我没答应他,就想打你这个举报的一顿出一口气,出了这口气我八成也得蹲几天号子,也算对得住刘科长了。”
说到这里,又十分无奈地叹气说道:“没想到根本打不过你,算了,你把我抓起来吧。”
“赵海涛那个怂货要干的事情我也说出来,心里面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