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嫁娶,聘礼是理所应当,到时候伯父能应允晚辈一个请求,晚辈便万分知足了。”覆灭龙虎道宗,还掌控了宁王府。
现如今的江彻并不缺一些元晶之类的资源,免不免其实都无所谓,他此刻只想为之后的摊牌做一些提前准备。
“什么请求?”
齐正南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总感觉江彻脸上的笑意有些不太对劲。
“尚未想好。”
“行,伯父答应你。”
听着江彻的话,齐正南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只要不过分,他是十分愿意拿出一部分资源培养江彻的。
毕竟,这是老祖都看重的后辈子弟。
“多谢伯父!”
江彻心中一喜,连忙道谢。
“一家人,谈谢便疏远了,说起来,伯父还要多谢你这一段时间照顾凝冰呢,她性子骄纵惯了,跟在你身边的时候,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齐正南笑呵呵的说。
“凝冰很懂事的.”
江彻面带笑意的夸奖了齐凝冰几句,与齐正南之间的气氛也是越来越融洽,颇有些翁婿相谈甚欢的感觉。
随着东海武境之战消息的扩散,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在中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武境之战二十年一届,随着时间的推移。
早已经成为了中原年轻英杰的盛会。
散修天才,世家英杰,宗门真传,佛门佛子,几乎所有的年轻天才,都会前往东海参加武境之战证明自己。
因为他们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各自背后的势力。
哪家的弟子表现的越好,便证明哪家后继有人,威名会越来越盛,并且,名望有时候也是一种资源,便如同许多散修武者那般。
若是能在东海武境之战上面扬名,便会迅速名动天下,各方联姻都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拉拢江湖中冒出头的天才。
更有朝廷开出高官厚禄,予以富贵荣华。
曾经便有过许多例子,散修武者默默无闻,一朝成名之后,登堂拜将,娶世家嫡女,其中,近一段时间来,江彻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直接被齐家拉拢联姻,让无数散修艳羡不已。
是以,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前往东海武境之战除了那些声名鹊起的武道天才,更多的还是那些小宗门小家族亦或者散修这等武者。
都梦想着一朝成名天下知,封侯拜将享威名。
当然,最顶尖的那一撮天才已经成名,所谓的便不是那些虚名,而是要在东海武境之战中夺得一个更好的名次。
气运之争!
这是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但凡有实力的势力,都听说过所谓的气运之争,武境之战中最为耀眼的一,便会占据最大的气运,之后的修行也会顺风顺水。
同样,青天教此次,也想真正的名震天下。
青州,青天教天鹰神宫之内。
南宫极高居上首,一身锦袍,头竖玉冠,白眉白发一丝不苟,极具威严气息,尤其是一双眼睛,更是显得炯炯有神。
而在其下方,则是站着一道身影,一身黑色武道长袍,身姿挺拔,神情冷峻,身上同样也带着丝丝不弱的威严。
年轻男子面朝南宫极,抱拳一礼:
“见过天鹰法王。”
“坐吧,说起来你我有数年不曾见过了吧?”打量着下方的年轻身影,南宫极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丝丝赞赏之意。
年轻男子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左手位置,听着南宫极的话点了点头:
“七年了。”
“楚河,这一次让你过来,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知道,东海武境之战。”楚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于此战,他一直都很清楚,不然以他的修为,早在七年前便突破神相境界了。
之所以压制修为,就是为了参加此次盛会。
只不过对此他有些不满,觉得这是在耽搁自己修行,七年时间,足够他将修为提升到神相初期巅峰境界了。
但作为青天教教主之徒,圣子之身,被青天教以各种顶级资源栽培,这也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南宫极脸色一正:
“不错,东海武境之战,这是中原年轻一代的盛会,也是圣教对你的期许,所以,教主才会勒令压制修为,放逐外域历练。
就是为了让你一鸣惊人,扬我圣教之名,现在.是时候了。”
青天教对于楚河一直都寄予厚望,身怀九阳圣体,资质绝顶,一经发现便被青天教教主亲自收为真传弟子,并立为青天圣子。
是整个青天教年轻一代当之无愧的最强之人。
其余几位圣子,完全都是在按照他的属下培养。
而为了楚河的修行,青天教更是煞费苦心,为他寻到了最为适合九阳圣体的上古功法,为他提供了顶级神兵。
更是大量灵丹妙药无限量供应,当然,为了不使得楚河被养废,青天教也为楚河安排了一系列历练任务,历经多次生死杀伐。
并且还被青天教教主亲自教导,方有如今之姿态。
抬起头,楚河神情漠然:
“法王放心,这一次定叫圣教名传天下。”
“无论是教主还是本王,对你都很有信心,但你同样不可大意,必须慎重,天下英才不知凡几,雷音寺那位号称菩萨转世的佛子。
玄天无极宫寄予厚望的道子,还有天剑山真传,以及六大世家的少主,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除此外,近两年中原还多了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天才的江彻。
他们,都是你的劲敌,绝不可大意。”
南宫极一脸凝重之色,提点着骄傲的楚河。
“不过土鸡瓦犬耳,不值一提,我有信心镇压所有人。”楚河面露傲意,对自己充满着巨大的自信,不是他狂妄,而是他确实拥有远超玄丹境的实力。
即便是神相境界的大宗师,他也不是不能斩之。
“自信是好事,但自大不是,你应该知道为了这一战,圣教准备了多少年,还有,据本王刚刚得到的消息,最近朝廷一方正在密谋着一件大事。
正与这东海武境之战有关系,你此去,必须要登顶,尤其是让朝廷尽失颜面,明白吗?”南宫极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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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楚河微微颔首。
“除此外,你定要小心江彻,此人很不简单,同样有着斩杀神相大宗师的战绩,另外,据传他手上还有一截龙脉。
届时,你去试探一番,此物对我圣教很重要.”
