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如约而至,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时,它也从死寂中重新变得生机勃勃。
作为一座国际大都市,即便是城市郊区,巴黎的街道上也是车轮如流,穿着廉价西装的绅士和披着便宜制服的淑女们,打着哈欠、步伐匆匆。
不管昨天晚上巴黎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枪声四起,巴黎警察们奔波了一个晚上,这些事情都和他们这些可怜的上班族没关系。
只要不是世界末日,世界其他四个大流氓发神经要打核大战,俄罗斯发疯要平推欧洲,那么他们该上班的,还得去上班。
而就在上班族在路边强打起精神,等待着公交车的时候。
在街边某座还挂着宾馆招牌的七层房屋内,一群以色列人却哈欠连天,准备收拾东西去睡觉。
昨天晚上,其他散布在巴黎各处的线人和潜伏的特工遭到袭击,多人被杀,收到消息的摩萨德特工主管便紧急召集所有人,准备用武装手段保护巴黎据点。
然而,四十多人在据点内高度紧张的等待了一个晚上,却什么都没等到。
有人高兴,这无疑是成功避免了一场流血的事件。
也有人忧愁,好好的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晚上敌人没来,那么白天他们也肯定不会来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规定,扑克牌只能晚上发起袭击,白天就要休息,可是所有人就是这样下意识的认为。
咋滴,扑克牌组织的人就不是人了?
他们昨天晚上在巴黎转了一个晚上,又是和摩萨德特工枪战,又是和巴黎警察、红帽子哨兵玩捉迷藏,他们不会累?
难道,他们在白天到来后,还能继续行动?
如果真的是这样,命令他们的顶头上司就不怕被下属打黑枪吗?
啊,藤原雅人还真不怕自己的NPC下属打自己黑枪,所以,黄毛在稍作休息后,他还得带着人连轴转,去干以色列人。
“就是这里了……”
站在街边的黄毛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废弃宾馆,抬手饮下一口略微苦涩的热咖啡,让自己精神一振。
站在路边的黄毛并不起眼,再加上宾馆内负责放哨的以色列人太累了,正靠在窗边打瞌睡,以至于他们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黄毛为自己的操劳叹了一口气,他一边想着离开巴黎后,要用什么口吻向BOSS讨要一个假期,一边迅速的将手里的热咖啡全部倒进嘴里。
随手将喝干净的纸质咖啡杯往路边的垃圾堆一丢,黄毛就抬起手掌,如同一柄军刀的一样向着宾馆挥动。
在他手掌挥动的瞬间,道路的尽头,就有七八台法国面包车飞快的开了过来。
在这个时候,即便是路边正在等公交车的上班族都能意识到不对劲了,公交站内的绅士、淑女们纷纷提起自己的公文包逃离这里,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恩,这倒是省了我赶人的功夫。
黄毛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由面包车组成的车队整齐划一的在路边停了下来,然后它们的车门推开,在清脆的轨道滑动响声中,一大群穿着军装和重型防弹甲的大汉从里面跳出。
抱着装有瞄准镜的精准射手就在车边,用手里的突击步枪指向大楼,做警戒状,掩护着一个步兵排的战友下车。
其中,扛着长长火箭筒的七个家伙最为显眼,他们一落地,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半跪在地上,将肩膀上带有瞄准镜的炮筒指向五十多米外的宾馆大楼。
背着温压火箭弹的装填手主动上前,将所携带的火箭弹从背后塞进炮筒内,完成装填流程后,他们就会上前拍打炮手的头盔。
“装填完毕!”
“那还等什么,开火,炸碎那帮王八蛋!”
心怀怒气的黄毛听到汇报后,他想也不想的就下达命令,让炮手开火。
伴随着依次响起的七声闷响过后,七发发温压火箭弹就飞向了宾馆的各个楼层。
废弃宾馆的一楼到七楼,都能得到一发单兵温压火箭弹的照顾。
温压弹的爆炸会是怎么样的?
黄毛原本是不知道,现在他却能清楚的看到前方宾馆的各个窗户都在往外喷吐出大片的尘土和火焰。
整座大楼在爆炸中晃动,窗户玻璃连带窗沿都全部粉碎,黑烟往外喷吐。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在爆炸中,从三楼和七楼的窗户手舞足蹈的掉出来,显然是大楼内爆炸开来的冲击波把他们挤了出来了。
“冲冲冲!”
