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还是得找到更合适载体是吧?”
“商洛你有什么建议吗?只要这最后的载体能够搞定,那我们应当很快就能把各个子系统整合起来了。”
“我可以帮着留意下。”他之前是想听听,这套“能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天人级战斗力”的铠甲,它是否能在这次战斗中用上。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倒是还需要商洛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素材可以用来完成技术汇总的关键部分。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那你应该会比他知道得更早才对。】
“啊算了算了,开工吧。我们还得继续推进,去徐福神社,去抄徐福的老家。法厄同,帮我喊一嗓子,让塔罗斯也留意一下有没有好用的素材,然后帮我把导航坐标也输入进去。”——
这边商洛开始推进,那边舰队也即将到达鹿儿岛。王师会暂时接管这座日本最南端的大城市,将其作为王师在此行动的基准点。往北边其实还有长崎可以选,但在国姓的要求下,长崎被视为“瓶瓶罐罐”,那里也有不少华商。
虽然任何目标在天庭的大业面前都要放低优先级。但如果没有必要,王师一贯都不下死手。这点上,巨灵神-塔罗斯现在的作为完全符合王师的意愿。该打的就往死里打,不该打的就尽量不去碰。战争的规模需要得到控制,这样才能保证最后有一个人能代表对手签定停战协议。
王师展现出了顺势而下的水之形。虽然目的早就已经定下,但王师会以更高效的方式来完成任务。现在既然有巨灵神阿紫前方开路,王师就沿着巨灵神的路子一路跟在后面推进过去了。
——云层上,两个老头儿站在云头往下看着。一个穿着白色道袍,背着一口剑;一个穿着橙色的沙滩短袖,腰上别着个方便喊话的小喇叭。他们身后还悬浮着一个巨大的剑盒,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法力从被约束的剑盒里流溢出来。
“三丰道友,你怎么看?”
“萨天师问哪个问题?你是想问问我怎么看你的弟子,还是问问他们的选择?如果你是问商洛的话,他确实出人意料地非常有作为君主的天赋。主要是他很能掌控局势,尤其是在和别人对话的时候——我倒是要反问一下萨天师,你对那个‘五秒钟天人’的计划怎么看?”
“那并不是什么好方案。我以为他们早就半途而废了,没想到他们还在试着把法力搬到机器里——我倒是不反对机器使用法术这件事本身。”
“我看,萨天师你是从这种方式里看不到晋升是吧?”张天师问,“如果一直借用那套炉子,恐怕很难有长进。因为你我都知道,没有什么统一的‘金丹大道’,只有每个人自己的修为。贫弱的机器,如何能够战胜久经考验的肉体?”
“的确。这是件大事。”
“甚至有可能会让练气士开始执着于外物,为了些新奇的玩意儿就开始好勇斗狠地比拼谁能拿到法器。萨天师,你是商洛的师傅,还是你去和他说吧。”
“三丰道友,想得和我正好一样。我这人不想打谜语,但有些事情确实得让人自己悟,旁人提醒是提醒不出来的。商洛的悟性,让他从一开开始就对这样的身外之物怀有警惕,他一直觉得自己本身的力量要更加重要。但是.还有更多的人,他们没有商洛这样的悟性和机遇。这对绝对大部分人来说,段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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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让萨天师你来处理,该当如何?”
“不如三丰道友先说说?”
“我会设一迷局,让所有想要获得这力量的人来闯关。如果他们闯关成功,我才会将甲胄发放出去。这些甲胄并不能用在所有人的手里——就算只有五秒钟,也能够通过人数来持续不断地延续下去。这样届时恐怕会天下大乱。毕竟一个天人就已经有了翻江倒海的力量,更不用说那么多人。所以,我们必然不能把这法器传给所有人。”
“这法子不错。对内心的考验和物理上的奖励可以分开来摆放,这样能够通过考验的人至少能有个底子。当拥有修为的人开始闯关,你可以手动在其中过滤一部分你不想要的,只留下你想要的。朝廷里的许多事便是这么运作起来,并无什么不妥。将来,天庭恐怕也是如此。”
“但是?”张三丰直截了当地问:“你我二人恐怕都能看出,这是个修炼的关卡。那么,萨天师,你怎么看?这关卡就交给他自己,还是我们推一把?”
“剑。”萨天师答道,“剑修之道,该重出仙盟了。这些杀戮心,争斗心,正需要剑鞘来屏蔽,而这里就是个好的选择。剑修之道,现在就可以立下。”
“你要让商洛现在就开始领导剑修?”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剑修’,或许封神大战里有些人是有的,他们拥有用飞剑取人头的法力。也正是剑修,可以把好勇斗狠之人结成了宗派。”
“剑修剑修,当然是需要把剑。”张三丰回头看了看自己后头的巨大剑匣:“看来,这东西被我们两个拿来这里,也算是缘分了。不只是给他一个送了道途,还能让锦衣卫开窍。但这柄剑只是商洛一个人的,他还需要更多的剑。”
“先让商洛自己体验下也无妨。毕竟,他现在可是有比好勇斗狠更需要收纳的东西。他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
张三丰看了他一眼:“萨天师,你确定?我看商洛变成龙女玩得不亦乐乎,他还挺喜欢用化身来收纳自己的锋芒。”
“化身终究是在修别人。我们来这里提供的就是最后的方案——他的天劫之力需要收纳入剑鞘中,才能为他自己所用。他现在碰上了问题,我们还是出手帮忙更好些。”
“不愧是师傅,还是比我这个二师傅更关心他。但有时候,教徒弟就得言传身教。你不让他碰上问题,他又怎能找到答案?”
“那三丰道友的意思是,不给他,等他出了问题再给?”
“非也——我的意思是,响鼓就要用重锤。我们干脆就直接给他,看他怎么办。来来,萨天师,我们且去见一位老朋友。这剑盒,就留给他自己来办了。”
“好好好,就怎么办。两人正要把剑匣扔下去,张三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从背后掏出一张符,“差点忘了,说明书也得一起送。三二一,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