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车在地下车库停好，葛鹏看着车屁股上的这个标牌，越看越顺眼。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咦，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我知道为什么这个牌子做得这么便宜了！”
急匆匆地回到家，葛鹏稍微整理了一下个人形象，然后立刻录了一短视频。
此时，上一条顾总亲自贴牌的视频点赞已经破了十万，并且还在继续增长！
热度如此之高的视频也给他的账号带来了大量的关注，同时平台也会大幅增加新视频的推荐权重。所以此时葛鹏再出一期相关视频的话，被看到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原本他完全想不到这期视频要拍什么，但现在，他突然灵光一闪，有了想法！
随着葛鹏的那个视频爆火，今天下午和晚上体验店的人流量已经有了明显的增加。
莉莉丝点头：“对啊！但是这跟录像有什么关系？”
葛鹏开回来的这一路上，车就给他收集了很多的素材，现在刚好都可以剪到视频里。
顾凡沉默片刻：“莉总，当时你跟我说做这么个东西的时候，也只是说造价要低，几十块钱就行，没有其他要求啊！”
“因为这个牌子压根不是让你收藏的，就是让你贴在车上的！
莉莉丝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过载。
“地狱前线的新游戏之后再说，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破标牌会让人产生这么多的正面情绪！
“你是不是故意的！”
莉莉丝有些抓狂：“我确实没有其他要求，只是说要让你好好揣摩一下为什么造价要低，然后多收集一些负面情绪！
“可我也没说，让你搞二维码和录像啊！”
“大家想想，如果这牌子做个纯金的，或者特别贵重，这不是等着被贼偷吗？真贴车上，过不了两天就不翼而飞了。
顾凡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别墅。
而且这种镜头反而还显得更有真实感，绝对不会是摆拍。
“刚开始拿到这个标牌的时候，我也很费解，这破玩意找小商品市场定制估计也就几十块钱，拿来做这种超难成就的奖励真的合适吗？
但这显然才只是刚刚开始。
“莉总你别急，先喝口可乐，慢慢说。
葛鹏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一路上的遭遇，又加入了一些视频。
“我只能说，虽然只是一块造价不超过几十块的破牌子，但带给我的精神享受却不亚于一辆百万级的豪车！光是提供的情绪价值，就足以弥补我在完成成就时受的那些苦了！”
“原来逆天堂做这个标牌，一直都是有深意的啊！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标牌，或者证书，本身是很容易伪造的。如果路人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那他们即便看到了，也不会认可。
“跟黄金奖杯一比，这破牌子真就是一无是处！
“可大家想啊，逆天堂什么时候抠过？之前几十块的游戏敢返利一半，还送黄金奖杯，脸上写的就是三个字，不差钱！这次怎么突然就抠起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逆天堂这么做不是抠门，而是另有深意！
不过这些没扫码的，反而是少数人。
“二维码这个设计，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第一个作用是证伪，只要扫一下，就知道这个牌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视频中的车牌号要跟现实的车牌号对上，才能起到装逼的效果。
莉莉丝沉默了，似乎真的翻找了一下当时的负面情绪收集记录。
莉莉丝都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之后体验店的热度必然还会持续增长，甚至有可能人满为患。
其他获得标牌的车主，大概也都是这个情况。
虽说车上的摄像头拍摄的内容不像专业设备那么清晰，但也足以证明葛鹏说的是真的。
“兄弟们，《路怒症模拟器》成就贴牌事件后续来了！
“今天我从逆天堂的体验店开车回家，结果没想到，这一路上都成显眼包了！好多人跟在我车屁股后面拍这个标，还上来跟我搭讪！”
顾凡点头：“莉总，我揣摩了啊！
“按照你的说法，之所以造价要低，不就是为了让玩家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嘛！
“因为这个成就很难达成，所以奖品越差，玩家产生的负面情绪就越多！这应该就是这个点子的本意，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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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的是个新能源SUV，有哨兵模式，也就是车的各个方位基本上都有全景摄像头，可以直接调取录像。
顾凡来到客厅，就看到莉莉丝正黑着脸盯着手机。
“可恶，我本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该怎么对付地狱前线的新游戏，结果不小心看了一眼《路怒症模拟器》的负面情绪……
对于顾凡来说，他这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莉莉丝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标牌不是你定制的吗！你为什么要做二维码？为什么扫码还能播放录像！”
“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
但顾凡毕竟是老搭档了，瞬间明白了莉莉丝的意思。
“那个标牌，怎么会扣我这么多！！！”
“第二个作用就更有意思了，那就是吸引人扫码！
“大部分人出于好奇心都会想要验证一下这牌子的真假，而一旦扫码，就会出现你驾驶时的精彩镜头集锦。
在现实中，第一批拿到这个标牌的玩家，大多数都在第一时间就出于好奇扫码了。
本来看到这个破牌子就很生气了，结果扫码之后看到了自己的精彩操作，联想到了自己为了完成成就的辛苦付出，再看这个破牌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到时候车主肯定怕丢，不敢贴，那这个奖品的意义就没有了！
“至于为什么这个牌子一定要贴出来？
“很简单，因为只有贴出来了，你才能获得最多的情绪价值！
“二维码的设计更是精妙绝伦。
顾凡被吓了一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莉莉丝又在发飙了。
顾凡点头：“所以啊！我这个做法没毛病啊！”
……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扫码，等于是在反复提醒自己，为了完成这个成就受了多少苦！
“甚至你还能看到，这个码被扫过多少次、精彩镜头被播放了多少次。
顾凡理直气壮地说道：“莉总，你如果能翻负面情绪收集记录的话，可以看一下，在玩家们刚拿到这个标牌的时候，或者刚扫码看到记录的时候，他们产生的负面情绪多，还是正面情绪多？”
“首先第一点，地狱前线又出了新游戏，所以急需我出手。
这个标题有点长，几乎已经到了短视频平台能够显示的文案标题字数上限，不过这也没办法，视频内容越来越短，但视频标题越来越长，也算是当下互联网的一个大趋势了。
莉莉丝愤怒地把手机往顾凡的面前一扔，上面恰好是葛鹏的最新视频。
“第二点，《路怒症模拟器》的那个标牌……让玩家产生了很多正面情绪？所以我们亏了？”
在葛鹏刚收到这个标牌的时候，或许产生了一些负面情绪，但今天在被无数人围观之后，他从标牌上产生的正面情绪已经远超负面情绪。
“兄弟们，我突然悟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一声熟悉的呐喊.
“顾凡！！！”
这意味着，这个标牌已经彻底变成了赔本的买卖！
顾凡一脸懵逼：“莉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也有一些异类没有扫码，比如有些人可能没意识到这个图案是个二维码可以扫，又或者因为很生气没顾得上扫码。
“首批《路怒症模拟器》成就贴牌车主上路，社恐患者最害怕的一集！终于知道这个牌为什么要做那么便宜了！”
片刻之后，她弱弱地说道：“似乎……当时是负面情绪多……”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话甚至有可能会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晚上。
莉莉丝喝了口可乐，猛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知我者顾凡，还是跟搭档让我省心！
“怎么了莉总？这大晚上的……”
但那些扫了码的，反而产生了更多的负面情绪，更生气了。
显然，莉莉丝这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各种负面情绪的来源。而这个标牌上所产生的负面情绪，应该是个负数。
所以，在刚拿到这个牌子的时候，扫码观看的玩家们确实贡献了更多的负面情绪！
从这一点来看，顾凡的做法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可……事情到底是从哪开始变得不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