南宫极继续道,讲述着江彻的一些战绩以及过往。
“修行数年,便有此等修为,看来又是一个老家伙转世.法王放心吧,我会认真对待此人的,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楚河嘴角一咧,勾起笑意。
在他眼里,天下英才确实都只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找过顶尖天才交手,但让他十分失望的是,所谓的顶尖天才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
真正让他稍稍有所重视的,不过是雷音寺的佛子、玄天无极宫的道子,还有天剑山的这一代的剑主罢了,最多再加上一个被天鹰法王十分重视的江彻。
余者,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你切记此事便好”
同样的场景,在雷音寺和天剑山以及玄天无极宫几乎同时都在发生,只不过,他们对于楚河的情报并不清楚。
真正关注的目标,只在江彻的身上。
经过上一次落枫谷一战,再加上一个月的发酵,江彻的名望已经达到了巅峰,被诸多江湖武者誉为天下第一。
甚至还有玄丹境无敌的称号。
让许多宗门世家的真传,都对江彻拉满了警惕,用尽各种方法调查着他的情报,但等到情报到手之后,他们才有些傻眼。
因为江彻的履历,太过诡异。
修行不到两年,便从一个普通人达到了金丹境界。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很多人不信,并将江彻也归结在了一个强者转世的身份,唯有如此,才能说通江彻如此之变化,是合乎常理的。
因为仅凭修行,就算是各种灵丹妙药不停,也不可能在这么多短的时间内提升这么快。
绝对是隐藏了实力,甚至受到了前世灌顶。
不然,无法解释。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让人重视。
因为强者转世几乎没有一个简单的,若是带着记忆转世,更是了不得,各种秘法神通层出不尽,交战斗法经验更是十足。
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如此,就在江彻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便已经成为了最强大的公敌。
楚州境内。
某处高楼之上。
一众年轻武者议论纷纷,讨论着武境之战,也讨论着当今天下一些非常有名的天才,谈论着他们会在之后的武境之战中的表现会如何。
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道面带萧索的身影却脱离了众人,有些孤寂的站在围栏附近,望着前方的悬崖峭壁。
若是江彻在此的话,一定会惊诧的认出他的身份。
魏家前少主,魏俊杰。
历经多次挫折之后,魏俊杰也尝到了人生中的昏暗时刻,少主之位被罢免,姑姑那边的助力也几乎没了用处。
虽然他父亲对他依旧不错,但也很明确的告诉了他,少主之位与他彻底无缘了。
因为魏家多了一位声名鹊起的天才。
虽然是支脉,但资质绝顶,修为强横,年仅四十岁,便达到了真丹境界,后来在魏家的倾力扶持之下,更是踏入了金丹境界。
成为了魏家少主的既定人选。
只要此番那人在东海武境之战中表现好一些,少主之位便是板上钉钉。
而他之所以会来此,便是他父亲命令他与那人多多亲近,日后互相依仗,但,情绪不佳的他,实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与对方拉近关系。
“魏兄何故如此?”
忽的,就在魏俊杰恍惚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将他从畅想中拉回了现实,回头一望,便看到了一道身着青袍的男子,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眼神定了定,魏俊杰连忙抱拳:
“原来是陆兄,方才失礼了。”
“呵呵,魏兄客气了。”
青袍男子摆摆手不以为意,身上带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令魏俊杰如沐春风。
“陆兄可是有什么事情?”
魏俊杰不傻,知道跟对方没什么交情,突然上前交谈,必然是有什么话想说。
“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魏兄曾见过那位玄丹境无敌的江彻,心有好奇,所以想来问问关于他的事情。”
青衣男子如实道。
魏俊杰眉头轻挑,似乎是有些诧异,关于江彻的一些事迹,如今都可谓传遍天下了,对方有必要来问自己吗?
他可是知道,眼前之人的厉害。
其名陆截云,出身北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资质一般,但多年前开窍之后,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修为突飞猛进。
实力更是极其恐怖,同境之中都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为人更是十分神秘,在中原的名声很大。
此番在此聚会,也是此人张罗的。
“若是不方便的话,那便算了。”陆截云见魏俊杰不说话,笑了笑便准备离开。
“没什么不方便的,陆兄若是想听,说一说也无妨。”魏俊杰自嘲一笑,随后说起了自己与江彻曾经的一些过往。
包括齐家结亲,和后来的玄灵秘境。
当然,在他的讲述中,自是没有那么不堪,表现的很是不错,但还是稍差江彻一筹。
此时的江彻携覆灭龙虎道宗之威,声威赫赫,魏俊杰根本就不敢招惹,也不想跟江彻结下死仇,是以,话语中对江彻夸赞极多。
并无丝毫贬低之意。
诸多挫折之后,也让他成长了许多。
陆截云听着魏俊杰的讲述,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和惊恐,但随后便遮掩了过去,只是心神仍旧很不平静。
因为他发现,如今的变化,似乎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他,则是重生者。
确切的说,陆截云自己其实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几十年后重生的,还是做了一场分不清虚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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