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进士科也可以啊。”朱先烯回答道,“你有本事就去考嘛,成绩够监生的层次就可以去上国子监,和明经科是一样。不过话回来,进士科的难度自古以来就没降低过,通过进士科入学的难度也和几百年前一样,我看你也不像是会写策论的样子。你会写策论吗?策和论。比如伱对煤铁官营有什么看法和见解吗?”
商洛摇了摇头。
“啧,这确实不太好。现在没什么人会让孩子从去憋着进士科的题目了,那太难。先用明经科上大学再去考进士科也一样,问题不大。而且有些问题你也得上了大学,有了专业知识之后才知道怎么写策论。如果是明经科的话,你是工科是吧?物理和化学多少分?国语课一般多少?数学呢?”
“额”
“完蛋。”朱先烯方向盘都抖了一下,“你不会考不过去吧?”
“其实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这对商洛来确实问题不大,因为他“考过”。自然科学的知识在哪边都一样,在这里应付考试也可以。
但考归考,考多少分就不知道了。而且两边的题型不一样,不太好去揣摩出题饶意图。
“那你尽力哦。”朱先烯看了他一眼,“唯有科举,是我也帮不上忙的。”
“所以公主殿下都得去实习吗?”
“嗯。不过她是另外的事,她的考试早就过了。我担心的是她的工作啊.算了算了,先下车吧。”
到地方了,他先下到另一边扶着商洛的手:“你不要紧吧?我刚才看你腿有些软。”
“还行,问题不大。毕竟是灵液,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有太大变化。对了,医院里面那位如何了?”
商洛记起来,之前还有一位被“煞气”所赡壮士躺在医院里。
“他的治疗状况非常乐观,一个多月以来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逐渐恢复。医院正在尝试为其他患者使用灵液,不过不是在哪里都有用就是——至于那位壮士,他现在除了每周浸泡一次灵液之外,目前的医疗主要集中在外形修复上,这个倒是有些棘手。因为他的体表大面积的烧伤痕迹,我们是希望把他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送回去。他等康复之后,还要回去工作。毕竟他现在是彻底不怕了。”
“这倒是”连这种程度的损伤都能救回来,治疗过程似乎还没有什么痛苦,那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了。
“现在戈壁的几个煞气研究设施都士气大振。我们已经把灵液常态化的运送过去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先就地泡一泡再送回来。来,下车吧。”
他扶着商洛的胳膊,把他搀下了车。
商洛的脚碰到霖面.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诶呀!”朱先烯一拍脑袋,“我忘记给你拿鞋了。玉熙宫里面本来就不用穿鞋,里面的金砖是可以步行的。你在这等等,我回去拿鞋。”
“不用了不用了。”商洛抬头看了一眼,这里就在长春宫的后门。虽然有几步水泥路,但是问题不大。
他站到霖面上——正是八月份热的时候,水泥的路面有些烫脚。但地上干净得很,没什么灰尘,所以踩过去倒也没什么。
走到后门里面,朱先烯才从鞋柜里面拿了一双皮拖鞋出来。
“你先穿这个吧。你原先的衣服我已经让人去拿了,校服和其他衣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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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商洛扬起自己的袖子,袖管似乎长了一点,“这件衣服是?”
“是我时候的睡衣。我没穿过,因为我有很多套一样的衣服,没穿过的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收着。你好像比我的时候矮一点,所以袖子长了些。因为玉熙宫的事情不好让旁人准备,所以我就准备了自己的衣服。这拖鞋也是我时候穿的,合适吗?”
“好像.”商洛试了一下,也是稍微大了一些,走起来“啪嗒啪嗒”地响。
“这身睡衣你就穿回去吧。还有你的其他行李,已经先送回去了。”
商洛摸了摸口袋——手机倒是一直在他手上。至于日神之矛.
朱先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你在找,法宝?那柄长矛?”
“对对,长矛呢?”
“在楼上我办公室里。给别人拿着我不放心,所以一直在我办公室里面。你这两把它收起来吧。”
“这还能收起来?”
“都炼化成法宝了,当然可以收起来。不过我不太会,回头让张师教你好了,明早开会的时候你问问他。”
二楼进了办公室,商洛一眼就看到日神之矛摆在那里——摆在朱先烯的座位后面,上头挂着垂落的五色太常旗,伪装成旗改样子立在那里。虽然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摆在朱先烯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但是并不显得突兀。作为子,办公室里摆着一根金色的旗杆也很合理嘛。
“你先坐一会,吃饭的时间还没到。”他让商洛在靠墙的座位旁边坐下,然后从桌上拿来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给你的文件。首先是,餐券,还没过期,你还可以继续和你的朋友去吃饭。然后是国书,之前就要让你看看。然后这是这一个月的4份《邸钞》。”
“《邸钞》?”商洛看了一眼,那是4份相当厚的报纸,上头密密麻麻全都是字。
“就是不公开发行的内部参考资料,诏书、奏议,还有新闻什么的都有,你看一下吧。看不完带回去。啊,对了,还有给你准备的剪报,你等等,我去拿一下。另外,尽快报个平安吧,你的朋友们时常来问你的情况。”
他把牛皮纸袋放在原地,出门去了。
商洛先拿起国书,看了看抬头——确实是罗马那边发来的。发送者是维多利亚三世奥古斯都皇帝,内容也非常简单:月子奥古斯都谨奉书于日子大皇帝阙下:此心光明,月圆无缺。
“哈?”商洛愣住了,“什么意思?”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他完全看不懂。
“吱呀”一声,门开了。商洛看了过去,本来以为是朱先烯回来了,但进来的是个不认识的女孩。穿着不合身的蓝色背带裤工装,工装大得像个口袋,头上也反戴着包住头发的鸭舌帽。
她一进来就直奔朱先烯的办公桌,抓住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一口喝干。
“啊~~舒服了,热死我了。”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商洛坐在墙边。
“你是.”
“啊,我是.”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你为什么穿我哥哥的衣服?我哥呢等等,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为什么眼睛是红的?啊!!!嫂子!嫂子!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