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苍虚眼神一恍,捉住庭妩的手。庭妩眉眼一垂:“纱巾。”宫苍虚低头一看,笑道:“本来打算送给你的。”庭妩道:“用来包扎剑伤,免得伤口又绷裂了。”宫苍虚满脸微笑:“谢谢。”仿佛伤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宁庭道:“叔叔,疼不疼?”宫苍虚道:“你娘亲很轻,一点都不疼。”宁庭笑了。庭妩的脸红了。
庭妩包扎完,又帮宫苍虚把裤褪打了个结:“小王爷,你得空破烂裤了。”宫苍虚道:“生凭第一次,倒很新鲜。”庭妩看了宫苍虚一眼:“你受伤了,我去看看。”宫苍虚道:“太暗了,休息一会儿,天亮再去。”庭妩道:“嗯,也好,地形不熟。”宁庭跑过去吹灭了灯。
谁料,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屋里的胖子,足有两百斤,倒卖得几个钱。”另一道声音道:“脆皮、煎肚肉、肫大骨、煎排骨,二百两银子,没问题。”“开水烧好了没?”“自然。”“那咱就动手,等下放血。”宁庭吓得脸都白了,整个人都有些哆嗦。
庭妩伸手将宁庭搂在怀里,一只手摸出两根银针。朱玉罄已经攥紧了剑。宫苍虚手里握着两枚暗镖。那两人提着马灯推开门,直接朝床边走去。不曾想,一脚踢在那胖子声上,身子便倒了下去,没来得及发声,庭妩的两根银针已经让他们倒在了地上。
马灯滚落在地,朱玉罄马上捡起灯。那两人惊恐地看着庭妩几人,惊吓得眼珠都快掉出来,可就是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嘴形可辨“鬼呀”二字。朱玉罄道:“只许你们做无常,不许我们来勾魂?”朱玉罄一吹灯,一股尿骚味就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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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罄干脆把门打开,一行人都落在黑暗里。天微微明,庭妩走了出去,宫苍虚也跟了出去。庭妩看了眼宫苍虚:“你腿上有伤。”宫苍虚微笑道:“无碍,你的药极好,已经感觉不到疼。”庭妩没做声,往尚有灯光透出出地方而去。
后厨,一众人正磨刀、砍肉,锅里的水正汩汩泛着泡,整锅的油锅翻滚着。揉面的,切菜,咚咚响。庭妩闻了一下:“油味不对。”两人探过头去一看,案板上是白花花的人大腿和胳膊。庭妩禁呕了出来。
“这两个磨蹭鬼,怎么还没搬下来?”“去,去几个人把马车上那几个搬下来放血。”“那几个人有几两肉,不过是掌柜的要报仇,想将他们碎石万段而已。”宫苍虚推开门,一斧板劈了过去,一个人应声倒地,两柄暗随即掷了过去,又放倒两人。其余反应过来,手上抓着什么便凶狠地扔了过来,刀、人腿、脑袋。庭妩忍着恶心,抛出几银针,瞬间又倒下三个。剩下的几个慌了起来,撞到了沸水锅和沸油锅上,整个厨房一片哭爹喊娘,啊啊嚎叫。
嚎叫声惊醒了满客栈的人,王晚柔和孙瑶惊醒过来,茫然地看着朱玉罄。朱玉罄道:“不想死,就别出声,也别出去。”只看到朱玉罄和宁庭,两人还好,一看到地上面目狰狞的两个人,张嘴就要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