担任先锋责任的反恐突击队长看到这一幕,他当即手一挥,举着枪带头就往宾馆冲过去。
其他十一名披着黑色重甲的突击队员连忙跟上,在突击过程中,保持着互相掩护的三三阵型。
在这个过程中,路边的法国人也在尖叫声中逃离现场,然后在不远处停下来,用手机拍摄着这难得一见的反恐现场画面。
他们还以为这是法国政府的特警在工作内,完全就没有想过这是一帮犯罪分子向恐怖分子发起突袭。
街道尽头的两名法国警察倒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过他们什么都没说,甚至就当作没发现这边的事情那样,很是自然的掉头转身走了。
宾馆大楼内的以色列人,确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压火箭弹给炸蒙了。
等到反恐突击队员花费十几秒钟的时间来到楼下时,敞开的宾馆大门里就有两个浑身漆黑、还着火的家伙迷迷瞪瞪的,迈着酒鬼的步伐往外走。
为首的反恐突击队员给了他们头部一枪,结束了他们痛苦的生命后,就带头往宾馆内冲去。
紧随其后的海狮突击队员,也来到了楼下,并且展开绕后,去围堵宾馆的后门去了。
在四个反恐突击队小组悉数突击进入大楼后,抱着榴弹发射器的几名海狮也向着二楼以上的宾馆窗户开火。
在一声声榴弹发射器特有的轰响中,将一发发催泪瓦斯打入房屋内。
今天的反恐突击队和海狮突击队都装备着防毒面具,所以催泪瓦斯对他们没有作用,可是这对于以色列人来说,那危害可就太大了。
try{ggauto();} catch(ex){}
突入一楼的反恐突击队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在一楼内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武装人员。
有些人一动不动,表面没有伤痕,即便是突击队员对着他们躯体开火,除了往外流血之外,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
有些人在温压弹到来的时候,似乎刚好躲在厕所、关着房门房间这类封闭的空间,温压弹带来的高温冲击波并没有第一时间干掉他们。
这类倒霉蛋活着,其实也是死了,这些趴在地上,或是坐在地上的他们还能拿起武器向反恐突击队员开火,打着没有任何准头的子弹。
但是,即便反恐突击队员不理会他们,过了一会后,这些家伙也会因为内出血、内脏受创等原因,而痛苦万分的死去。
前者现在向他们开火,反而是一种仁慈的解脱。
反恐突击队员对一楼的清理,几乎都没有用两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对一楼十几名武装人员的补枪。
而二楼也在这个时候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明显上面还有人在温压弹的冲击下活着,并且还继续打算战斗下去。
“后门发现一名逃跑者……已击毙。”
“一楼清理完毕,随时可以对二楼进攻。”
黄毛手中的对讲机传来了两个汇报,他迅速将其放到嘴边。
“既然行动顺利,那就执行A计划,海狮突击队在楼外保持警惕,授权自由开火,反恐突击队掩护,爆破小组上。”
“明白。”
黄毛并不打算和以色列人玩你来我往的把戏。
虽然在温压弹的攻击下,废弃宾馆内的摩萨德特工死伤惨重,四十多人恐怕只有十来个还能动弹,他也没打算上楼打什么CBQ。
正在快速赶过来的巴黎警察不会给这个时间,其次,这也不划算。
那要怎么做?
黄毛打算上爆破。
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先上温压火箭弹给以色列人一个下马威,顺便清理一下废弃大楼内的垃圾。
如果他们在房屋内安装了什么炸药,在这一波高温冲击波中,都得被引爆。
如果没有炸药,那就清理以色列人的抵抗,后续反恐突击队员冲入一楼,清理里面的幸存者时,海狮突击队负责围困大楼,不放过一个可能存在的幸运儿。
同时,催泪瓦斯也往二楼以上的楼层打去,主要目的还是摧毁、削弱以色列人的抵抗,让他们不要乱跑。
担任爆破组的三名内务警察则会在这个时候,抱着三箱的俄制反坦克地雷进入一楼。
在反恐突击队员的掩护下,将这些能将主战坦克送上天的大家伙放在废弃宾馆的承重柱、承重墙下,设定好定时后,就离开这里。
只要时间一到,这些反坦克地雷就会被定时装置引爆,用剧烈的爆炸将废弃宾馆炸塌。
只要大楼塌了,里面的以色列人自然就会上天堂。
“报告长官,爆破工作完成,请指示。”
“撤退,全员撤退!”
“是!”
就这样,从面包车队到来,以及所有人完成工作撤退的全过程,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行动算得上快进快出,干净利索。
其中,用时最多的,居然还是赶路。
以至于当所有人都上了车,面包车队掉头向着四面八方撤退完成,快速消失在现场时,好几台警车和哨兵专用的武装越野车才“珊珊来迟”。
不等他们做点什么,例如进入宾馆大楼内看一下情况,大楼就再次爆炸开来,而这一次爆炸那可就严重了。
在飞射开来的冲击波和黑色尘土浪潮中,就在现场,且距离稍微远些,没被冲击波波及到的巴黎市民眼中,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座楼的崩塌。
就在好几声沉闷的轰鸣中,一座七层高的建筑物就像是乐高积木那样,向下崩塌、融化,玻璃、碎石、钢筋到处乱飞。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快逃,快逃!”
“啊啊啊……”
这一下子好了,事态再次升级了。
法国人是疯了,躲在公寓内安安稳稳睡大街,对外界一无所知的贝拉米成为了第一个被波及到的人。
当时的他还在睡觉,然后房间门被一大堆法国警察撞门而入。
紧接着穿着裤衩子的贝拉米还在睡意朦胧中,就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巴黎警察架着手臂往外跑。
“啊,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抓我,逮捕令?我要看逮捕令……”
贝拉米惊恐的叫嚷着,他左顾右盼,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才把他放出去的巴黎警察,今天一大早却要重新逮捕他。
一名戴着大檐帽,身上还穿着黑色防弹衣的警察愤怒的一拳打在贝拉米的肚子上,将后者的话堵回去的同时,他愤怒的叫喊着。
“闭嘴,该死的……贝拉米先生,我现在怀疑你和一起恐怖袭击事件有关,你最好……”
“敌袭!”
话还没说完,跟在后面的一名武装警察就发出了警示声。
贝拉米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他就被两名警察给按倒在地上,脸部与水泥地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候,从远处就有人开火了。
枪声很密集,贝拉米能感觉到自己边上的警车所响起的叮叮当当撞击声。
“该死的以色列人,他们疯了,他们用自动武器向我们开火!”
“还击,打死他们,贝拉米不能出事!”
抓住贝拉米的这一队警察不甘示弱,他们也迅速用随身携带的冲锋枪还击,在密集的枪声中,很快就击退了敌人。
倒在地上的贝拉米也被拉了起来,然后被塞进防弹警车内。
在这个过程中,贝拉米扭头看了一下四周,他能看到最少有两名警察倒在地上接受他人的急救,显然为了保护他,巴黎警察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了车后,贝拉米紧张的追问道,殴打前者,一同上车的警官回头看了一眼他。
“你不知道?别假惺惺了,混蛋,到了警察局,有你好看!”