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妩:“我是医者,茶楼里,听到你说的话,有些奇怪。”郑老汉引着两人往里走,庭妩看着,房宇不小,只是有些破落,院里晒着书,菜,茶叶,墙边上长着些深紫色的草,上面开着黑色的花。屋舍内清寒却干净。
郑老汉把儿子领了出来,庭妩看着清清爽爽的书生公子,衣着朴素,却也面容俊朗。郑公子道:“父亲说了你是医者,然而我并没有病,只是每只喝一壶梅香茶,觉得神思敏捷。”庭妩道:“郑公子神容俊朗,确实不似有病,不过可否让我为你把脉。”郑公子坐下来,将手伸向庭妩:“劳烦医者。”
庭妩细细地听着脉搏声,细细地闻着空气里的丝缕,半晌,道:“郑公子,脉搏有力,身体内并无病症,按说本应日日神思清敏,为何要依赖那梅香茶。你家境败落,茶资难供。”
郑公子面有羞愧之色:“往年并非如此,只是近两年离不开那梅香茶。只希望今年科举高中,能解老父之重荷。”庭妩道:“那梅香茶平平,无甚特别之处,为何就离不了?”
庭妩从紫衣带来的包中拿出一颗种子交给郑公子,道:“公子,将这雪梅种子种于院中,待明年花开,自可摘花煮茶。”郑老汉大喜道:“谢医者仁心,老汉实是难以承当。”
庭妩起来离开,那郑公子眼神哪肯离开,但举行仍是有礼。庭妩看着墙角的那紫黑的花草问:“这是何花草,颜色竟生得如此邪异?”郑公子道:“此花草近两年才有,叫心想事成花。有此花种在院子里,主人所想之事皆能成。想富贵的富贵,想发财的发财,想科考的必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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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妩本心想:“如此邪异之花竟有如此美名,也罢。请不要见怪,此举多有唐突。”三人离开。庭妩感觉神思乏乏,行走无力。缑修吾抱起庭妩道:“美人,重伤末愈,又如此耗神,累着了吧。”一路抱着庭妩上了马车,刚准备离开。
一位中年男子,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不知道缑家主前来,多有怠慢!这是这一年的茶利,请收下。”缑修吾道:“吴掌柜倒是实诚之人,茶舍生意不错。”紫衣打开一看,满满一箱竟全是金子,吃惊地说:“一年,挣这么多。”那吴掌柜道:“生意确实好,这十里八乡的人都来买这茶喝。”
缑修吾道:“吴掌柜,有人说这茶口感粗粝,夹有一丝焦味,你琢磨一下。”吴掌柜道:“家主吩咐,小人自当用心。”缑修吾驾马车离开。紫衣道:“二皇子竟是梅香茶舍的家主,我还开什么茶舍,活得不耐烦了。”
缑修吾笑着说:“到时,送你一家茶舍,直接当掌柜,不用打拼,心想事成。”紫衣开心得飞起:“二皇子,你可真好。”庭妩躺在马车,闷不吭声,眼前浮现的都是那邪异的心想事成花,不觉间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