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妖精开设的盘口中弄到更多的金子,不惜对赫敏下毒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目的,那这伙人简直可以用愚蠢至极来形容,先不说事情发生以后,霍格沃茨方面肯定会一查到底,阿莫斯塔相信自己和邓布利多的名声还是有点用的,感冒如此大的风险只为金子,已经不能用利令智昏来形容了。
考虑到英国魔法界以及欧洲其他国度那些支持赫敏的民众,赫敏遭受袭击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公开,但如果这件事迟迟无法解决,消息肯定会泄露出去。
妖精们的情报系统可不是吃素的,它们早已渗透到巫师社会的方方面面,一旦接受到消息,它们不可能不做出反应,直接冻结这笔押注的资金是最起码的操作,下一步,妖精也会寻找这些贪婪的扰乱规则的巫师,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阿莫斯塔沉默着,脑海里不断闪过念头。
从逻辑上看,这根本说不通,由弗雷泽这条线揪出来的组织明显在麻瓜社会拥有相当的势力。
阿莫斯塔才不会相信,帕斯托雷先生是因为女儿失踪才万念俱灰,把自己的财产全部捐献出去,最大的可能,还是被秘密转移走了,但这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伙人并不缺聚揽财富的手段。
除非,这根本就是两伙人。
阿莫斯塔面无表情,双眸之中投射出的光令人发憷,即便他并未有意的在震慑谁,可无意识间流露出的威压仍令露易丝产生强烈的窒息感,她连连后退,直到距离门口三十英尺多的位置才感觉好一些。
阳光下,捂着胸口,盯着幽黯中的那对盈溢着微光的紫眸,露易丝脸色苍白喘息不停,仅此,她总算认识到巫师这一特殊人群的厉害。
而金斯莱也无法忍受阿莫斯塔身旁的那股炽烈,他后退到后背紧贴墙壁,用充满惊悸的眼神盯着发丝微微摆动的阿莫斯塔·布雷恩。
阿莫斯塔郑重的嘱咐金斯莱,
“在我到那之前,不要抵不住诱惑去调查些什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里应该存在着这伙人的一个基地,你见识过害死弗雷泽的那个魔法,在没有魔法部支援的情况下,如果被人发现了端倪,这是非常危险的--”
“我有一些新的线索,暂时不确定是否和这次的事件有关,但我必须去确认一下--”
“之后,你带着露易丝去柏林等我——”
“金斯莱,我们的计划恐怕要变一变了——”
“恐怕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对这位帕斯托雷先生放任不管,我想请你亲自护送他回伦敦,把他送去圣芒戈看护起来.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必须要得到专业的治疗--”
“我会把他安全护送回伦敦——”
阿莫斯塔凝声说道。
“首先是这位奥尼斯托·帕斯托雷先生——”
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发生的赫敏身上的事情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金斯莱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金斯莱瞥了眼逐渐靠近的露易丝,听出了阿莫斯塔话里意思的他追问道。
金斯莱眨了眨眼睛,他克制住心惊肉跳的感觉,上前去听候指令。
“你呢,布雷恩先生?”
阿莫斯塔的目光指向落回地面上,仍处在昏厥状态下,遭遇凄惨的麻瓜,
阿莫斯塔表现出了对力量的强大掌控,转身的功夫,这间禁闭室内所有的异样都消失了,这是语调中仍然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令金斯莱同样感到胸闷。
是去找卢多·巴格曼还是去找巴纳?
思索了一番,阿莫斯塔决定还是先去和卢多打听打听情况,卢多·巴格曼这个人还是比较容易弄懂的,他贪财,嗜赌如命,但不是干黑巫师的苗子,而他和巴黎的那个老妖精虽然私交不错,可是妖精的本性和风格还是令阿莫斯塔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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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保证,这不是妖精和那伙人联手做的套。
阿莫斯塔究竟掌握了什么信息?
露易丝期期艾艾的看着正在和金斯莱说话的阿莫斯塔,如果之前,她肯定就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可她刚刚的一阵发作反倒令她自己尴尬了起来,尤其是,知道魔法界的存在,阿莫斯塔·布雷恩是魔法界顶尖的大人物之后,她忽然觉得,阿莫斯塔一下子远在天边了,有种不真实感。
“对了,还有第三件事——”
交待完两点的阿莫斯塔忽然想起了,他示意金斯莱退后,挥舞着魔杖把帕斯托雷也弄到了一边,目光垂落在地板上。
帕斯托雷肯定不是第一次砸地板了,在水泥的地面饱经岁月和撞击的摧残依然完好无损,没有碎落一片渣滓,即便异常的魔力反应,也能看得出来齐下有些什么。
阿莫斯塔没有再次舞动魔杖,而是在金斯莱和露易丝好奇的注视下,缓缓蹲了下来,指尖拂过略显冰凉的水泥地面,痕迹杂乱没有规律,不时地,还停下曲指敲击了几下地板。
“你在干什么?”
露易丝忍不住好奇问,然后,就在金斯莱严厉的目光下缩回了脖子,忍耐着性子安静的继续看下去。
“不是巫师的路子”
几分钟后,阿莫斯塔忽而笑了笑,
“这家修道院在没倒闭之前,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几分钟以后,阿莫斯塔长舒一口气。
所谓殊途同归,已具备顶尖的魔法造诣的阿莫斯塔很快理解了洞口的封印,他的指尖绽放微光,再次沿着奇异的纹路滑落地面,然后——
呼--
地面绽放的白光光晕照亮了这间幽黯的禁闭室,在光芒落后,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在空气流通起来的瞬间,一股焦灼中带着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气和腐臭气息顿时涌了上来,把头探过来惊奇的往下张望的露易丝被这股腥风掠过鼻翼,顿时一阵干呕,忙不迭地退回门口大口喘息着,呼吸新鲜空气。
“这是那个魔法社团曾经用于研究的地方?”
作为老练的傲罗,金斯莱对于这股难闻的气息的抵御力要比露易丝强许多,他只是皱着眉头,却并没有后退,眼中反而透出期待,
“能从下面挖掘出更多的线索吗?”
“作为定罪的证据,我想是可以找到一些的,但如果想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找到那伙黑巫师,恐怕很难--”
阿莫斯塔盯着螺旋向下的阶梯,语气冰冷,
“时间太久了,而且被清理过我想这位帕斯托雷先生曾经被人带进去过,并且,在下面目睹里他的女儿遭受到过折磨这种残忍的记忆太过痛苦,已经根植进他的灵魂,以至于失去理智的他依然依存着本能想打开这里”
金斯莱握了握宽大衣袖中的拳头,看向帕斯托雷的目光中充满同情和怒火,他理解那些犯罪者的心态,之所以他们愿意让帕斯托雷活着,是因为变态的施暴者会认为,这样才能让幸存者处在更加酷烈的痛苦之中,他们以人心遭受到摧残和折磨为乐趣!
“这些人应该在阿兹卡班把牢底坐穿!”
金斯莱罕见的情绪波动的厉害,他恨恨地说。
“光他们对弗雷泽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在阿兹卡班待一辈子了--”
阿莫斯塔神色冷厉,
“但这样可不能让我满意.你可以下去看看,金斯莱,找寻一些证据,我希望等我们逮住这些人后,他们能尝尝摄魂怪的亲吻这比让他们直接化成灰要更适合他们所犯下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