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麻子恨不得第一回合便对马陆发起攻击,可惜受规则所限,他只能再多等一会儿。
轮到马陆摸牌,结果他这次摸到的两张牌里又有一张轻功牌——月下影徘徊。
纤云逐月功第七式。花费9点真气,生成任意手牌的影子牌,该影子牌与本体效果相同,但仅可在本回合内存在,若本回合未被打出则会在下回合开始阶段消失。
看到这段描述,马陆又是一愣。
这是……复制效果?
这门轻功强的好像有点过分啊,目前看来完全就是和先天纯阳掌同级别的神功。
虽然9点真气的开销不小,但这不是纤云逐月功的错,而是马陆自己的问题。
实际上这门轻功已经被胥副门主给练到了大圆满的境界,对于真气的消耗也被控制在了一个极低的范围内。
像是之前定向检索内功牌的纤云弄巧,就只需要2点真气。
而月下影徘徊之所以要9点真气,只是因为这张牌的效果太过强大。
如果马陆之后能够得到一门厉害的内功,解决真气的困扰,就可以用月下影徘徊复制先天纯阳掌的招式,在一回合内打出双倍的伤害来。
绝对的毁天灭地。
“怎么了小骗子,被吓到了吗?”
谭麻子见马陆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出牌,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可惜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你假冒胥副门主的徒弟,还挟持胥副门主的遗体,今日你想离开这里,只有躺着出去了。赶紧出牌吧,我已经等不及要把你的脑袋拍扁了。”
“你话好多。”
马陆道,他先打出了一张小长春功,得到6点真气,接着又甩出之前摸到的纤云弄巧,消耗2点真气发动了它的效果。
而这张牌一露面,赌坊内顿时为之一静。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揉了揉眼睛道。
“纤云弄巧,我是看错了吗,那不是胥副门主的纤云弄巧吗?”
对面的谭麻子也一副如遇鬼神的样子,后退半步,吃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一招?”
“我早就说过的啊,是胥副门主传给我的。”
“这怎么可能?”谭麻子失声,“胥副门主怎会将纤云逐月功随便传人?”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又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胥家的人,你的纤云逐月功不是胥副门主传授的,而是从胥家学来的!对,一定是这样!!!
“丐帮的人找了你来伪装成胥副门主的弟子,混入我们天龙门,打探虚实……”
见谭麻子越说越离谱,伊特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内功是江湖中最常见的小长春功,还练到了大圆满,如果他是胥家人,是绝对不可能修炼小长春功的。”
谭麻子闻言一怔,伊特的话他反驳不了。
谭麻子在遇到胥副门主前本身也只是在街头卖艺的,练过一些庄稼把式,那时的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攒够钱去拜个师父,修炼小长春功。
因为小长春功就是他们这些跑江湖的三教九流能接触到的仅有的几种内功心法了,但凡有更好的选择都没人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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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陆不但练了,还一口气练到大圆满。
想到这里谭麻子的心中对马陆的怀疑已经消散了大半,至于马陆在酒肆遇到的是其他胥家人而不是胥副门主,这种可能谭麻子压根儿没想过。
因为胥家这样的武林世家,家规森然,是断然不可能将神功传授给一个外人的。
换句话说,除了胥副门主,这个世界上马陆压根儿遇不到第二個愿意教他这门武功的人。
“难不成伱竟真是胥副门主的弟子?”谭麻子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撼。
马陆的回答很简单,他用纤云弄巧检索到了第二张小长春功,打出去后身上的真气变成了10点,于是又发动月下影徘徊的效果,随便复制了一张护身牌。
见到这一幕包括伊特等人在内再没有人怀疑马陆的身份了,而谭麻子之后更是直接申请了罢手。
等到牌局结束,谭麻子立刻便抛掉手中的铜锤,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给了自己好几个大耳刮子。
他一点没手下留情,抽完后一张脸都肿了起来,还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带血的断牙来。
“对不住了,我没想到你真是胥副门主的弟子。胥副门主与我有大恩,我却与他的徒弟动手,当真该死!”
马陆原先对这矮子的印象也不怎么样,这家伙刚刚一口一个小骗子叫的起劲儿。
就算这事儿是真的,也没必要吼得这么大声吧。
不过见他认错速度这么快,态度又这么诚恳,马陆的气也消了,主动上前半步按住谭麻子的手道。
“此事与谭兄无关,我也没想到只是一壶酒就能换来胥副门主倾囊相授,若我是谭兄,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肯定也是不信的。
“而且我见到恩师的遗体,确实也太冲动了一些,一下就扑了上去,倒是让谭兄误会了。”
谭麻子又是羞愧又是激动,连道了三声好,才又道,“胥副门主有传人了!!对了,还没请教阁下的姓名。”
“我叫马陆。”马陆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伊特,“伊大哥,我听说天龙门内有许多好汉,心下仰慕,就借了柳少侠的身份一用,给你也添麻烦了。”
胡人大汉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这件事本来也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不过若非如此,我们也没法见到胥副门主新收的弟子了。”
顿了顿他又叹道,“可惜现在天龙门正处在莫大的危机中,否则我该请马小弟你去醉雁楼喝上一杯,至于现在……我还是派人将你尽快送出禹昌县吧。”
马陆摇头,“我现在还不打算离开这里。”
谭麻子闻言顿时又急了,“这是我们天龙门和丐帮之间的事情,与马兄弟你没关系,你是胥副门主唯一的弟子了,没必要趟这滩浑水!”
“但胥副门主与我有授艺之恩,如今他被奸人所害,我又怎么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呢。”马陆正色道。
“我还有一友人,是铁衣门的神捕,我想请她来调查胥副门主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